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找棵乾淨點的樹,撒點藥粉防蛇就成,不會有危險。”
“你也說了會有蛇,萬一咬到怎麼辦?”
“以我的體質,咬上兩口也不會死的,不用擔心。”
“少糊弄人,你就算是不死之身被這裡的毒蟲咬上一口也很危險!”
其實早就咬過了,只是不想讓你知道而已,劉昊當然不會把想法說出,眼見李葵麗滿臉的不相信,還想再勸說幾句,坐在駕駛位置上大衛卻插話道:“兩位朋友,如果是工作的事情,回到你們幸福小帳篷再聊,你們用自己的語言說了半天,聽的我實在有些頭暈,能不能換成英語,和可憐的老大衛談一談今天晚上能吃到什麼好東西?”
啞然失笑後,劉昊與李葵麗也放鬆下來,三人閒聊一會,回到擴大了整整一倍有餘的營地後各忙各的去了,劉昊利用吃飯的間隙終於說動李葵麗同意他的觀察計劃,並且再三保證不會擅自行動,這才在入夜後從大衛那裡借來車鑰匙,悄然前往難民營附近。
月光下的非洲荒野似乎處處都充滿著殺機,荒草在晚風下波浪起伏,帶給劉昊一種草叢中隨時會撲出猛獸的錯覺。考慮到這裡畢竟不是東北老林子,權衡再三,劉昊放棄了最後一段路徒步前往務求不打草驚蛇的打算,直接將車開到了早已選好的觀察地點。
第一百九十一章 … 真的是他?
黑夜中的難民營只有幾堆篝火在閃爍著光芒,依稀可以看見部族頭人或長老一類打扮的人圍坐在篝火邊,不知道商量著什麼,或者他們也只是在閒聊罷了。劉昊找到一棵還算高大的樹木,按照老規矩灑下防蟲蛇的藥物,沒費多少手腳就爬到了樹岔部分,抽出從肯特那裡借來的小型消防斧,三兩下砍出個架設多頻譜望遠鏡的凹槽,又將周圍容易刮劃衣服的枝杈修理一番,一個簡易地觀察平臺就算搭建完畢。
半躺在樹上盯著著一堆堆篝火陸續減弱,三百多米外陷入寂靜中地難民營,劉昊再提起精神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沒想到一陣夜風吹來灌進滿嘴的塵土。無奈地搖搖頭,用隨身攜帶的水壺漱口,順手塞進嘴裡一顆膠囊,劉昊下意識地檢查一遍身上的裝備,這才重新躺回樹杈上。此時的老鬼還真有點羨慕李葵麗,她要看守的跟蹤程式有範圍限定,識別精度在兩米左右,只要哈桑不離開帳篷超過二十米程式不會報警,李葵麗就可以不受打攪的繼續著好夢。
監視工作一直進行到凌晨兩點,就在劉昊打發走第四條因為自己的體溫而貿然接近的蛇類朋友之後,通訊器中傳來了李葵麗有些沙啞的聲音。
“哈桑離開限定範圍。”
將電源開關開啟,望遠鏡開始顯現出經過處理的夜晚畫面,雖然營地人口密度很高,接連出現的古怪死人事件與宵禁令已經讓絕大多數人在夜晚不敢隨意走動,透過軟體將進入鏡頭內相對保持靜止,熱量散發較低的熱源目標改成黃色,再與李葵麗提供的座標結合,很快就將哈桑的身影識別出來。
說是身影,三四百米的距離在鏡頭中看去也不過是個紅色的點。時常還有些模糊。只能依稀辨別哈桑是沿著難民營外圍行走,看速度卻是不快,好象是在巡邏的樣子。
整個難民營佔地大概在一點五平方公里左右,形狀並不規整,類似一個傾斜地梯形,哈桑沿著較短地一邊大約走了五百米,此時劉昊與他的距離已經接近望遠鏡探測的極限。好在劉昊早有打算,對方又是步行。索性關閉望遠鏡,從樹上下來悄悄向哈桑方向摸去。
李葵麗原本不同意劉昊太過冒險,現在這個情況卻不好反對心上人的做法,只能按照劉昊要求時刻關注哈桑的動向。
很快,在哈桑走到難民營東南角的時候,雙方的直線距離也只有不到百米,身處營地外圍的劉昊已經能從重新開啟地望遠鏡中看見一個勉強能夠分辨出動作的模糊身影。
哈桑的身影有些奇怪。
按理說今天晚上月色還算不錯。不少互相之間有血緣關係的難民大家族自發地點起火把照亮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防止再有親人被殺,微弱的光芒足夠哈桑辨別路途,可是他的步伐有些木納,還有些搖擺,穿過一些帳篷的時候甚至會踉蹌,實在不象是白天那個裝著木腿還能正常走路地人物。
更象是個醉漢。
眼見哈桑現在這個表現,明顯象是換了一個人,劉昊心中暗自緊張,他知道眼前這位很可能就是兩人要找地正主。要不然他就是擁有雙重人格,要不然就處於夢遊狀態,要不然就是在憑藉著本能行動。
總之,哈桑不正常。
隨著哈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