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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我軍陸戰不及你種家軍精銳,可你軍過不了大江,也奈何我不得。而本尊據江防禦,正可休整兵力,爾軍卻是奉命討伐,半點由不得自身,空無幾日,朝廷催戰之聖喻,就要再到。彼時不應,既是爾等違旨抗命,必將落得與本尊一應下場,而若是應了,倉促見急急渡江,也必落的今日這般下場。左右,爾軍已是難逃滅亡。而你軍滅亡之後,這江北還有何軍能擋我軍統一步伐,待天下清明時,我軍皆成開國元勳,爾軍結成助紂為虐之奸賊。如此,爾何不說服你家將軍,歸順與本尊。如此,爾軍即可不用滅亡,也可成本尊的開國元勳。更可在本尊一統天下後,重回西北護衛萬民,落得萬事青名,爾何樂而不為?”

李民話與中暗暗有著誘惑之音,這種師遠原本就是忠於種家軍,遠勝忠於朝廷,此時心神淪喪,更早是順了李民的思路思維,一時間不禁動了心思,被李民成功埋下了一顆革命的火種。

第十五卷 第二十六回 奇襲計中計

“元昊,李民怎麼說?可否願意投誠?”种師道等了半天,終於盼回了種師遠。當即心急的問道。

種師遠眼看左右無人,乃自說道:“大帥,咱們低估了那李民。往日,我等只聽聞其神通廣大,卻不知此人果有天命。今日,我親見李民,未得入營,已是先見其軍規嚴謹,待得入營,又見其軍容肅整,其帳下猛將,更是不下千百。而待我與那李民言語相招,更發覺此人見事極明,我等心機,皆被其洞徹。而當我以言語挑撥,責其不義,他又述志明心,剖析局勢,滿營眾將,皆對其信服不已。似這等上下一心,我軍鼎盛之時,也不過如此。若要平定這李民,除非正面擊破,流言,挑撥等手段,卻是無用。”

种師道聞言當即長嘆了一聲。

种師道對自家這個兄弟,還是很明白的,知道種師遠乃是自傲之人,絕對不會輕易誇讚他人,如今種師遠都如此說,看來也就之有正面擊潰李民一途了。

可是,這談何容易。陸戰之上,種家軍不懼任何人。哪怕就是數倍之敵,种師道也堅信種家軍沒有打不過的。可是,要打江南,先打金陵,要打金陵,先過長江。長江這條波瀾壯闊的大河,卻是要了种師道老命了。再厲害的韜略,要想過江,那也需要有船啊。現今,連揚州水軍都折在這裡了,卻是上哪裡找船去?

而且,就算找得到船隻。可他部下的騎兵,就算再精良的戰馬,再精良的騎術,那也是無法在船上能跑開的啊。騎兵沒有機動性,沒有迂迴穿插的空間,那可還是不如步兵呢。

而就算再退一步,就算不考慮戰馬,愣把騎兵當步兵的上船。可是,這西北漢子,上戰場拼命沒問題。可這一上船,船身一晃。那就腿上發軟,就算能強忍著不吐,可那也沒法拼命了。

故此,要想正面擊潰李民,短時間,那簡直是做夢。以种師道的軍略,正面擊潰李民的唯一可能,那就是他種家軍,就此駐紮在這裡,一面沿江砍伐樹木,督造戰船,一面訓練兵卒水戰,如此,半年之後,方有一戰的可能。

而如要確保勝利,則除了訓練之外,還需就地擴招軍士,合併淮安等地的水軍,軍卒訓練一年以上,方才多幾分勝利的把握。

只是,如此,且不說有那一年的時間,李民軍兵的戰力,會不會也有長足長進。單是朝廷,那就不可能放得過他種家軍。甚至,不用朝廷處罰,只是等那童貫一來,那童貫必然也要找茬收拾他種師道一個怠戰之過。

眼見种師道如此,種師遠完全明白種師道嘆地是什麼。而今種家軍的狀況,卻是不如那李民一般,可以拖得起。而今種家軍只要不能速勝李民,那就只有滅亡一途。所以,他種師遠才會冒著萬一的僥倖,與身死地風險,前往李民那裡遊說挑撥。

只是,他種師遠失敗了。

不過,他種師遠也找到了第二條路,那就是投靠李民。而今,李民不僅有著一統天下的可能與實力,更主要這不是他種師遠單方面的想法,那李民言辭之中的招攬之意,明確無比。若是他種家軍歸降,怎麼也要比那方臘的地位高吧。

故此,種師遠眼看四下無人,當下說道:“元帥哀嘆,可是心愁我軍不能速勝,必遭朝廷將罪否?”

种師道雖然心煩,可卻有大度,尤其是這種師遠又是本家兄弟,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可那也是相差無幾,乃是正經八百的叔伯兄弟。絕絕對對的心腹之人,卻也沒有什麼好瞞他的。何況,種師遠如此說,背不住乃是有計策獻上,种師道正自心愁,自然也要廣開言路。

故此,种師道當即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