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徹底無語了,李民萬萬沒想到,他李民在這姑蘇城,竟然是這般風評。此時,那朱勔如何,都已經被李民放到了腦後,李民卻是一定要弄明白這到底是誰在給自己抹黑、潑汙水。無論如何,卻是要先把這件事給正過來再說。
否則,且不說這口氣,他李民名聲毀了,今後他李民那些想為後代立標的專案,也是萬難開展了。
李民當下也不管那些官兵中有人偷偷地溜走報信。徑直來到那大糞男的跟前,正容對其說道:“這位鄉親,本尊修道之人,出世以來,自問格守天道人規,有所逆天,也是為國為民,此次更是首次來這姑蘇,此前絕無踏足江南半步。可本尊觀你也是性情中人,恐是你有所誤會,或是有奸人假冒本尊之名號禍害與你。你可與本尊說個明白,本尊必會與你有個交代。”
這卻也是李民的聰明之處,這大糞男現在明顯血性上頭,若硬是全盤否定他的觀點,說他胡說八道,恐怕除了亂罵,卻是什麼都溝通不出來了。現在李民給出了兩個假設,引出了道,那個大糞男若想佔住道理,卻是要拿出證明了,這大糞男必然不可能聽得進去。
而李民說完之後,隨即一擺手,米有才長棍一擺,解開了那大糞男的穴道。那大糞男果然沒有亂罵,只是有些轉不過來李民的說詞。覺得李民不應該是這麼一個人。或者說,萬惡神宵教的二教主,不應該是這麼一個人。
故此,這大糞男,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民問道:“你可是神宵教的教主?”
李民雖然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問,可還是點了點頭地答道:“不錯!本尊正是神宵教二教主李民!”
那大糞男確定了李民的身份,再次怒喝起來罵道:“妖道!既然你是神宵教的教主,那就錯不了了。這姑蘇城,誰不知道你神宵教的那些惡行!別人怕了你的妖法,畏懼你的勢力,不敢聲張。可我江有餘如今家業被搶了,父親被氣死了,女兒被糟蹋死了,就剩我孤家寡人一個,我怕什麼?你想聽不是。我就跟你說!我江有餘,祖籍姑蘇,雖然不是大戶之家,可我也是出過海,走過南洋的商家,在這蘇州也算是殷實之家。可你神宵教來蘇州要蓋神宵殿。愣是強佔孫老橋東西四至壤地室廬,限期五日遷出。不從者皆被差役鎖拿入枷,火棒毆打。城中數百戶殷實之家,因此破家。我父親就是因丟了祖業,氣急而亡。我母隨即抑鬱而終。可更可恨的是,你這妖道,也不知道練得什麼邪功,竟然還收斂童男童女。我那女兒,年方十五,長得有幾分姿色,卻是在為我母操辦法事時,被你那神宵教的香頭看到,愣是搶了去。我苦求三兩日,卻是得到訊息,我那可憐的女兒,不堪忍受你那神宵教的蹂躪,卻是被糟蹋死了。我上告縣衙,被打了八十大板,上告府衙被打了八十大板。本以為今生報仇無望,渾渾噩噩的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可今天遇到了你,我就是死,也要把你的醜事傳揚天下。不錯!這些事,確實都不是你親手所為,可你既然是神宵教的教主,此事自然與你脫不了干係!”
江有餘歇斯底里的罵著,李民卻是腦袋都快炸了。他媽的!這是哪個混球在冒老子的名號行事!這姑蘇也有神宵教?
不過,李民從周圍人的反應,卻推斷出,這個江有餘,應該沒有說謊。
李民當即立斷,正色說道:“你之言,本尊確是有所不知,必是有人在假冒本尊名號行事。你可願為本尊指認假冒本尊名號行事之人?本尊定當將之嚴懲!還給你一個公道!”
江有餘痛罵了一番,多日來的抑鬱也有所宣洩,猛聽李民不僅不殺他,還有替他報仇的意思。心中卻也是一陣歡喜,一陣不信。遲疑的看著李民說道:“你真的不知道!”
月茹正色著說道:“天下奸佞賊子眾多,我家國師怎可盡知。不過,我家國師既然知道,必然為你主持公道就是。”
李民的其他幾個老婆,也是紛紛為李民不平。就連慕容箐箐,雖然是江南本地人,卻也是首次聽聞這種事,也是氣憤填膺。
而就在這時,一陣皮鞭聲響過,哎呦聲不絕,連官兵帶不及跑回民居的百姓,愣是不分彼此的被一通狂野的皮鞭,抽開了一條道路。而一陣迴避聲中,一挺華麗的紫猊大轎,快速的衝了進來,停在了李民身邊的空地上。一名左肩上怪異的繡了一個金黃手印的官員,不待轎子落穩,隨即衝了出來,跨過轎杆,用眼巡視了一下四周眾人,隨即鎖定了李民。
第十卷 第五回 翻手為雲
“東南防禦使朱勔給國師大人請安。卑職不知國師法駕在此,迎的遲了,還請國師恕罪。”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