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保持最大的殺傷力,可那也是王進的大棍啊。普通一座石獅子,那也是一點就碎了。姚平仲左肩受此一點,左肩護肩的吞金獸頭,當今就碎了,左肩的甲葉子也斷裂了。
不過,如此卻也當下了王進這一點的絕大力量,更把王進大棍點選的力量,分散到了甲冑之上,可是即使如此,也就是保得那姚平仲左肩沒有粉碎罷了。可姚平仲的左肩,立時都腫脹了,就算沒有骨折,那也是差不多了。
姚平仲當即好玄沒疼得從馬上掉下去。不過,這姚平仲也不虧是一個狠人,愣是一口血咽回肚中,沒喊沒叫。
而且,不止如此。姚平仲更是迅疾的判斷出,若是任由石寶衝擊他的軍馬後陣,而他姚平仲再吐血敗逃,他這些軍兵,就得全擱在這。當前唯一的道路,那就迅即領全軍之力,拼死擊穿、擊潰眼前的種家軍,而後再掉轉部隊,收拾那膽敢出城夾擊的石寶。如此,才有一成不到的反敗為勝之機。
如此的機率,雖然少了一些,可是總比被前後夾擊,註定失敗要強。
姚平仲捱上一棍,卻是想個明白。也不在與王進戀戰,雙腳一磕馬腹,胯下青鬃獸,馬通主人意,當即猛地一躥,跳出了圈外,徑直向自家陣營跑去。
此時姚平仲已經把鮮血嚥下,奮力高喊:“眾軍兵!為國盡忠,就在眼前。我等當死力一戰!隨我來!”
說罷,姚平仲調轉了馬頭,再次向種家軍衝去。
只可惜,姚平仲卻是有些高估這些大宋軍兵的素質了。姚平仲這些宋軍,那可不是什麼西北的邊軍,而多是隨童貫而來的禁軍。西北軍久與西夏作戰,那可是種族的廝殺,落敗的一方,萬無幸理。被殺,那都是好的。若是趕上一方軍糧缺乏,那直接就是活著的肉食,別名兩腳羊的佳餚。就算對方軍糧充足,不用當那兩腳羊,那被抓之後,那也是直接淪為奴隸,絕對的生不如死。
故此,西北軍與西夏軍作戰,不戰而已,相互誘降者有之,可若是打起來,雙方卻都是沒有投降的,就算跑不了,那也是力戰而死,除此絕無二路。
可是,這些禁軍,又哪有這般的覺悟。尤其是此時還是同族廝殺,所對的,更是名望不小的大神通,大慈悲者李民,相傳李民那邊善待俘虜,只要投降了,立馬就是自己人,沒看李民軍中,多是宋軍投降的軍兵麼。
何況,這些大宋軍兵早就不滿姚平仲的高壓,姚平仲強勢之時,自然沒人敢吱一聲,可此時這般前後夾擊,大勢已去的情況下,這些宋軍又怎麼能還對姚平仲俯首帖耳?
故此,這幫大宋的官軍,在這等絕境之下,不僅沒有了鬥志,反倒有些牆倒眾人推的,就此反了姚平仲,投了李民,保住性命。
於是,姚平仲發出號令之後,帶頭身先士卒的反身殺回,應令跟進的,卻只有姚平仲自家根本的一千都姚家軍鐵騎。除此之外,其他的大宋官軍,愣是沒有一個動的,全都漠然的看著姚平仲悲壯的自殺式攻擊。
不過,就算如此,姚家軍千多名鐵騎的衝鋒威勢,那也是非同一般。馬蹄隆隆,很有些憾天動地的聲勢。尤其是在那姚平仲決然拼死的神情下單手持槍,一騎當先。即使是以王進之勇猛,在沒有了自家驃騎軍的支援下,也是不敢硬憾姚家軍的鐵騎之威。
如此,卻也是果證了:將是兵之膽,兵是將之威。
此時,卻是可惜了,倉促起兵追擊之時,种師道實在是無法把軍馬也全都妥善的安置在船隊中託運,卻是不如姚平仲蓄意準備的周全了。
不過,種家軍世代在西北與西夏軍作戰,不到百年的光景,愣是憑軍功軍威,擠進了大宋六大將門之一,那對戰西夏騎軍的手段,自然也不僅僅是騎軍硬拼。
任是種家軍的驃騎軍再是悍勇,那數量就在那裡擺著呢,與那西夏舉國盡是騎兵的部隊作戰,光是拼,那也是拼光了。故此,驃騎軍雖然是種家軍的王牌,是破陣的鋼刀,可更多的作用,卻是在擊潰西夏軍後,用以追擊,免得西夏軍雖敗不傷,盡皆輕易逃跑。
故而,事實上,種家軍與西夏騎兵作戰的主力,卻是種家軍的步軍。故此,當姚平仲的騎兵直接向种師道的步兵軍陣直接衝擊過來的時候,种師道不僅沒有半點害怕,反而手捻鬍鬚,微微的冷笑。
第十六卷 第三回 裡通外國
“射!”
隨著种師道一聲令下。種家軍三千弓箭手,分列兩排,仰弓成四十五度角,齊刷刷射出了一箭。
三千支飛矢,整齊劃一的越過了前方友軍的身影,斜斜的衝上了藍田,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