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媳婦兒在一邊兒眨了眨眼,心說婆婆這是怎麼了,便心眼兒好,也沒這般上趕著給衣裳的,再說,這人是要飯花子,若是有住的地兒,哪還能要飯,便有,不定是那些破廟廊簷罷了,今兒這兒,明哪兒的,哪有個定處,便尋了去,如何能尋到。
想到此,便伸手扯了扯她婆婆的袖子,不想她婆婆沒理會,只瞧著那要飯花子,媳婦兒正奇怪呢,那要飯花子卻開口了:“乞討之人哪有定處,倒是城東趙家衚衕有個關帝廟,廟裡的道爺心善,夜裡容我在哪裡留宿,也不過這幾日罷了,過些時候說不準就回老家去了。”
媳婦兒暗道,這要飯的倒還拿上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不想她婆婆點點頭道:“如此,我忙著收拾,趕在天黑前給你送去 。”
三娘這才轉身要去,不想卻聽身後柳婆子又喊了一句:“你且等等。”
三娘站住腳兒,柳婆子快步進去,不大會兒功夫,從裡頭拿出個油紙包來塞在三娘懷裡:“這些你拿著道上吃。”
“娘……”年輕媳婦兒在後跺了跺腳:“那可是進保昨兒特意買來給娘吃的豆沙卷兒,怎給了他?”
柳婆子道:“誰吃不是吃。”當著她媳婦兒在,也不好說話,三娘謝了柳婆子,這才去了,柳婆子立在門口,一直瞧著人沒了影兒,抹了抹眼角。
她媳婦兒怕婆婆又難過,忙勸道:“冷風口裡,娘別哭,回頭著了涼可怎麼好。”
雖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