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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多眼雜。所以劉昊才特別建議要去拜訪哈桑。反正大衛早前說過哈桑的帳篷距離難民營出口並不遠,只要不深入營地內部,他們還不用擔心自身安全。

等到劉昊跟隨大衛的腳步,接近這些帳篷,他才意識到,自己這還是第一次進入難民營。

傍晚時分的難民營中依舊瀰漫著那種令人頭腦清醒胃腸更清醒的氣味,攙雜上不少帳篷開始生火作飯所產生的煙霧,反而讓來訪者感覺自在一些。如今難民的生活比早些年有所改善,再加上車隊剛剛送來救災物資。人人臉上都帶著一絲笑容,就連那些頭大身子小地孩童叫嚷起來都響亮了幾分。

眼見劉昊、李葵麗跟在大衛身後進入難民營,有不少難民都在對他們揮手打招呼,這些人雖然沒有上過學,也不懂得太多道理。但是還能分辨出什麼人是真正關心他們生死的。很顯然大衛就是難民喜歡的白人之一。而劉昊二人則是沾了黃種人的光兒,有荊遠剛他們做的前期鋪墊。難民對黃種人的印象自然也不錯。

來到哈桑地帳篷,剛巧他在家,劉昊打量著帳篷裡簡陋到極點的陳設,心裡就有些納悶,再怎麼說哈桑也頂著一個巡查隊長的頭銜,怎麼家裡的情況比普通難民還差?

大衛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哈桑家,聽到劉昊有關哈桑家境的疑問,笑著解釋說這是哈桑沒事老是幫一些實在無法生存下去的難民,把自己那點額外收入都分光的緣故,他自己也說過哈桑幾次,只是哈桑本人就會笑,卻依然我行我素地共產著自己那點可憐地家當。

等到劉昊瞭解面前這個與哈桑幾乎一樣高地少年是他的便宜兒子,名叫阿拉罕,旁邊那名中年婦女是他老婆,反而比李葵麗顯得鎮靜。戰爭年代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並不奇怪。只是看著中年婦女瘦小乾枯的身軀與她旁邊個頭不算矮,同樣乾瘦只穿了件褲衩的少年,卻會給劉昊帶來一種莫名的憐憫情懷。

這種情懷也讓劉昊對那名殺害難民的罪犯產生了更多的憤怒。

當然,來訪的兩個人並沒有跟大衛說實話,只是藉口需要人幫忙再次除錯測謊程式,大衛也沒起疑心,他壓根也想不到自己熟識的哈桑可能是一位狼人。

哈桑地表情也沒什麼古怪變化,對於劉昊與李葵麗提出的那些問題一一回答。

結果不容樂觀。

哈桑的腦波固然有些特殊,分開之後再分析卻都屬於戰爭創傷症侯群的典型症狀,劉昊又詳細詢問了他是否有噩夢、手腳抽搐與過度反應方面的症狀,哈桑地答案是肯定地。

有大衛這個翻譯在,雙方的交流還算方便,劉昊與李葵麗眼見日落西山,也不好太過糾纏哈桑,況且哈桑地表現只是比較特殊罷了,遠不到值得上綱上線的程度,幾個人簡略商討了一下分片巡邏的安排,確定明天讓荊遠剛帶人來幫忙,哈桑輔助,務必確保橫豎兩條要道在夜晚視線不干擾等等事項,收拾東西離開了哈桑的帳篷。

到難民營出口前,哈桑按照宗教習俗,照例要與大衛擁抱,順帶也不會放過劉昊,李葵麗卻趁著大衛與對方擁抱遮蔽視線的時候很快速地塞給劉昊手中一個小東西。劉昊心裡一動,馬上意識到女友的目的,那是個袖珍定位器,用來確認小型候鳥的遷徙路線,他不動聲色地藉著擁抱貼在哈桑衣領縫隙裡。

回到車上,李葵麗用漢語解釋道:“盤問哈桑的時候,我注意到哈桑的女人有幾次神色異常,多半是做妻子的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又不想讓自己的男人出事,才有那種左右為難的表情。”

“所以你想確認哈桑的行蹤,看看能否有線索?”劉昊盤算了一下時間,遲疑道:“最遲後天晚上,難民營內還會死人,這幾天晚上咱們也只能輪流盯著難民營。”

“聽你的意思不是要在難民營旁邊的山坡上守夜吧?”李葵麗瞪大眼睛確認道,“哈桑身上安裝了定位裝置,咱們回帳篷裡監視也可以。“萬一你的判斷錯誤,哈桑不是兇手呢?”劉昊搖頭否定,解釋道:“假設再有人死亡,除非你能在這種鬼氣候下將死者的死亡時間確定在半小時之內,哈桑的移動記錄又顯示他在這個時間到過死亡地點。否則,你也不能說他就是兇手,作為巡查隊長,他在最短時間內前往案發現場本來就是職責所在。”

李葵麗當然清楚劉昊是不會讓自己陪著在荒野中過夜,多半是一個住帳篷,一個喝冷風,忍不住抱怨道:“我知道你想盡快破案,可是在荒野過夜太過冒險了吧?我不同意。”

“放心吧,我早年在林子打獵,蛇蟲虎豹見了無數,黑瞎子面前也走過幾遭,幾個月晃悠下來都沒事,晚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