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忙道:“夠了,夠了,怎使得完這些。”
商量好了,兩人決定明兒就走,也沒什麼行李,就三娘兩個包袱,除去給劉全的五十兩銀子,三娘給廟裡的老道留了十兩,把剩下的一百四十兩,分成了兩份兒裹在衣裳裡,弄成兩個包袱,一個讓劉全揹著,一個自己揹著。
第二日天剛亮,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關帝廟,城門剛開,就出了城,直走了一個多時辰,前頭瞧見了道邊兒的茶棚,三娘忽想起守財來,尋思進去問問有沒有守財的信兒,便跟劉全道:“咱們進裡頭歇歇腳兒吃口茶。”
劉全歸心似箭,再說,這才走了一個多時辰,本不累,可見三娘走不動了,就跟著她進了茶棚。
剛進茶棚,三娘一眼就瞅見傻愣愣坐在角落的守財,倒是長了心眼,跟自己一樣,臉上抹黑了,卻瞧著目光有些不對頭呢。
三娘幾步過去,一屁,股坐在守財對面,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呢,肩膀按下一隻手:“青弟,你騙的為兄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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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朱晏能在這兒等著三娘;還虧了福慶;福慶從關帝廟家去就開始坐立不安,跟屋裡轉了得有八圈;他自己不暈;他媳婦兒都暈了。
白等他媳婦兒撂下手裡做了一半的鞋道:“可是怎了;打回來就跟驢似的瞎轉悠,若有什麼難事;說出來咱們兩口子也商量商量,總比你一個人悶著好些。”說著下地扯住他按在炕沿兒上;從暖壺套裡提出茶壺倒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