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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一般。

該讓她早日進宮,也省得自己這麼來回折騰,明兒尋個機會跟鄒瑞說說,認在他膝下,在他府裡住上幾日,接進宮去,先封個貴人,日後再慢慢的升。

文帝下了朝,還在想這件事兒,剛要傳鄒瑞進來,陳二喜倒先進來道:“萬歲爺,兵馬司的呂大人在宮外頭候著呢,說有要緊事兒稟告皇上。”

一聽兵馬司,文帝先皺了皺眉:“他能有什麼要緊事,讓他寫摺子來瞧。”

陳二喜忙道:“呂大人說干係武姑娘不好遞摺子。”

陳二喜心說,武三娘這個禍害,倒是真敢作,這會兒你作到頭了,敢私下跟皇叔來往,就不信這回萬歲爺還能容下你。

從地根兒起,陳二喜就不想三娘得寵,他總有種感覺,三娘得了寵,沒自己什麼好兒,所以有意無意的搞破壞。

前兩天兒那二十板子打的,陳二喜在炕上足趴了兩天才起來,起來就掙著來當差了,就算有宮裡的靈丹妙藥,這會兒也還沒好利落呢,一動就疼,這疼他都記在了三娘身上,心說這就是個禍害,有機會就得除了,不能讓她得意。

這麼想著,機會就來了,前頭不是說了嗎,呂範這個人是捕頭出身,有點真本事,心細能鑽營,有野心,這樣的人,一旦逮著機會怎麼可能放過去。

可武三娘這件差事就辦砸了,找了一天一宿沒找著人,末了人自己跑回去了,這事兒怎麼想怎麼離奇,呂範真就不信武三娘那套說辭,這滿城的人販子都給他抓了起來,哪還有打她悶棍的。

這一天一宿在哪兒也來個不知道,怎麼肯能,依著他,把武三娘跟前那個太監,捆起來抽幾十鞭子,就不信問不出實話來,可皇上不發話,他也不敢抓人,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他呂範是一點兒好處都沒落著,能甘心嗎。

這一不甘心,就私下裡查了起來,從三娘住的宅子周圍查起,順藤摸瓜,就摸到了安記。

這一摸到安記,呂範真有點兒猶豫了,滿京城誰不知道安記是安親王朱晏的買賣,這要是查出什麼來,還真不好處理。

可轉念又一想,管他什麼皇叔親王,自己頭上的主子就一個皇上,這事兒非查明白不可。

使銀子買通了安記打雜的夥計,這一問根本就不知道武三娘是誰,再問從前門大街宅子裡過來的主僕,那夥計才恍然道:“哦!那個畫手,他是給我們安記畫春,宮刻本的,姓周,叫周若青,頗得我們爺的意,我們爺抬舉他,稱呼一聲青弟,親暱處便不用說了,我們私下裡偷著議論,那小子生的白嫩,莫不是爺瞧上了,反正跟我們爺好著呢。”

呂範聽了,陰陰的笑了,心說,不怕逮不著你,這下看你有幾條命,敢揹著皇上跟安親王來往,這般不守婦道的女子,合該著侵豬籠,怎麼還能進宮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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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麼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呢;呂範跟陳二喜這倆都是小人,眼瞅望不見好兒了;就幹出這等損人不利己的事兒。

陳二喜這兒還說得過去;三娘壓根兒就對陳二喜沒有過好臉兒;又因三娘捱了回打,這仇記在三娘身上;也略說得過去,可這呂範卻真不是個東西。

要說沒找著人;文帝雖未獎賞他;可也沒降罪;他還當他的兵馬司指揮使不結了嗎,可他偏不;非較出個四五六兒來,還把槍口對準了三娘。

其實也是糊塗了,就不琢磨琢磨,就算三娘再怎麼著,那都是跟文帝睡一個炕,鑽一個被窩的,犯了頂大的錯,文帝怎麼發落都沒事兒,可他一個外頭的大臣,非上趕著給三娘使絆子,能落什麼好兒。

更何況,文帝這會兒對武三娘正上心呢,都不在乎她罪奴的身份,想弄進宮封妃生孩子了,就算當年三孃的姐姐玉嬪,文帝都沒給這個恩典兒,回回都賜絕子湯,不是玉嬪買通太醫,偷著換了藥,哪有如今的二皇子呢,可如今就想要三孃的子嗣了。

這說明啥,說明在文帝心裡,三娘已經不是一時發洩欲,望逗樂子的玩意兒了,是文帝想長久在一起的女人。

從物化的玩意兒到想在一起的女人,三娘在文帝心裡的地位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就算三娘罪大惡極,該凌遲分屍,也得文帝捨得下才成。

只可惜呂範這會兒想不明白這個理兒,也不能怨他,文帝以前冷酷殘忍無情的形象太,過鮮明,所以,就算他驚天動地滿城裡找武三娘,這些大臣們也沒把他往痴情男上聯絡,呂範根本就沒打三娘這一票,他想的就是他自己。

想利用三娘這些刻意隱瞞的事兒,向皇上展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