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戲,最好的結果就是你忘了我。”
三娘一番話說出來,朱晏半天沒應聲兒,三娘都懷疑他變啞巴了,忽聽他從嗓子眼裡憋出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來:“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便我朱晏自作多情,卻也要問你一句,莫非三娘對皇上也無半點真心嗎?”
三娘笑了諷刺的道:“後宮的女人有多少,個個都對皇上真心,缺了我一個有什麼關係?”
三娘話音剛落,就聽外頭一句陰沉沉的聲音:“三娘,這般時候跟朕的皇叔在這裡,是敘舊還是談心呢?”
三娘聽見這個聲兒,腦袋嗡就一下,心說,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朱晏這兒還沒撇清呢,又來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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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時;文帝再糊弄自己就真說不過去了;就算他不信,可這事實擺在眼前;他惱;他恨;惱恨過後卻又有些怕,至於怕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他自己不想知道。
文帝這輩子何曾對哪個女人上過心,也就一個三娘;可自己在心裡翻來覆去惦記的;竟是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文帝本來不想追究她跟皇叔的事兒了;可這兩個人卻揹著他在這裡私會,而文帝忽然發現;瞧見皇叔跟三娘私會倒可忍,卻忍不下三娘剛說的那句話,他是不缺真心的女子,可他就想要她的真心。
縱她沒真心,也是他的女人,想到此,文帝大步走了進來,邊兒上的王保兒尋出了火石把亭子裡燈點著,燈光掩蓋了月色,把三人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文帝的目光掃過三娘,暗暗咬牙,都到這會兒了,她臉上卻連半點兒後悔的神色都不見,只是皺眉望著自己,眼裡更沒有懼怕。
自己真是太寵她了,寵的她都忘了他是皇上,而她只是他的女人罷了,他一句話就能把她碎屍萬段。
這麼想著,眼裡便射出陰狠的光來,如冷劍一般落在三娘身上,三娘給他看的,有點兒發冷,文帝的目光,就像一頭野獸,彷彿隨時都會撲過來把她撕扯成碎片一般。
三娘暗道一聲倒黴,這都什麼事兒啊,這叔侄倆一唱一和的,倒把自己給填進去了,三娘都不禁懷疑,是不是這倆提前串通好,就為了給自己扣個罪名。
三娘真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罪,至多也就跟皇叔說了兩句話,喝醉了的朱晏情難自禁,跟自己發了一下牢騷,順便抱了一下,這在現代算什麼啊,適當安慰一下心靈受傷的前男友,也能表現女人的大度好不好,可文帝這表情,活脫脫一個捉姦的丈夫,腦袋沒綠呢,臉先綠了,他想把自己怎麼著,能把自己怎麼著。
三孃的第六感告訴她,就算文帝這會兒氣的臉都成了黑綠色,自己也沒什麼危險,說白了,這廝就是個紙老虎,以前不知根底兒的時候,還怕,現在已經糊弄不住自己了。
三娘知道死變態喜歡自己,因為喜歡,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了他的承受能力,三娘並不自戀,更沒自作多情的毛病,可一個男人喜歡自己,還是能看出來的,這是女人的天賦,如果不是知道這叔侄倆兒都喜歡自己,她也不能這麼作。
在喜歡自己的男人面前,怎麼作都作不死,生命力可媲美小強,這就是女人,她怕什麼,且這種男人大多是賤骨頭,越弄不到手的越稀罕,所以自己今兒這關照樣能過去。
想通了,三娘反而放鬆了,瞧瞧文帝,瞅瞅皇叔,挺自然的跟文帝道:“在這兒偶遇王爺,便說了兩句閒話兒,你們叔侄倆若有興致,今兒月色正好,倒可在這裡敘敘家常,這會兒冷,我可得回去了。”
三娘這句話真有四兩撥千斤的功能,輕鬆松便把當前劍拔弩張的情勢給緩了下來,不提君臣,就把兩人往叔侄上靠,便文帝再大的火,她這麼一說也發不出來。
撂下話,三娘伸手從王保兒手裡把提燈拿了過來,抬腳就往外走,三娘是想繞過文帝的,可這廝就堵在亭子口,不得不從他跟前過。
三娘腳步加快,眼瞅就過去了,卻給文帝一把拽住了胳膊,三娘忍不住倒吸了口氣疼啊,這變態是要把自己的手臂掐斷了不成。
三娘皺著眉,把提燈放在一邊兒,剛要挪出手來掰文帝的手指,給文帝一拖拖進懷裡,緊緊摟住了她的身子,三娘剛要掙,文帝在她耳邊道:“是讓朕在這兒罰你不成?”
三娘立馬不動了,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會兒順著他的點兒沒虧吃,文帝摟著她跟朱晏道:“今兒趕上鄒愛卿過壽,他雖是臣子,卻也曾是朕的蒙師,聖人云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故此朕來走了一趟,卻不知皇叔怎也來了。”
朱晏的臉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