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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愛之深責之切,自打皇上幸了武三娘,這一步一步就陷進去了,那是愛到了骨子裡啊,可這世上的事兒就說不清,那麼些絕色佳人上趕著往前湊,皇上一個也瞧不上,就瞧上了個武三娘,可武三娘偏就是那個不樂意陪王伴駕的,不僅不樂意,還想盡法子要擺脫皇上。

雖劉方不清楚首尾,如今一想也明白了幾分,武三娘若甘心情願,皇上如今也不至於三天兩頭往慈雲寺跑了,甭說啊,一準是用假死使了招兒金蟬脫殼,就為著擺脫皇上。

劉方倒覺三娘是個聰明的女子,這宮裡頭的日子,也就是外面兒上瞧著花團錦簇的熱鬧,裡子比那墳地還荒涼呢,得寵自是千好萬好,若有一日失了寵,命都不知保不保得住,武三娘那兩個姐姐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她是想開了,或許也是怕了,才這般跑了,皇上若不知道此事,興許這一輩子都忘不了武三娘,若知此事,可就不好說了,別管往大往小,這都是欺君之罪,罪不容誅,自然,皇上舍不得自己的心尖子,估摸至大了也就是逮回來罰上一罰了事,男女之間,關上門一上炕,什麼事兒不能了。

可這會兒知道自己被騙,雷霆之怒一上來,首一個要遷怒的人就是周大福,再退一步說,武三孃的葬禮可鬧的天下皆知,如今又蹦出來一個,過後換個名兒,該怎麼著還怎麼著,可當前,周大福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想到此,劉方急忙道:“你糊塗,此事萬萬不可說,說出來你這條小命都難保。”

周大福這小子心眼子多,也是因為心眼子太多了,凡事都往歪處裡想,就忘了當初劉方怎麼提拔他的,這會兒卻想,莫不是師傅怕自己立了大功,把他越過去,才這般攔著自己,這會兒正抱著熱火罐呢,如何肯聽他師傅的話。

沒等劉方再與他細說,陳二喜出來喚他進去,周大福匆忙跟劉方道:“師傅就別為徒弟操心了,趕明兒徒弟得了意,一準忘不了師傅。”說著就要進去。

劉方急起來,一把抓住了他,勸道:“聽師傅一句話,這事兒且隱下。”

周大福怕他師傅再說什麼,耽擱了自己的大事,含糊的應付了一句:“徒弟記下了,您老放心吧。”

劉方哪會不知他是應付自己,只這小子要是找死,自己硬攔著也沒用,遂鬆開他嘆了口氣:“你好自為之吧!”

周大福快步走了進去,到了文帝跟前跪下磕頭,文帝瞧了他一眼,抬抬手道:“既回來,好生歇著去吧!你師傅做的菜雖好,朕吃著有幾樣倒還不如你,尤其面,你比你師傅強,明兒來當差,晌兒午給朕做一碗上回那個什麼面來著,怪不得你主子喜歡,酸酸辣辣的合胃口。”

說完卻見周大福沒起來,仍跪在地上,文帝放下筷子,挺和顏悅色的問了一句:“還有事兒?”

周大福忙道:“奴才蒙聖上隆恩,回鄉探親,本該快去快回,不得耽擱,卻想起守財跟奴才是同鄉,他家離著我家不過二十里地,想他家裡還有孃親兄弟,奴才便想去瞧一瞧,撂下幾個錢,也當為守財盡孝了。”

文帝聽了點點頭:“倒是你想的周到,守財先頭就伺候你主子,如今一併去了,也算盡忠,朕倒疏忽了,回頭朕讓人去他家送些銀子,也當是你主子的恩典了。”

周大福先高呼了一聲:“皇上聖明。”話音一轉續道:“奴才本該替守財謝恩,卻有一事不敢隱瞞,奴才從他家村口過的時候,迎面出來兩匹馬,當前一匹馬上坐著的人,一晃眼,奴才瞧著像守財,奴才想著莫不是沒瞧仔細,大白天見了鬼,便跟著那兩匹馬去了,一路跟到了高青縣臨河的一處宅子外……”

說著偷著用餘光瞄了皇上一眼,這一眼周大福嚇了一跳,下頭的話再說不出來,文帝哪容他說半截,瞧著他冷冷吐出一個字:“說。“這一個字又冷又利,聽著都叫人怕,周大福打了哆嗦,磕磕巴巴的道:“奴,奴才瞧的異常清楚,那人就是守,守財,奴,奴才想不明白怎麼個緣,緣故,便在宅子外候著,卻讓奴才瞧見了,瞧見了……”說著,周大福有些不敢往下說了。

便他沒抬頭,從皇上身上散出的那股陰冷之氣也令他渾身發寒,忽想起師傅的囑咐,暗道,莫非自己弄巧成拙了。

卻聽皇上問了一句:“瞧見誰了?”

話都說到這兒也咽不回去了,周大福一咬牙道:“奴才瞧見了主子……”話說出來,閉了閉眼,半天不見皇上說什麼,周大福這心裡又開始敲鼓了,剛想抬頭瞧一眼,就聽文帝陰沉的道:“瞧見你主子了,那麼你來說,慈雲寺金絲楠木棺裡的那人是誰,你說是朕糊塗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