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誰特麼擔心了,最好有個看不過眼二的,給死變態上個摺子,就算整不出啥大事兒,添點兒堵也是好的。
文帝要是知道自己破天荒對女人體貼一回,卻換來這種結果,估計能直接切腹自殺,好在三娘還是怕死的,即使心裡恨不能把文帝整死,可嘴也閉的緊緊,畢竟干係她的小命不是鬧著玩的。
三娘現在越來越體會到,文帝手裡頭握的權利有多恐怖,同時,三娘也終於頓悟,自己跟文帝這麼攪合下去,她嚮往已久的滋潤日子,估摸永遠也盼不來了,事到如今,貌似也只剩下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跑。
要跑也不能盲目的跑,得有周密的計劃,三娘這幾回男裝扮過後,還是挺有信心的,這個時候的人,不說傻有點滯是真的,根本就不會往女扮男裝那方面琢磨,想想也是,這個破朝代封建的要死,別說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就是平常百姓家的姑娘,也沒見往大街上溜達的,那些女扮男裝中狀元的事兒,都是戲文裡胡說八道瞎編的,根本就不可能。
這也給了三娘機會,只要自己扮成男的,往人堆裡一紮,就算死變態是皇上,她還就不信,能把自己找出來,躲個一年半載,死變態把自己忘了的時候,再出來就徹底自由了。
三娘這個跑的念頭不是一兩天兒了,只不過以往總還存著點兒僥倖,盼著文帝把自己給拋棄,然後名正言順得個自由身,也有點兒顧忌三娘罪奴的身份,跑了挺麻煩,可今兒這意思,不是三娘自戀,可她心裡頭就是覺得,讓文帝拋棄自己的想頭,趁早收了的好,別管文帝抽什麼風,也不知道自己哪兒就這麼招他喜歡,總而言之,這事兒沒戲,想過好日子,除了跑沒別的道兒。
都想著跑了,誰還耐煩搭理他,三娘就說了一句:“我餓了。”文帝聽了吃吃笑了兩聲,笑的要多淫,蕩有多淫,蕩,笑完了低頭又親了三娘一口:“小沒良心的丫頭,還餓呢,都快把老爺榨乾了,再這麼來幾回,你家老爺就算有心也無力了。”
三娘心裡說,活該,就該不舉,也省得沒事兒就發,情。三娘真挺佩服這廝的,怎麼啥事兒都能往那事兒上聯絡,這本事當皇上都屈才了,應該唱大戲去,這角色一扮上就出不來了,特入戲。
三娘懶得搭理他,三娘越這麼代答不理兒的,文帝越覺得新鮮,長這麼大也沒遇上一個這樣兒有事兒沒事兒就跟自己甩臉子使性子的,能不新鮮嗎,也或許是哪方面一滿足,心情就好,心情一好就看什麼都順眼,總之文帝瞧著這樣的三娘也挺好,好到都有那麼點兒愛不釋手的意思,沒捨得放下,就抱在自己懷裡,在外間炕上坐了。
三娘也沒反抗,事已至此,讓他多抱會兒就多抱會兒唄,反正也抱不了幾回了,想著這些,三娘倒難得乖順的縮在他懷裡,**之後慵懶的情態堆積在眉梢眼角,暈出一股子別樣風情,文帝更捨不得放開手了,抱著三娘,覺得就想小時候抱著母妃養的那隻貓兒,乖巧的時候也是這般讓他抱著,讓人捨不得放下,捨不得這個詞兒在心裡閃過,文帝不由挑了挑眉,他竟然也有了捨不得東西。
這一捨不得,先頭那些想法兒不知不覺就變了,文帝開始琢磨是不是能把三娘弄進宮去,不過怎麼弄進去,什麼身份弄進去,弄進去後安置在哪兒,倒也費些思量。
他忽然想知道三孃的想法兒,就在三娘剛把面夾進嘴裡的時候,文帝抽風的問了一句:“三娘想不想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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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剛吃進嘴還沒砸吧出味兒來的面;差點全吐出來,要不是怕糟蹋了這碗雞絲麵;三娘一準忍不住。
這雞絲麵可是她前兒親自指揮灶上婆子做成功的,別看就是碗挺平常的雞絲麵,那功夫費大了;面還好說,灶上婆子擀麵的手藝頗精到;就吊湯的水平就不咋滴了,偏偏三娘是個挑嘴的;又有閒工夫,就想起了現代時跟彎彎在五星酒店裡吃的雞絲麵。
當時恰巧有個高中同學在酒店後廚任主管,她跟彎彎得以進去參觀了一回;參觀完之後,三娘終於知道人家這一碗看似平常的雞絲麵為啥這麼好吃了,秘訣都在湯裡,光吊湯就得兩天。
先挑老母雞,豬五花肉、豬瘦肉、豬排骨洗淨汆去血水,再把金華火腿用溫水浸泡切塊擱蔥姜放在籠屜中蒸了備用,然後把這些一起放在墊著竹篦子的湯鍋裡,放蔥姜陳皮,再放泉水,大火燒開撇淨浮沫,小火頓24小時,這熬出來也就算上湯,要弄成頂湯得等涼了之後用細紗布一遍一遍的過,直到過的湯色清亮如水才稱得上頂湯,用這個下了細細的銀絲面,再切點兒小蔥花兒,撕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