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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就收拾這個小跨院,差點兒沒把福慶折騰死,不止福慶,管家,底下的小廝,灑掃的婆子,就沒一個消停的,裡外打掃了不下十遍,窗戶紙都是新糊的,其實原先的窗戶紙是入秋剛糊上去的,這才幾個月,爺就說舊了,讓撕下來重新糊。

再說屋裡頭,書架子是現成的,原先有張酸枝兒的羅漢榻,先頭爺在這裡看書累了,就在這榻上睡,爺都睡得,怎姓周那小子就睡不得了,合著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窮小子比爺還金貴不成,偏偏爺非讓管家把庫裡那張紫檀月洞門罩的架子床挪了進來,這便罷了,還尋出一頂鮫紗帳來掛上,這鮫紗帳還是王爺大婚時,皇上賜下的,王妃都沒用上呢,這會兒倒好,給姓周的小子使上了。

更別提屋裡其他的擺設了,凡是庫裡有的,爺想的起來的好東西,一個時辰之內都挪這屋兒來了,瞧著比爺那屋還體面呢,令福慶最不能忍的,爺竟還讓挪進來個妝臺,先不說這妝臺如何稀罕,這物件兒,可不都是女子梳妝使喚的,姓周的小子可是男的,這麼下去,後院那些主子們可不都成了擺設,別說世子了,估摸以後連王妃也盼不來了。

想到此,福慶度著爺的神色道:“爺旁的還罷了,這妝臺周公子使喚恐不合適。”

誰知朱晏卻輕道:“只管挪過來,再若廢話,小心爺的板子。”

福慶再不樂意也不敢勸了,不然他的屁,股就得遭罪了,福慶琢磨等姓周小子住進來,自己可的看好了爺,爺雖說給姓周的帶歪了,畢竟還沒成事兒,這沒成事兒就還有救,自己看嚴實點兒,等爺過去這陣新鮮勁兒,沒準就丟開手了。

福慶這裡暗下決心,朱晏那邊兒卻越發迫不及待,屋子收拾妥當,瞧著天也黑了,讓福慶去門口望了三趟,也沒見三孃的影兒的。

最後著實等不及了,索性自己親過去接,遠遠就瞧見了三娘主僕,朱晏忙吩咐福慶快些,到跟前一下車,就把三孃的手攥在手裡,這一攥,朱晏不禁皺起了眉頭:“我說來接你,青弟偏不依,大冷的天兒,又下著雪,怎也不坐轎子,若再凍病了,可怎麼好。”

說著牽著她的手上了車,把手爐塞在她懷裡讓她抱著,把她兩隻小手扣在掌心捂著,等捂熱乎了,卻瞥見三娘腳下的鞋溼了半截,彎下腰剛要去給她脫鞋,卻忽想起這般著實不妥,又縮了回來,柔聲與三娘道:“你這鞋都溼了,腳難道不冷,還不把鞋脫了,在這腳爐上暖和暖和。”

三娘倒沒他這麼多事兒,反正現在兩人也都知道怎麼回事兒,只三娘不想揭破而已,三娘壓根就沒想跟朱晏有什麼結果,皇叔美是美,到底兒是死變態的叔叔,睡了就睡了,可要是皇叔一抽風,非要給自己整個什麼名份,這好事可就弄成壞事了。

三娘自己十分清楚,就算死變態把自己拋棄了,她想找男人,也得偷偷摸摸的來,找不起眼的男人,還能過消停日子,反正見不著,也就沒大事兒,可朱晏不成,雖說成了死變態的嬸嬸挺過癮,可小命還是比較重要的,為了過一回癮,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太不值了。

所以,三娘現在就是想跟皇叔風流快活幾天兒,過後自己一走,兩人一刀兩斷,誰也礙不著誰,所以現在最好,男人的身份,趕明兒傳出去,也只會說朱晏是個斷袖,誰也不會往武三娘身上聯絡。

這會兒,車裡就他們倆,三娘更無所顧忌了,不止把鞋脫了,襪子都扯了下來,光溜著兩隻白嫩的小腳,踩在腳爐上。

朱晏哪想她這會這般,瞥了眼三孃的腳,迅速避開,俊臉紅成了塊大紅布,吶吶了半晌兒不知道說什麼。

三娘見他那樣兒,忍不住笑了起來,惡趣味上來,刻意往他身邊兒挪了挪,身子幾乎都靠在他懷裡了,抬著臉湊到他耳邊兒道:“長卿你說我的腳生的好不好看?”

現代的時候,三娘在網上看過一篇古代女人的腳對男人的性暗示功能,裡頭提過古代男人對女人的腳有特殊的癖好,從那些春,宮裡也能瞧出端倪,哪怕全身都脫得j□j,腳上的襪子也還穿的好好,就沒一幅春,宮是露腳的,自己畫的那些,及到印成刻本發行,腳上也都添了襪子,可見女人的腳有多重要,某種意義上說,腳是女人最私密的部位。

所以三娘這一句說出來,已經算相當輕浮露骨,簡直可以說自薦枕蓆了,而朱晏也並不是什麼純情少年,雖說時不時臉紅,可女人著實不少,以前在外遊歷,也短不了應酬,雖不算浪蕩,也是見過世面的,即便如此,給三娘這般調戲,也忍不住血氣翻湧,明明大冷的天兒,倒出了一頭熱汗。

且三娘還嫌不足,輕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