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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我現在就去問問他,怎麼就八字不合了,蛇跟老虎不都擱山上活的好好,也沒見誰就把誰弄死的,怎麼就反相了……”

那管事心說,這位可真是氣糊塗了,俗話說這龍虎鬥,人老道說的沒錯兒的,卻不敢跟他再說什麼,這位眼珠子都紅了,給福慶扯著直往這邊關帝廟來。

進了大門福慶更來氣了,心說就這麼個屁大點兒的小廟,連香火都沒有,老道有什麼大本事,說會批八字,瞧陰陽風水,沒準就是個騙子。

這麼想著福慶進來就嚷嚷開了,還怕人家不知道他是誰,直接報了字號:“老道,梁老道,你福慶大爺來了……”一邊兒嚷嚷著,一邊兒竄進了裡頭來。

一見著梁老道,伸手就抓住了老道的脖領子道:“你這老道好歹也是個出家人,怎不思慈悲為懷,卻要壞人家的姻緣,你就不怕關老爺半夜活過來,一刀把你活劈了嗎?”

三娘聽得真真兒,忍不住捂著嘴笑了一聲,這福慶在外頭倒真是耀武揚威,架勢十足,不過這誰家的婚事,值得他這般橫眉立目的出頭,莫不是他自己的。

剛這麼想,梁老道卻開口了:“施主說的可是蘇家的那樁姻緣?”

福慶瞪了他一眼:“除了蘇家,你今兒還給誰家合過八字不成。”

梁老道倒是笑了,福慶都恨不得抽他,都這時候虧他還笑得出來,剛才自己媳婦兒是沒在家,沒聽著退親的話,要是聽了,還不知怎麼急呢,他媳婦兒一急一哭,還不得把自己心疼死,都是這老道使的壞,還笑。

心裡來氣,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對著老道的鬍子就下手了,揪起來好幾根兒,把老道給疼的:“施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白等讓他揪下來兩根兒,略消了些氣,才放開老道,老道捂著鬍子原地轉了一圈,才緩過來道:“蘇家的女施主脾性急了些,未等老道說完就去了,老道後頭還有話呢,雖屬相上有些反小相,倒是時辰生的好,蘇家的小子是金命,王家的姑娘是土命,土生金,命中當得貴子,乃是一樁大好的姻緣。”

福慶聽了,這口氣才算鬆下來,拉扯著老道往外走:“這些話你當著蘇鐵匠兩口子再說一遍,若壞了我大姨子的婚姻,福大爺拔光了你的鬍子不算,還把你的廟點了。”

一行人拉扯著去了,三娘這才把門開啟,扇了扇鼻子,回頭嫌棄的看著劉全問他:“你到底幾天沒洗澡?”

劉全一張臉通紅,只不過,再紅三娘也瞧不出,黑的跟碳似的,都看不出本色了,能瞧出什麼來,劉全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什麼來,三娘揮揮手:“行了,一會兒我讓人道童燒一鍋水,你好好洗洗,省得燻人。”

劉全忙擺手:“不,不用麻煩了。”三娘眼睛一蹬:“你要是不洗也成,晚上睡屋外頭去。”劉全只得小聲應了。

說話兒包子就蒸好了,白菜豆腐餡兒的,三娘吃了一個,也不知是自己餓了,還是廟裡的東西沾了神氣,真好吃,比肉的都香,個兒也大,三娘吃了四個就飽了。

她吃飽了,劉全的燥也洗完了,算不上帥哥,生的也算順眼,有股子讀書人的文氣勁兒,三娘也就瞧了他一眼,便沒興趣了,吃飽了,進屋躺炕上就睡了。

這一覺睡到了天黑,三娘一激靈坐了起來,屋裡黑漆漆連燈都沒點兒,也沒見劉全,忽聽外頭傳來喧鬧聲,三娘摸著黑下了地,拉開門往外頭瞧了瞧,前頭大殿外燈火通明的,聽著聲兒,像是白天那些搜城的兵。

三娘這顆心嗖一下就提到嗓子眼兒了,心說,怎麼又回來了,莫不是自己露了行跡,這麼想著,忽聽見外頭嚷嚷了一句:“不是我們要為難出家人,上頭說了叫花子也不能放過,老道讓你倆童子打水來,這些叫花子挨個把臉洗了,讓我們瞧清楚模樣兒,比對過後,不是上頭要尋的人,我們今兒才能交差。”

三娘聽到這兒,心裡暗罵,不知誰出的這餿主意,連要飯花子都不放過,自己在這兒要是給揪出去,能好兒嗎,死變態還不扒了她的皮。

想到此,閃身出去溜著牆邊兒往裡走,可院子統共就這麼大,往裡能去哪兒,這不活活急死她嗎,一抬眼映著月光瞧見側面的牆頭。

這廟裡的牆頭本來就不高,這兒上頭也不知怎麼弄的,還短了一截,三娘估量了一下高度,心說,得了,上吧,哪還有別的路呢。

想到此,往後退了幾步,伸了伸胳膊腿兒,權當準備動作了,助跑,上翻,真給她翻上了牆頭,剛上了牆頭,就聽見院子來了人。

三娘也不想下頭有什麼了,撒手閉眼,就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