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的,而他姚平仲再想組建姚家軍,將老姚家擠入大宋將門之中,那可就是再無可能了。
故此,兩人相處十幾丈遠,聽聞對方地怒喝,互相瞪視一眼,隨即心有靈犀的一般。各帶著隊伍,均避開了對方,向己方的右側殺去。
別說,這互相糾結在一起的軍兵,再有了王進和姚平仲這兩個開路殺手之後。全都在他們兩人殺出一塊缺口之後,順勢如楔子一般的釘了進去。不斷地把對方的缺口擴大,擴深。
人喊馬嘶,刀槍並舞之中。種家軍與姚家軍,均在王進與姚平仲的帶領下,衝殺擊潰了敵軍的左翼,雖然雙方的各自損傷都是不小,可總算把各自騎軍從堵在一起的糾結搏命狀態,釋放開來,再次獲得了騎兵應有的機動力,以及衝擊空間。
而此時,童貫大營中,除了姚平仲帶的姚家軍,奮力抵抗王進帶領的種家軍衝擊外,餘者軍兵,全都在童貫帶頭逃跑後,也是全都沒有戀戰之心的逃跑了。
眼看潰勢已成,姚家軍的三千主力騎軍,更是與那種家軍互拼地只剩千餘人。姚平仲心疼之下,也是無心戀戰。眼看種家軍的步軍主力掩殺上來,當即也不帶隊繼續衝殺,隨即領了殘餘部隊,轉身撤去。而王進帶領的驃騎軍,也是首次在正面戰場上,損傷了這麼多的軍兵,也是不想繼續與那姚家軍拼命,加大損傷,尤其是此時童貫大營中的軍兵正自潰退,還有眾多的地方需要加大力度的追擊擊潰,以免童貫的軍兵聚集整頓,返殺回來,卻也是沒有更多的工夫浪費在姚家軍這裡。
故此,王進領軍見姚平仲領軍轉向,當下也不追擊,隨即又向其他步軍聚集之地,領軍擊殺過去。
一場大戰,種家軍足足把童貫大軍追殺出去了二十里,而童貫更是領軍潰退了六十里,這才收住了敗勢。而這,若是沒有姚平仲領軍堵住了王進的騎兵突擊,恐怕童貫等人無一能從容脫身。
而種家軍大勝之後,李民那裡也是知道了訊息,雖然由於事發突然,種家軍沒等李民這邊有所配合,就全力出擊了,沒得一舉殲滅童貫主力,可卻也是大勝。
李民當即派人嘉獎,更派船接種家軍返回江南,免得种師道獨立面對童貫大軍。
种師道返回江南,見到李民,很是不解的問道:“主上,童貫大軍潰敗,正是趁其士氣低迷,一舉發兵擊破,而後進軍汴梁之良機,何不趁勢出兵,似這般,縮軍返回江南,所為哪般?”
李民當即笑道:“種將軍有所不知。我若擊潰童貫,易如反掌。只是可憐那些跟隨童貫的軍兵,皆是我中原子弟,似這般不得抵禦外侮,反而命喪我手,實在可憐。故此,我有心,正面擊潰童貫,滅其士氣,軍心,而後招而降之。保其軍力,抵禦外侮。”
种師道聞言,不禁大為佩服。沒想到他種師道還在侷限眼前戰場勝負的時候,李民已經是著眼全域性了。
不過,想來也是,那童貫,連他種師道都沒放在心中,這李民又豈能在意一個小小的童貫。
只是,种師道卻是不知道,李民卻也不全是沒有在意這個童貫,一心想要招撫更多的軍馬。
若不是,如今李民佔據了整個東南,各地皆需派兵駐防,更需派發米糧安撫災民,組織災民重新恢復耕作,以及招降、鎮壓東南各地趁亂而起的小股盜匪,弄得李民有些兵力捉襟見肘。固守金陵還可,可若是想兵發汴梁,攻克東京,卻是極度的軍力不足的話。李民早就滅了這個童貫,揮兵北上了。
可如今,李民兵力不足,不足以支撐過長的戰線不說。其部下軍兵更多是新降之兵,雖然靠著李民的軍改,重新整合了部隊,暫時沒有了兵變的可能,更逐一讓部隊軍兵,有了對李民的認同感和歸屬感,可這卻也是全都建立在李民無敵,勝仗不斷的基礎上,若是李民領兵離開了東南,東南守軍沒有李民鎮著,那折家軍還在江浙一帶流竄。再有其他突發事件,那李民軍中潛在的危機,實在是太大了。
故此,李民在沒有徹底令軍隊有了歸屬感,令東南百姓歸心,以及剿滅或招降了折家軍,穩定住西南防線,並由方臘徹底整合方臘軍中的不和諧聲音之前,李民是絕對離不開東南的。
而這段時間,最少也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在此之間,李民有能力滅了童貫,可問題是,滅了童貫之後,李民又無力擴張,不能一口氣就滅亡了大宋,改朝換代,那大宋必然還要抽兵來戰他李民。
如今大宋抽調的兵力已經不少了。哪怕是塞外由於李民佈置,大遼並沒有被金國滅亡,可那也是誰也不好說的。畢竟軍無常勢,水無常形。李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