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在外頭行動謹慎些,莫給人瞧出底細來,事兒辦完了,就趕緊家來,皇上說不準今兒就來了,若皇上來了不見姑娘,咱們這院子裡上上下下的身價性命可都交代了。”
說的跟真事兒似的,三娘倒不覺得文帝會來,就算三娘沒在宮裡頭待過,不瞭解當皇上是什麼樣兒,也明白一國之君沒這麼閒的,現代的時候那些國家首腦,別說頂大的一個,就是一般的,那都忙的腳丫子不在鞋上。
更何況,如今江南還鬧著災呢,水是發過去了,可後頭的事兒才多呢,要賑災,要安民,要防瘟疫,要修河堤……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得皇上下聖旨,所以他且的忙呢,就算色心再大,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
雖然不怎麼厚道,三娘心裡倒是想著,再出點兒什麼事兒就好了,文帝一忙起來,自己才能過消停日子,讓他惦記著根本沒好兒。
一想文帝,三娘腰就酸,都成條件反射了,那廝一見著自己就沒別的事兒,簡直就是一發,情的畜,生,除了做還是做,連點兒情趣都沒有,你瞧人家美皇叔,解了衣裳都能當君子,這就是差別啊差別……
一想到美皇叔,三娘恨不得立馬就見著帥哥,哪還等得及福慶叫車,一抬眼瞧見那邊拴著的高頭大馬,三娘眼睛亮了亮,馬她是騎過的,去草原旅遊的時候,那些牧人牽著,她坐在上頭,踢噠踢噠的溜達了一圈,沐浴著草原上的小風,那種感覺真好。
雖然這裡不是草原,可這馬比起她騎過的來可高階洋氣多了,瞧瞧那毛色,那矯健的身形……前蹄撓了撓地,鼻孔裡噴出氣兒來,神氣非常。
三娘心說,你別神氣,待會兒老孃就騎你身上,她抬手一指:“我騎馬,你們倆跟著不就得了。”
福慶倒是沒什麼,守財一聽忙攔著:“公子,還是讓福管事去喚車把式穩妥些。”
三娘眼睛一瞪:“喚什麼車把式,就騎馬。”守財立馬蔫了,福慶瞅著,心裡都可憐守財,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主子,不過守財也奇怪,騎個馬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莫說姓周的,自家王爺,再往上說萬歲爺,還不經常騎馬出行,怎麼到了姓周這兒就不行了,就他金貴不成,再金貴能金貴的過皇上嗎。
福慶暗裡撇了撇嘴,過去牽了馬過來,等馬牽過來,三娘倒犯難了,她怎麼上去啊!剛這麼想,守財已經弓著身子趴在了地上,那意思是讓三娘踩著他上馬。
三娘抬了抬腳,最終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關,守財再卑微可也是個人啊,三娘左右瞧了瞧,瞄見那邊的上馬石,讓福慶把馬牽過去。
就算踩著上馬石,三娘上馬的姿勢也著實有些難看,基本上算爬上去的,那蠢笨的樣子看的福慶都不屑,心說就沒見過這麼笨的。
三娘倒不以為意,不管怎麼上來的,反正她上來了,坐直了。卻忽的有些怕,因為距離地面的高度有點兒超乎她的預測,自己要是跌下去,脖子還不跌斷了,她可還沒活夠呢,忙喚守財牽馬,福慶她是信不過的,這小子一直跟自己不對付,三娘怕他藉機報復。
其實,三娘這麼想,多少有點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福慶不是君子是奴才,雖說不大喜歡三娘,可主僕輕重還是知道的,這是本份,不過這小子真不像個漢子,騎個馬瞧這磨嘰的。
守財牽著馬,走了一小會兒,三娘漸漸克服了恐懼心理,開始坐直了身子,也有心思打量周圍了,還別說,明明是同一條路,走跟騎馬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三娘著眼睛都有點兒不使喚了,跟頭一回出來似的。
眼瞅到了安記,三娘忽然看見立在安記大門口的美皇叔,三娘心裡這個激動啊!瞧意思,美皇叔對自己也是有意思的,不然大冷的天,至於在大門外等著自己嗎,這郎有情妾有意的,奸,情還遠嗎?
三娘是越想越美,嘴角咧的都快合不上了,臉上那笑,要是這會兒給她面鏡子,三娘自己都得納悶,鏡子裡是誰啊!笑的這麼淫,蕩。
老遠朱晏就望見三娘了,一看見三娘騎在馬上,朱晏不禁皺了皺眉,瞪了眼旁邊的福慶,心說,這奴才如今越發不會辦差了,怎不讓喚車把式把人接來,倒讓三娘騎馬,想她一個女子,身子到底嬌嫩,怎架得住騎馬顛簸。
想著這些,未等三娘到跟前,幾步迎了過去,伸手要扶三娘下來,手伸出去,半截卻又縮了回來,到底三娘是個女子,這男女有別,自己怎可扶她,吩咐守財把馬牽到到那邊兒下馬石前。
三娘剛見他伸手,先是一喜,又見他縮了回去,心裡便有些不滿,眼珠子轉了轉,忽得了一個主意,沒等守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