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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個問題?

“談談吧。”趙堅催他說。

“盧業萌進公安我知道,但具體情況我不很清楚。”杜贊之說,“盧業萌的父親是抗美援朝的志願軍,也是個有貢獻的村支書,這個老志願軍找到我之前首先找的是市委辦主任容棋,後來為盧業萌聯絡工作的也是容棋,這件事要說我知道,也可以,要說我不知道也說得過去。”

“如果盧業萌的父親沒有找到你,盧業萌有可能進公安嗎?如果容棋沒有你的意見,他敢擅自出面安排盧業萌進公安嗎?”趙堅問。

也許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也許今天太累了,杜贊之感到腦子裡一塌糊塗,這件事如果人家一定要追究,是不難弄清楚的,他們可以去問容棋,也可以去問公安局,安排盧業萌工作這件事,杜贊之猶豫過,也後悔過,當初他為什麼就那麼輕易同意盧業萌進公安呢?

“關於盧業蔭安排的問題,如果組織上認為不對,該怎麼處分我,我都接受,盧業萌的父親確實找過我,我也在辦公室裡接待過他,但我認為,安排盧業萌沒有違反什麼規定,盧業萌開始進公安只是在交警中隊做日工,後來他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按理說,一個農民到交警隊去做日工是不好,但全國都有這種現象。”杜贊之說。

趙堅看著杜贊之突然又問:“盧業萌後來成了邊皂德賭場的特別保鏢,你知道嗎?”

杜贊之一怔,他懷疑趙堅問盧業萌的情況只是個引子,最終目的在邊皂德身上,是不是邊皂德那裡出什麼事了,這次“兩規”他說不定就跟邊皂德有關。

“談談你跟邊皂德的關係。”

“邊皂德這個人我只是認識。但認識他的人很多。”杜贊之說,說完覺得第二句是多餘的,潛臺詞裡明顯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想了想又補充道:“像他那種人,三教九流誰都認識一大幫,對他我歷來是謹慎的,所以也只是泛泛之交。”

“是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因什麼事認識的?”趙堅問。

杜贊之想,這些能說嗎?能如實說當初在他經濟最困難的時候就接受過他的錢嗎?“記不清楚了,我認識邊皂德的時間比較長。”杜贊之說,“但我跟他沒有什麼深交。”

趙堅思考著半天不說話,許久才又不經意地丟擲一句:“邊皂德可不一定這樣說。”

杜贊之一愣,他們找過邊皂德了嗎?邊皂德也被“兩規”了?這是不是引誘?許多被“兩規”的人本來什麼都不講,結果因為懷疑別人先講了,他便講了,到頭來直呼上當,但已經遲了。而且,杜贊之在邊皂德那裡並沒有留下什麼把柄,邊皂德怎麼講也不一定能把他怎麼樣。

“如果說經濟上的來往,也只有一起吃吃飯,過年過節送過水果海鮮之類。”杜贊之說。

“有沒有貴重物品和現金?”趙堅問。

“沒有。”杜贊之不假思索就說,這種問題還用思考嗎?“即使有也不敢要。”不知為什麼,杜贊之竟又補充一句,可完了又覺失言。

“是沒有送,還是送了你不收,或者退了?”趙堅緊追不捨。

杜贊之說:“沒有送,大家都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會輕易要人家的東西。”

趙堅說:“你從來沒拿過人家的東西嗎?”

杜贊之說:“這得看誰給,給什麼了,老家的人拿幾斤紅薯來,你不要嗎?”

“我說的是錢和貴重的物品。”趙堅說。

杜贊之說:“過年過節,給紅包是中國人的習慣。但紅包可不是無緣無故給的,邊皂德沒有讓我辦過什麼事,他憑什麼要給我錢?我想要,他也不給啊。”

“事實是這樣嗎?”趙堅說,“邊皂德在漢州無所不為,經濟活動獨往獨來不說,據反映,現在漢州的重要部門,第一把手幾乎都是他的人。”

杜贊之說:“這個我可是第一次聽說,但是如果他真有這個本事,我又有什麼辦法,我能阻止人家嗎?”

趙堅說:“你是市委書記,怎麼不能阻止?有人說,漢州市委是邊皂德的工作班底,、你聽說過吧4 ‘趙堅像是越來越精神了,兩眼放出異樣的光。

杜贊之說:“老趙你相信是這樣嗎?”

“我是問你事實怎麼樣?”趙堅說。

杜贊之說:“要證明一下其實也不難,請將市委所有常委都找來問話,看有幾個是被邊皂德收買了的,如果僅僅是問我,即使邊皂德真的跟我有不正常的關係,甚至他指揮了我,也不能說市委是他的工作班底啊。”

“事實怎麼樣,我們暫且不要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