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高官齊齊的點頭,對雲崢能這樣處理事情,感到萬分的欣慰,這才是蜀中官員應該乾的事情,大家都是一體的,說不上榮辱與共,但是利益都是相同的。
張方平對通判劉玉成道:“子成需當儘快安排兵馬圍剿,時間拖久了恐怕會另生枝節,雲崢遠征歸來,這一次甲子營就不出動了,永興軍全部託付給你,務必除惡務盡啊。”
劉玉成點頭道:“現在巴中賊巢只剩下一群烏合之眾,我調集周邊的大軍,形成鐵壁圍籠之勢,定不要賊人逃脫。”
張方平點頭道:“大軍圍剿之後,再把高曇晟的人頭送到京師,這樣蜀中從此大定,諸位也都是有功之臣。”
劉玉成轉頭看著雲崢笑道:“這一次老夫倒要沾沾長生的氣運了。”
雲崢嘆息一口道:“通判謬讚了,千萬不要有佔我便宜的感覺,我這次光是一個刺殺元昊的功勞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功勞再多一分,就難過一分啊,有人分擔我感激不盡啊。
不過,兩位明公,一旦富弼相公,和包希仁殺到成都府的時候還請明公助我一臂之力,要不然我就慘了。”
聽雲崢把事情的經過說完,張方平和劉玉成大怒,脾氣暴躁的張方平直接就把酒杯子扔出去砸的粉碎。
怒喝道:“富弼富彥國 欺人太甚,三千匹戰馬與你何干,蜀中就算用不到大規模的戰馬,難道連三千匹也用不了嗎?”
劉玉成也陰著臉說:“長生剿滅崆峒盜匪對他來說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再這樣勒索就有失顏面了,長生是我成都府的官員,這次就算是把官司打到御前,也不能退讓。”
雲崢笑道:“定邊軍苦戰,有目共睹,確實需要戰馬,卑職只是不滿他如此要挾,後來心情平和之後,還是決定今年走一趟元山,去給定邊軍弄些戰馬回來,這是看在定邊軍苦戰的份上,而不是畏懼富相公的威勢。”
彭蠡鼓掌笑道:“這就對了,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而非一人之天下,你可以憤怒,可以怨恨,唯獨不能將怒氣發洩在國事上,長生,走了這一遭對你的心性改變很大,可喜可賀。”
張方平和劉玉成,陸翁等人也點頭稱讚。
雲崢敬了彭蠡先生一杯酒道:“先生教誨長生就算不能將他發揚光大,也必定恪守不渝,我既然是大宋人,必將為大宋謀福,為百姓謀福。
只是一想到西夏捉生軍怒氣就直溢天靈蓋,恨不能生吞這些惡賊,馬前抱婦人,馬後背財貨,茫茫大宋邊地竟成捉生軍狩獵之所,心思至此,已覺痛不堪言。”
說到此處,雲崢來到欄杆邊上,拍著欄杆隨著嫋嫋的輕歌唱到: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水川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好水川之敗,至今讓人覺得痛不可當,長生有大志,老夫且為你墊階,只願你不忘今日之誓。”彭蠡先生見雲崢雙目泛紅,上前輕撫他的肩背道。
“他日長生踏破賀蘭山缺的時候,請容老夫為你牽馬,定當遊遍汴梁城為你誇功!”張方平撫掌大笑,他最喜歡看到少年人英氣勃發的樣子。
坐在另一桌的錦江書院的學生,聽到雲崢的這首詞,齊齊的站起來,拱手道:“如此盛事,長生怎能忘掉我們,我等雖然不能披堅執銳,但是隨大軍萬里奔襲的膽氣還有,蜀中男兒欲成大事,當齊頭並進。”
雲崢取過大斗,和周同,崔達等人重重的撞擊了一下道:“一言為定!我等組成少年軍,定不教胡馬渡過陰山!”
“定不教胡馬渡過陰山!”一群少年人齊聲喝道,而後單膝跪在彭蠡先生面前道:“先生我等志向已立,從今日起投筆從戎,還請先生諒解。”
見彭蠡先生哽咽不能言,又向張方平請命道:“明公,且容我等入軍!”
張方平面無表情的悠悠言道:“都說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如今意欲從軍者皆是我蜀中精銳,爾等放心,既然你們有此志向,本官定教你等心願得償。”
又對劉玉成說道:“子成,擬奏章,就說我蜀中欲成少年軍,以士子為骨,猛士為肉,請天子恩准,若不恩准,我等蜀中官員盡數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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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