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繼續做滿七七四十九天功德,他自己收拾收拾,帶著幾個侍衛就出了京。
其實朱晏跟三娘前後腳出的城,不過朱晏坐著馬車,自然比三娘兩條腿快的多,出了城瞧見道邊兒的茶棚天也亮了,朱晏就想在茶棚裡候著三娘,吩咐侍衛停下。
茶棚的掌櫃剛來沒多會兒,爐子上的水剛開,不想就來了客,且瞧著是個富家公子的樣兒,弄不好除了茶錢還能得幾個賞,這麼想著,忙顛顛把朱晏迎了進來,肩上的帕子抹了抹當間的桌椅:“公子來的可巧呢,爐子上的水剛滾,小的這就給您沖茶來,還得問您,可要不要點心,我那婆娘一早蒸的棗泥糕,皮軟餡兒甜,您來一盤?”
朱晏知道他們這些小生意人不易,指了指外頭他幾個侍衛道:“你給他們送些點心茶水,我這裡只一盞茶便是了。
“得咧。“掌櫃的眼睛都亮了,心說就說今兒遇上了財神爺,不大會兒,茶上來,朱晏吃了一口茶,往城門那邊兒望了望,心裡計量著三娘幾時能到,瞧見自己會如何,是歡喜還是驚愕,想著又不禁搖頭,想來該是驚嚇才是。
心裡頭正想著這些,就聽一個挺熟的聲兒道:“掌櫃給我按著昨兒的樣兒上一……“守財的話沒說完,就瞧見了茶棚裡坐著朱晏,嘴裡那個份字,硬生生噎了回去,飛快說了一句:“茶不要了。”莫轉頭就要跑,朱晏的侍衛都在外頭呢,一見爺的眼色能讓他跑了,兩個上來把守財按住帶進了茶棚。
朱晏揮揮手,侍衛退了下去,朱晏從頭到腳打量了守財一遭,倒是機靈,還知道把臉抹黑了避人耳目,朱晏也未問他什麼,指了指旁邊兒椅子道:“坐,你不是要等你家姑娘嗎,且再候一時。”
守財聽了這話兒倒是放心了,話說哪日守財出了城,一路往前跑,到了第一個茶棚停住,在這兒等,從早上等到天黑,也未見三孃的影兒,有心回去瞧瞧,卻又想起姑娘的囑咐。
茶棚掌櫃的閉了火,收拾了傢伙要家去,他還跟這兒坐著,問他,他只說等人,茶棚掌櫃的兩口子也是好心人,跟他道:“這大冷的天兒,你在這兒一宿還不凍死了,要不這樣,你瞧見沒,後頭不遠那兩間屋就是我家,從哪兒也瞅的見這邊兒,不如你到我們家裡住上一宿,錢不錢的不要緊,要是有給幾個也成,沒有我們也不管您要。”
守財謝了掌櫃的兩口子,便住進了人家裡,這一住就是好幾天,守財自然也聽說護城河裡溺死了武三娘,這裡離著京城近,人來人往,城裡的新鮮事兒,在茶棚第一個就能聽著,可守財卻不信,姑娘什麼人,怎可能溺死在護城河裡,再說,根本就沒往那邊兒走。
要說文帝加上朱晏,一個皇上一個王爺,怎還不如守財瞭解三娘,許也是當局者迷,也不想想三娘多精兒,沒事兒能往河裡頭跑嗎,根本不是她的風格,總之,不管別人說的多邪乎,守財就是不信,一門心思擱這兒等著,不想姑娘沒等來,倒把皇叔給等來了。
聽皇叔話裡的意思,守財知道姑娘好好的呢,心裡也鬆了口氣,卻又想皇叔怎麼來了,守財沒想明白呢,三娘隨後也到了。
要說武三娘平常也挺精明的,今兒卻傻了一回,但能用眼睛瞅瞅,也能知道這茶棚不對勁兒,可她看都沒看就撞了進來,給朱晏按住肩膀,一句青弟叫出口,三娘那剛看見自由曙光的心,嗖一下就涼了一半。
怎麼是一半呢,要是死變態追來,她就得涼一整個了,至於美皇叔,從根本上說,三娘不怎麼怕,三孃的性子就是典型的軟的欺負硬的怕,朱晏是軟,文帝就是那個硬的,可你硬也不能硬過頭,硬過頭,把三娘骨子裡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給激出來,她真敢跟你玩命。
所以,知道是朱晏涼了一半,剩下一半還熱乎著呢,且他既稱呼自己一聲青弟,就說明還念著往日情份,且他語氣中歡喜大過責難,這說明他心情不差,心情不差就好辦,怎麼勉強也算前男友,自己就跟他裝糊塗唄,先探聽探聽他來的目的再想對策。
想到此,三娘轉過頭來,裂開嘴呵呵笑了一聲開口:“我當是誰?原來是長卿啊,可見你我有緣,在這裡都能遇上。”
守財在一邊兒聽著都替姑娘不好意思,前些日子可跟皇叔都撕破臉了,那話說的一句比著一句絕,合著這會兒全忘了,又跟人套上近乎了。
朱晏倒是沒當回事兒,雙眼幾乎貪婪的上下打量三娘好半晌才心疼的道:“青弟怎淪落成這般模樣兒?”
這會兒朱晏把福慶跟他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了,見三娘穿的破破爛爛,蓬頭垢面,心裡又酸又澀,忍不住,一伸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