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邊兒走呢,她自己腿兒一偏,就出溜了下去。
三娘是算定了,自己這一出溜,美皇叔就在邊兒上,肯定得來扶自己,這接近帥哥的機會,還是得自己創造啊!
果然三娘這一下把朱晏唬了一跳,再也顧不得什麼,伸手來扶三娘,三娘倒也不客氣,兩手一張,人是出溜下來了,直接落在朱晏懷裡,手臂還圈過去,緊緊抱住朱晏的脖子,這姿勢說多曖昧就多曖昧,把守財跟福慶,連帶安記的蘇掌櫃都看直了眼。
誰都沒想到,下個馬就成了這般,蘇掌櫃想的是,爺這麼抱著個男人,真真的不想話,福慶琢磨,姓周的小子真是笨到家了,他笨他的,可這會兒怎麼連自家爺都搭進去了,氣的福慶直跺腳。
守財一張臉都嚇白了,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呢,姑娘就進了安親王的懷裡,兩人抱的這個緊啊,這意思都不捨得分開了。
守財忽覺自己脖子後頭嗖嗖冒冷氣,姑娘可是皇上的人,跟皇叔這麼著,可怎麼得了,守財越想越後怕,一張臉白的都沒血色了,可偏偏一點兒轍都沒有。
三娘這會兒可不管別人怎麼想,給美皇叔抱在懷裡的感覺,真不賴,要是能多抱會兒該多好,觸感,味道,哎呦喂,三娘美的都不知道該說點兒啥了,就是覺著通體舒坦,心裡頭咕嘟咕嘟的直往外冒小泡泡。
朱晏也是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回過神兒忙把放開了三娘,一張俊臉直紅到了脖子根兒。
給美皇叔放下的三娘有些不爽的抬頭,瞧見朱晏的大紅臉,目光閃過賊亮的光,好生欣賞了一下美皇叔的大紅臉,心說,這古代的男人也真夠奇怪的,身為皇叔,有錢,有權,有地位,府裡頭佳人美妾不知多少,至於抱一下就臉紅嗎,果真是個悶騷型的,跟他那個侄兒完全是兩種型別,他那個侄兒是明騷明賤,幾天不收拾就渾身不舒坦,弄一宿跟打仗似的,別說傷筋動骨,小命都快搭上了。
三娘琢磨著自己還是得想招兒收拾死變態一頓,省得他沒事就往自己這兒跑,他跑的勤了,自己跟美皇叔這事兒不就黃了嗎,美皇叔多溫柔啊!跟這樣的男人有點兒那啥,想想都幸福。
想著三娘手有點癢癢,索性一伸手抓住朱晏的手,揚著小臉,頗自然的道:“咱們進去吧,外頭怪冷的。”
朱晏的目光忍不住瞥了眼她抓著自己的手,她的手纖細好看,根根手指如青蔥一般,膚質細膩,觸感絕佳,卻有些冰。
朱晏略打量她一遭,見這樣的天兒還只穿著夾袍子,連見斗篷都沒有,小臉凍的有些發紅,反手握住三娘走了進去,直接進了後頭小院。
進了外間屋就吩咐福慶把炭盆子端過來,撥旺了火,才道:“過了重陽就要入冬了,天冷了起來,青弟穿的也太少了些。”
三娘也知道冷,可她的男裝統共就這一件,讓她使銀子再置,有點兒捨不得,況且,自己扮男裝溜出來,畢竟不是光明正大的,男裝置多了,回頭給死變態看見,還不知要惹出什麼事兒呢,所以就這一件湊乎著穿唄,反正她也出不來幾趟。
說起來,還是銀子少,她要是有足夠的銀子,就算死變態惦記著她,她不還有腿兒呢嗎,實在不行就跑唄,她還就不信,可著全國這麼大,還沒自己個藏身的地兒,不過前提得有銀子,沒銀子跑哪兒去都是受罪。
想到此,三娘收了收色心,把自己繪好的第二撥春,宮遞了過去:“這是第二冊的畫稿,你瞧瞧,可有什麼不妥當的,對了,上次的刻板做出來嗎,什麼時候我能看見樣本?”
朱晏目光閃了閃,遲疑了片刻才接了過去,自從知道她是女的,再看她繪的春,宮,朱晏忍不住就會胡思亂想,那些綺念根本控制不住,有時候看著她繪的春,宮,不由自主就會把裡面的人想成她。
這麼想著,便有些迴避三孃的目光,他這一回避,三娘卻會錯了意,心說不是他想利用男色黑自己一道吧!也不可能,上次是買斷,如果不發行,虧的只有安記,跟自己沒關係,不過前頭的不出,三娘這後頭的版稅怎麼張嘴。
三娘這回徹底收了色心,看著朱晏,等他給自己解釋,朱晏低低咳嗽了一聲道:“刻板昨兒兒做出來了,我交代讓他們刻的細緻些,故此拖了兩日。”
三娘一聽,倒是有些佩服他,這刻本印出來若粗製濫造,再好的內容也賣不出高價,只有精工細作,講究細節才能抓住高消費的群體,而春,宮面對的消費群正是這幫人。
你想啊,平民老百姓吃飽飯都不容易了,誰捨得使銀子買這個,就算想使,估計也使不出,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