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已經非常小的鹿鳴洞,張方平笑著對種諤說:“老夫算定五十石火油就會燒到這個時候,此時過來,就不擔心這些軍卒們私吞錢糧,賞賜會有,總是需要有章法才是。”
種諤笑著稱讚一聲張公神算,而後就把目光釘在一連黑灰的雲崢身上,他沒有見過雲崢,但是不管他怎麼看,或者誰來看,都會一眼看出那個已經解掉甲冑,頭上扎著一條青絲帶的年輕人就是這支軍隊的將主。
“看出來了?一個讀書人站在一群兵卒裡面就是鶴立雞群啊,老夫以為,朝廷今後需要派遣更多的讀書人進入廂軍,這樣才會慢慢的教化這些愚魯之輩。”
張方平的這句話讓種諤大不以為然,他祖上乃是大儒种放,到了父親這一輩才開始參知軍事,到底有多艱難,他是心知肚明的,不是隨便把一個酸丁扔進軍隊就能成為合格的指揮官的,恐怕大多數進了軍營,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