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很會給自己找理由,粉飾自己的國家為什麼不加大支援力度,幫助這些可憐的人。他們一致認為這裡沒有人限制死者的人身自由,那些屠殺都是沒有計劃,沒有目的性的仇殺,所以不叫種族屠殺!狗屁!你看看,除了這裡,這些難民能到什麼地方去?這裡就是個天然的集中營!如果沒有華夏的那些工兵部隊,他們就是新一代的猶太人!等待著納粹來收割生命!”
聽到旁人誇獎自己國家的戰士,劉昊當然感到自豪,只是礙於此次案件特殊,不能從大衛口中獲得更多資料,只能籠統地問道:“你覺得該如何幫助這些人?”
沒想到激動的大衛聽到劉昊這個問題,反而呆住了,思索與掙扎的表情同時出現在他那張早衰的臉上,過了好一會才搖頭道:“我不知道,真的,這個問題沒人可以回答,這裡就好象是原始社會,文盲率高達百分之八十,平均壽命只有四十四歲,這還是算上首都那些平民後的資料。對於這些連耕種土地都只知道燒荒撒種子的難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做一點算一點吧。”
聽到車輛檢修完畢的叫嚷聲,李葵麗這才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跟著劉昊的腳步沿原路返回,整張小臉皺在一起,似乎對她所看到的景象所震撼。
劉昊當然要關心一下非正式的女伴,“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恩,難民營外圍有少數維和部隊人員,難民營之內沒有絲毫秩序可言,想要在裡面找出罪犯,恐怕不容易。”李葵麗下意識地撫摩著胳膊上的幾個針眼,那是她來這裡之前臨時注射的流行病疫苗,接著用中文說道:“我有點擔心你,不注射疫苗真的沒問題嗎?”
劉昊看著大衛在前面走,突然側身摟過女伴親了一口。
兩人從正式交往到現在,最多也就是牽手,靠一下肩膀,純潔的超乎一般人想象,為什麼突然做出這樣的親密舉動,別說李葵麗嚇一跳,就連劉昊自己也無從講起,沒等處於驚訝狀態的同伴捂著臉追問,劉昊胡亂解釋道:“感覺你剛才的語氣象我以前的婆娘。”
劉昊的意思是覺得李葵麗關心自己,他很感動,這話一出口,劉昊立刻就後悔了,再笨的男人也該知道,女人最厭煩被身邊的男人比來比去。
果然,李葵麗低下頭,沉默不語。
路程不長,卻足夠劉昊將忐忑、懷疑、恐懼、不安等負面情緒領會兩遍有餘。三人回到車上,李葵麗突然抬頭,滿面通紅地對劉昊說道:“我知道咱們的進展速度很不正常,不過,親之前要通知我,下次不準搞突襲。”
劉昊感覺此刻的自己真象個毛頭小夥子,除了連說下次注意,一定注意這樣的套話之外,再也想不出什麼忽悠姑娘的好詞彙。
怎麼一遇到感情問題智商就下降呢?早年忽悠姑娘的口才都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劉昊有些鬱悶。
他似乎也忘記了,幾十年前在東北那塊黑土地上還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算和姑娘家談感情也相當簡單。無非就是我稀罕你,你稀罕我不?、中,我跟你走這類簡單話語,憑的是兩情相悅,哪裡要什麼口才?
沿著工兵臨時鋪設的道路,車子停在難民營表面上的入口。剛好是下風,一股濃烈地,混合著各種味道的氣味被微風攜帶著撲面而來,即便是劉昊這樣經歷瘟疫的人物,也忍不住抽動鼻子,李葵麗就更別提了,為了保持形象,強忍著不讓自己表現出噁心的樣子。
營地裡發生連續死亡案件,營地外在幾天前又有武裝分子殺死一些出來找尋生活物資的難民,警戒程度卻沒見提高,也可能是這裡壓根就沒有警戒這個詞與相關人手的緣故。
再次下車,劉昊已經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軍官來到車輛前,從軍銜上看是一名上尉。緊皺的眉宇、線條剛毅地臉龐與黝黑地面板是軍人慣有的標誌,這名軍官自然是一樣都不少。常年的軍旅生涯已經將歲月的痕跡過早雕刻在軍官的臉上,使他的年紀看起來就象是三十五六歲,這顯然比上尉的實際年齡要大一些。
軍禮過後,軍官有些不確定地用英語自我介紹道:“工兵大隊,上尉荊遠剛。”
他有些懷疑兩人的身份。
第一百八十章 … 爪印
劉昊理解對方的疑惑,通報材料上只說明自己的身份是國際刑警調查員,可沒有寫明國籍,用標準的普通話回應道:“國際刑警調查專員劉昊。”
李葵麗在旁邊補充道:“國際刑警情報專員李葵麗。”
荊遠剛的眼睛立刻睜大,一副驚喜地表情,笑道:“哎呀,哎呀,馬上就要過年了!過年好,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