的八匹馬正在近處吃草。他們挺身向前並將這些馬匹趕走。在這個時候,竊賊們發現了他們。內中有一個騎著一匹白馬,旋轉著手中的套馬竿來追趕他們,但是帖木真彎弓相對,使他不敢向前。天色已晚,受到威嚇的竊賊於是放棄了戰鬥。帖木真和博爾術帶了這八匹馬回到博爾術的營帳。帖木真覺得,如果沒有博爾術的相助,就不能奪回失去的財產,於是提議和他分這些馬匹。豁達大度的博爾術拒絕了這個報酬:他之所以這樣做,因為他同情這個青年領袖。從這一天開始,他們彼此間建立了友誼,這個友誼將要和他們的生命一樣長久。年老的納忽伯顏以為他的兒子是失蹤了,正在那裡痛哭流淚。看見博爾術回來了,狂喜之極,他認可了這兩個青年的友誼,給予帖木真一隻肥羊和一滿皮桶的乳。帖木真勝利地引著八匹馬回到桑沽爾河邊自己的營帳,他的母親柯額侖正在那裡牽腸掛肚地等待著他。①
① 博爾術和木華黎、博羅兀勒(亦作博爾忽)、赤老溫四人是輔助成吉思汗成功的四傑。博爾術在《秘史》作孛斡兒出,在《蒙古源流》作博郭爾濟,在《拉施特書》裡面作Bourgouji,其譯音為不兒古赤。今從《元史》和《親征錄》作博爾術。——譯者
② 桑沽兒何(在Stieler 新地圖,第75 圖,寫為Senkur)是客魯漣河上游的一條小支流,發源於客魯漣河源的南邊和附近,在庫侖之東。
③ 在《秘史》裡面,第90 節和以下各節,博爾術均作;Bo,ortchou,《薩囊徹辰書》,第68 頁,作Boghourdji, 拉施特作Borghoutchi,Boqortchi。
④ 納忽伯顏屬於阿魯刺惕部落。參閱《秘史》第120 節,《薩囊徹辰書》,第69 頁,《拉施特書》別列津譯“部落”第47 頁和第161 頁。
① 《秘史》,第90—93 節,鮑乃迪譯,45—47。關於這一段譯文,在《薩囊徹辰書》第69—71 頁,忠實
第二章 蒙古國家的形成
將來要成為世界征服者的一生業績的開端,就是這樣平凡不足道。
這些敘述,儘管不盡完整,但是由於蒙古詩家們流傳下來的時候在細節上是這樣的準確,以致不能懷疑它是有歷史背景為根據的,透過它們,我們已經看出來這位青年首領的形像主要特徵。使我們感到驚異的是他能折服一切接近他的人,具有吸引人的堅強品性。象年輕的博爾術對他一見輸心,願意將自己的命運和他結合在一起,我們還要繼續地看到,就象一種迴旋愈推愈廣的節奏,氏族、部落、人民不斷歸附於他,被他天賦的統率能力,公平的理性,對於自己人的忠誠,對於效勞者知恩必報的品質所征服。因為對於早年所交的朋友,他的情誼將是有口皆碑。對於朋友的忠誠只能與對於敵人的狡猾與兇惡相同,這就是偉大帳幕中的道德。
第四節 成吉思汗的結婚、成吉思汗依附於客列亦惕人
帖木真已經安排自己的事務到了相當好轉之後就想到自己的結婚問題。他並沒有忘記,當他九歲的時候他的父親也速該替他和翁吉刺惕部落的首領德薛禪的女兒孛兒帖定了婚。他帶著別勒古臺,沿著客魯漣河邊,前往德薛禪家裡。《秘史》告訴我們,德薛禪駐帳在扯克撤兒'1'和赤忽兒忽兩山之間。德薛禪看見高大強壯的帖木真,“他很快樂”,不爽前言,將美麗的孛兒帖給了帖木真。孛兒帖的母親搠壇親自將女兒一直送到帖木真家裡。這兩個婦人帶了一件作為禮物的黑貂襖子,送給帖木真的母親訶額侖。①
躲過了泰亦赤兀惕人的陷害,並已變成了人們所開始畏懼的或為鄰近各部族所開始爭取結交的健壯青年,帖木真現在有可能奮起參加政治活動,這就是說:置身於有權勢的人物中間,競爭或分割東蒙古的霸權,這是對中國的或對真正中亞的事務進行冒險的先決條件。
帖木真講求實際的頭腦肯定是他才能的主要部分,他立即想到利用重新建立起來的地位來對外締結同盟。我們在上面提到他的父親也速該,曾鼎力幫助草原上的最有勢力的汗王之一,客列亦惕人的首領脫斡鄰勒恢復王位。帖木真現在已經相當站穩了腳跟,可以去訪問這位受過他父親恩惠的人了。當然,剛剛恢復起來的地位要求他拿出完全謙恭的態度來做這件事,但是他以貴種自居,也不肯失去自尊之心。帖木真由其兩個兄弟哈撒兒與別勒古臺相隨,前去見脫斡鄰勒,後者當時正駐在“黑森林”邊緣的土拉河旁邊。他帶著孛兒帖陪嫁的黑貂襖子,作為禮物送給客列亦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