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糊弄朕,你在武府裡過的什麼日子,你自己最清楚,他何曾當你是他女兒了,不過頂著武家的名兒罷了。”
三娘也知這話瞞不過他,只不過武家一個現成的幌子不用白不用,既然沒用,三娘索性就說實話:“宮裡頭規矩大,哪如外頭自在,更何況,後宮你有多少老婆,恐你自己都算不清,你自己風流快活也就罷了,犯不著來膈應我。”
三娘這一句,文帝眼睛都亮了,低下頭端詳她良久道:“莫非朕的三娘吃味兒了?”
三娘斜著睨了他一眼道:“若我吃味兒,膈應你的三宮六院,難道你還散了她們不成?”
三娘不過這麼一說,卻聽文帝道:“朕若散了她們,三娘可願進宮?”
武三娘愣了一下,話趕話兒說到這兒,三娘可不想文帝散了後宮,現在有別人,還能分散點兒他的注意力,若他真一個想不開把後宮散了,還不更抓著自己不放了,自己哪還有自在。
想到此,三娘閉上嘴不說話了,如今三娘是真不敢跟文帝嗆火,這廝本質上就是個變態,思路想法兒完全不能往一般人上琢磨。
文帝見她不言語了,忍不住低頭啃了她一口道:“真真朕怎就遇上了你這麼個魔星對頭,莫不是上輩子朕做了甚對不住你的事兒,這一輩子你報仇來了,怎就如此不順朕的意。”
三娘撅了撅嘴:“是你應著三日後放我出宮,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當皇上的,怎麼能出爾反爾。”
文帝道:“朕不是捨不得嗎。”這句捨不得聽起來無奈之極,這麼個小女子就能讓他無奈到這種地步,文帝忽想起朱晏那天說的話,忍不住嘆口氣道:“好,是朕的不是,不該出爾反爾,朕讓你出宮,只你應著朕,在外頭不許到處亂跑。”
三娘一聽不許出去,又開始皺眉,文帝伸手揉開她的眉頭道:“不許陽奉陰違,你不是想做買賣嗎,朕把皇叔的安記給你,不許再畫那些春宮去賣,任你如何折騰,就算把天捅個窟窿,朕都給你撐著,只一樣,不許再跑,不許讓朕找不著人,不許跟旁的男人眉來眼去,不許……”
三娘圈住他的脖子拉近堵住,心說哪這麼多不許啊,不過這是他妥協了唄,自己見好就收吧!再說,安記多賺錢的買賣啊,這都成了自己的,以後日進斗金也不是夢。
其實三娘早就眼饞安記了,只以前自己一無身份二無背景,就算是皇上的外頭的小三,也做不得買賣,如今文帝親口應了,要給自己撐腰,以後的事兒還用說嗎,三娘彷彿都看見不遠處的金山,正衝自己招手呢。
不過,安記不是朱晏的嗎,怎會落在皇上手裡,莫不是他搶過來的,只三娘這會兒是沒工夫想明白了,先得把眼前這一頭髮,情的公獸安撫了是正經。
鬧了一場的最後的結果勉強算皆大歡喜,雖說三娘從宮裡出來晚了一天,可這一天真值回票價了,得了一斛價值連城的珠子,安記也成了自己的,這還不算,三娘出宮這一天,她爹武老頭就昭雪平反了。
以往那些事兒只皇上不追究了,滿朝文武敢說什麼,心裡都門清,皇上平反武家還不就為了武三娘。
大臣們私下來議論之餘也羨慕嫉妒恨,你說人武老頭這命啊,眼瞅都跌到底兒了,不想有個爭氣的好閨女,這一個閨女頂多少兒子不強,若沒她,武家的祖墳都得讓人刨了,如今成國丈了,當年武老頭謀劃半天不就為著這個名兒嗎,不想活著沒熬上,死了倒成了,九泉之下也能閉上眼了。
且不說底下大臣如何羨慕,武家怎樣熱鬧,文帝這兒卻有一樁煩心的事兒,就是朱晏要走了,論說朱晏走了,他該高興,為甚煩心呢,只因朱晏走是走,臨走之前非要噁心噁心他不可,要三娘送他出城。
這話若是旁人說,文帝立時就能要那人的腦袋,這人卻是朱晏,朱晏跟自己的情份,又如此坦蕩直白的說出來,文帝當時心裡一愧的慌,鬼使神差就應下了。
應了之後,今兒臨到頭上,文帝悔的腸子都青了,昨兒夜裡一宿沒睡好,天矇矇亮就起來了,早朝回來,一會兒一問時辰,這又問了一句,小德子忙道:“回萬歲爺過了辰時了。”
話音剛落,文帝身形頓了頓,蹭站起來就往外走,小德子機靈呢,就知道皇上挺不住,萬歲爺的心病,可著乾清宮就沒有不知道的。
要說也新鮮,武三娘到底哪兒好,慢說小德子,恐滿京城裡連老百姓算在內,心裡都有這麼個疑惑,武三孃的姿色也就那樣兒,不醜可也算不得多好看,連佳人的邊兒都夠不上,論性子,就武三娘乾的那些事兒,一一歷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