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立馬來了精神兒,點著頭說:“餓了,早餓了,快傳吧!”
朱晏見她那樣兒,忍不住輕笑起來,吩咐擺膳,不一時擺上來,三娘挨個看了一遍,見桌上一個青竹籠屜甚是好看,便問:“這是什麼?”
朱晏笑道:“聽守財說你喜歡吃包子,便吩咐讓蒸一籠來。”說著揭開蓋子,三娘見白玉一般的包子整整齊齊碼在裡頭,先不說餡兒如何,就那包子褶,瞅著都分外精緻,莫一看跟朵花兒似的,讓人都捨不得下嘴。
朱晏見她不動筷子,親夾了一個遞到她嘴邊柔聲道:“這是蟹黃兒做的餡兒,你嚐嚐可入得口?”
三娘也沒推辭,就著朱晏的筷子咬了一口,只覺鮮香瞬間便征服了味蕾,這才是真正的美食啊,三娘剛要吃第二口,不想朱晏忽的收回手去,眼睛卻盯著三孃的唇喃喃道:“青弟吃的這般香甜,倒把為兄的饞蟲勾了起來,待我也來嚐嚐……”說著一張嘴把剩下的半個吞進了嘴裡。
劉嬤嬤一見兩人這意思,一張老臉都有些**,忙轉身退到了外頭明間,剛一出去,福慶就跺腳小聲道:“嬤嬤怎也出來了,您在裡頭也好看著爺些。”
劉嬤嬤忍不住抬手給了他一下子,道:“你這狗奴才,倒會指派人,你成日在爺跟前伺候著,怎這會兒卻跑到外頭來了,該進去看著爺才是。”
福慶摸摸腦袋,嘟囔道:“哪是我不想進去看著,爺不叫我進去伺候,我能怎麼著?”
劉嬤嬤見他急的那樣兒,倒笑起來:“行了,聽嬤嬤一句話讓她,不用咱們瞧著爺,出不了大事兒。”說著扯著他出了明間,在廊簷下立著。
剛出來,就見管家急匆匆進了院門,到跟前便問福慶:“爺在裡頭呢?”
福慶翻了個白眼:“可不在裡頭呢,正跟著咱們那位周公子吃早膳呢。”
管家一跺腳,在原地轉了兩圈,福慶見他那樣兒,不禁笑道:“你這老頭兒,怎一大早成了驢,這兒拉磨呢。”
管家哪有心思理會福慶,這會兒脖頸子都發涼呢,心裡說,還周公子呢,爺這番可惹上大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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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管家瞅見武三娘先頭的畫影圖形真沒認出來;昨兒夜裡文帝吩咐找人,即便宮裡的畫手神乎其技,這麼短的時間內也難畫出真容來;更何況;都沒見過人;按著陳二喜說的,眼睛不大不小;眉毛不粗不細;肌膚細白;身段窈窕;依著這個條件,基本是個女的都差不離,把畫師為難的恨不能上吊。
末了,想出一招兒來,不說是武家的三姑娘嗎,當年進宮選秀,宮裡自然有存檔的,當即尋來武三娘閱選時畫像,比照著畫了個樣兒,才算交了差。
本來這畫像畫的就不大像,這比照著又畫了一遍,畫師心裡知道武三娘是皇上稀罕的人,刻意美化了一下,就更不像了。
陳二喜拿在手裡,瞧了半天都沒認出來是武三娘,拿著這樣的畫影圖形找不著純屬正常,真找著了才奇怪。
估計文帝也明白這個理兒,下了朝把陳二喜打了一頓板子,氣兒稍微平了,就想起三娘那張畫像來,讓太監鋪了紙,自己操刀畫了一幅,這幅畫像得了三娘八分神韻,文帝瞧著滿意才使小德子送到了兵馬司呂範手裡。
呂範這一宿別說睡覺了,水米都沒打牙,正抓著人販子審呢,牛皮鞭沾著水抽在人身上,任你是鋼筋鐵骨也挨不住,就不信你不招,呂範認定就是給人販子拐走的,就算不是,也得從他們身上問出線索來,不然自己這好容易得的機會可就毀了。
想到此,呂範下手比誰都狠,不招,自己上手抽了幾鞭子,那人販子的頭兒早沒力氣喊了,給他抽了幾鞭子,眼睛一翻昏死了過去,旁邊兩個獄卒早預備好了冷水,人一昏過去,一桶水澆下去,醒過來接著審。
折騰了一晚上,抓來的這些差不多都去了半條命,有的屎尿兜了一褲襠,那味兒能好的了嗎,小德子進來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從袖子裡拿出一方帕子來捂在鼻子上道:“哎呦喂,我說呂大人,您這是兵馬司還是糞坑啊,這臭的都撞腦袋。”
呂範一見小德子,忙丟了鞭子,迎著小德子道:“這裡醃瓚,汙了德公公的貴腳,請前頭待茶。”
嘴裡說著引著小德子從牢裡出去,到了前頭廳中,剛說讓備茶,小德子伸手攔住道:“呂大人別忙,也不瞞大人,昨兒一宿沒找著人,萬歲爺一怒之下,把我師傅都打了板子,這會兒都起不來炕了,乾清宮裡還得我盯著,可不敢耽擱,下回得空再吃大人的好茶。”
說著把文帝畫的畫像遞給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