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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就算自己穿過來,好歹還是個世家閨秀呢,今日種種都是拜他所賜,他還說自己不知廉恥,知道廉恥還跟他混什麼。

越想越氣,一氣起來,三孃的理智就飛了,理智一飛就忘了眼前的人是皇上,你拍桌子,老孃還不幹呢,一伸手把炕桌整個翻了下來:“老孃就不知廉恥了,你管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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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這一句話吼出來;把文帝給吼愣了;老孃?這是什麼稱謂,貌似昨兒晚上自己過來的時候;她也來了這麼一句;敢跟皇上稱老孃;這得多大膽兒,還有;就不知廉恥是什麼意思,文帝活了這麼些年;真是頭一回有人這麼頂撞他;怎麼他就管不著她了;他管不了,誰還敢管不成。

文帝眉頭一皺;待要惱,卻瞥見三娘這架勢,兩隻手插著腰,眼珠子瞪得溜圓,粉嫩嫩兩片紅唇緊緊抿著,想是剛沐浴了,一頭鴉青的頭髮散在身後,顯得一張小臉兒透白,卻因惱怒,雙頰染了大片紅暈,仿似擦了胭脂一般,更添繼續豔色。

屋裡頭暖和,她穿的便輕薄了些,上頭一件貢緞兒小襖,下頭大紅羅裙,腳下一雙淡粉的繡花鞋,文帝能瞅見鞋上滿幫的桃花兒,跟她臉上的紅暈一般的豔,也不知是不是剛跟自己揉搓了一陣的緣故,小襖側面的盤扣鬆開了兩顆,襖兒有些瘦,給她一掙,前掩襟兒敞開些許,露出一大截子脖頸,雪白的胸脯隨著她的喘氣兒,一上一下,鼓囊囊一對兒乳兒,險些要撐破那蔥綠兒的肚兜,這般情態怎一個**了得,比平日還要媚上幾分。

一時間,文帝滿心的惱意倒去了一半兒,想她既這般如實說出,該是沒什麼齷齪才是,且聽她話裡的意思,跟皇叔並不相熟,若有曖昧,必當藏掖著,又豈會這般理直氣壯明目張膽。

所有說,文帝根本就不瞭解三娘,雖愛她的潑辣,骨子裡還是把她當成了世家閨秀,且三娘越這般,他倒愛,瞧著三孃的樣兒,眼裡不禁劃過一絲笑意,伸手把她拽在懷裡道:“想武家也是勳貴世族,何曾生了你這麼個難纏的丫頭,朕不過說了一句,你便這般跟朕撒起潑來,千金小姐的閨訓可丟到哪兒去了。”

三娘眨了眨眼,剛一股氣性上來,不管不顧的發作了一通,這會兒給他這麼一問,倒回過神兒來,瞧了文帝一會兒,心裡不禁暗罵,真是賤骨頭,好生哄著沒用,非這麼立眉瞪眼的才成,既他這麼賤,她還慣著他做什麼。

一伸手推開他坐到了對面炕上,一張小臉扭對著窗戶,就是不看他,那意思還氣著呢,文帝低頭瞧了瞧地上,桌子腿兒都摔折了一個,更別說桌上的杯盤碗盞了,沒一個囫圇個的,那些未吃完的飯菜連著湯汁兒濺的四處都是,好不狼藉,便衝著窗戶外頭喚了一聲。

陳二喜正在外頭豎著耳朵聽音兒呢,剛聽萬歲爺責問三娘,陳二喜心裡暗道,該,讓你胡作非為,私下跟安親王來往,莫說一個武三娘,就是皇后娘娘,這回也完了,那裡暗暗摩拳擦掌就等著瞧三娘怎麼倒黴呢,聽得這個過癮,解恨。

哪想這恨沒解多少呢,就完事兒了,萬歲爺這有前勁沒後勁,前頭聽那意思,把三娘拖出去斬了都算恩典,誰知三娘一嗓子,倒完事了。

正擱哪兒不爽呢,聽見皇上喚人,立馬來了神兒,心道,就說萬歲爺不是什麼好性兒,這武三娘在萬歲爺跟前撒潑,這是找死的節奏啊,便不賜死也落上好。

想到此,三步兩步就竄了進去,孫嬤嬤就立在門口都晚了他一步,那個急切勁兒,不知道還以為趕著搶孝帽子呢。

孫嬤嬤什麼人,就看陳二喜那德行,就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暗道,都說陳二喜精的跟猴兒似的,這麼一瞧也有傻的時候 ,就憑他總想著為難武三娘,將來準沒他的好兒,如今這意思,孫嬤嬤算是瞧出來了,別管皇上以前什麼樣兒,這回是栽武三娘手裡了。

說起來也是, 都說皇上的脾性沒個準兒,說風就是雨,那些大臣一句話說差了,輕則降職,重則抄家,可到了武三娘這兒就掉了個,武三孃的脾氣比皇上還沒準呢,惱起來都敢跟萬歲爺頂著吼,擱別人身上,準死無活兒,可武三娘就沒事兒。

不僅沒事兒,孫嬤嬤進去一瞧,皇上倒還算和顏悅色,吩咐她們把地上的東西收了,又問對面的三娘:“朕讓灶上再做幾個你愛吃的菜,端上來如何?”

三娘小脖子一梗,哼了一聲道:“吃不下,都不知道廉恥了,哪還有臉吃飯呢。”

底下收拾的宮女,有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文帝的臉色一沉,陰陰的瞧了她一眼,吐出三個字:“拖出去。”

進來兩個小太監,一把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