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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都強大。”

“我要努力記住,爸爸,”現在得汶對他父親說,“但是這太難了,呆在一個我不瞭解的地方,周圍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任,爸爸,我想你呀。我多麼希望你在這裡,我試圖發現你為什麼把我打發到這兒,但這裡有太多神秘的事情,並且魔鬼也來到了這裡,和以前相比,它們更厲害了,更難對付了。”

他雙手緊貼著身體,垂到崖下懸空的腿不停地擺動著,同時身體也隨著擺動。他想像,艾米麗帶著一顆被她那個野蠻、自私的男巫丈夫傷透了的心站在這兒,耳中是自己急劇的心跳聲,臉上滿是淚水,過了一會兒就跳了下去,身體撞在下面的岩石上,鮮血染紅了海水,撞裂的遺體被大海帶走了……

想到這兒,他小心地站起來,看著遠處的海浪,突然覺得腿有點發軟,急忙後退幾步來到了草地。他覺得有點暈,就離開懸崖往回走。穿過莊園時,修剪得很好的草坪和灌木顯示出西蒙的技術,左邊的網球場默默地呆在那兒,右邊的花園懶洋洋地伸向大海,那裡的花大部分都凋謝了,月光下幾個大南瓜很顯眼。他抬頭看那大房子,陰冷的側影映在夜空,他剛到的時候從另一個角度見過同樣的側影。

“塔樓已經鎖了好多年了。”他說,似乎是讓自己相信那忽明忽暗的黃光不是真的。

究竟為什麼要鎖住,他想,是為了控制什麼呢?

有一天早餐的時候,得汶和塞西莉坐在一個可容納二十六人的大桌子的角上,磨光的大橡木桌子使他倆顯得很小,他們一邊吃著米飯和新鮮水果,一邊互相說著話,塞西莉逗得汶說:“我想,我告訴你我的幽靈的故事是多餘的。”

“不,塞西莉,我想很有必要。我在塔樓上看到過一個影子。”

她做了個鬼臉,顯得有點煩,似乎她不想深究這些事情。

“你從未在那裡看到過什麼?”得汶問她,“你不是也聽到哭泣的聲音嗎?”

“也許吧。”她皺了皺眉,“你看,得汶,在這所房子裡我想不明白得太多,我有另外的看法。”

“但是,為什麼?塞西莉,你能否認——”

“為什麼?”她很煩躁地看著他,“因為不這樣我就會發瘋!想一想我從小就在這裡,這麼多年,你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滋味嗎?!”

“你之所以有另外一種看法,是因為那是你母親經常那樣告訴你。”他很認真地看著她說,“我說得對嗎?”

她撅著嘴,沒吱聲,她的沉默告訴得汶他說對了。

他大笑著說:“從什麼時候起,你開始按你母親說的去做的?”

塞西莉不安地看著他,眼睛裡閃著一種很難說清的光。“在這方面,我僅僅簡單地按媽媽說的做,從未想過什麼。得汶,我還是個小女孩兒的時候,我被可怕的、恐怖的噩夢驚醒時,我不得不相信媽媽對我說的,那哭聲只是風在叫,走廊中的影子老房子中都有。當她說這裡沒有什麼會傷害我時,我也相信。現在我不能不相信。”

說完,她推開她的碗,上樓去了。

他不知道哪裡惹惱了她,但他需要有人進一步證實他所看到的和聽到的事情。早飯後,他在圖書室碰到格蘭德歐夫人,他奇+書*網決定直接問她。

“你是一個有決心的年輕人。”聽完他的描述,她說。她今天穿著一身樸素的黑衣服,長長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鍊。手裡拿著三本舊書:一本是馬克·吐溫的《哈克貝利·費恩歷險記》,其他兩本看不清是什麼書。圖書室散發著黴味和塵土的氣息,但是藏書卻很多,往往都會使他輕鬆,但此時,他既感覺不到輕鬆,也感覺不到的它們的藝術魅力。這都是因為他的心思不在此,他已決心查明這裡有什麼瞞著他。

“我相信我看見了燈光,並且是兩次。”他堅持說。

“好了,我會查一查的,”她懶洋洋地翻著書,用一種很厭煩的口氣說,“也許是一些老的電器裝置短暫地被接通,那裡的線路已經近五十年沒有更新了。”她合上書,“我得謝謝你,得汶,你從另一方面提醒了我們,那裡存在著潛在的火災的危險。”

這就是她的回答,現在他只能接受。

“順便問一句,得汶,”她冷漠地說,“我和亞歷山大談過,他說你襲擊過他。”

“不,我——”

“你不必解釋。我明白這孩子的想法。但我希望你和他能成為朋友。記住,我希望你給他做個好表率。”她把《海克·芬》遞給他。

“給,你帶給他好嗎?我告訴他我要送他幾本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