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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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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鬱鬱蔥蔥、青山綠水的陳庚生對這裡感覺非常的不適,沒有隨處可見的清水、沒有黑油明亮的條塊石路、沒有熟悉而又熟悉的客家鄉音、沒有。。。。。。、經歷了幾天的奔波勞累、擔驚受怕,他們走進了完全的陌生。春桃問古麗“新疆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古麗說“我們沒有到過新疆,但我們的爺爺說新疆到處都是綠綠的大草原!”於是大家知道千里之外的新疆不是這個樣子,他們嚮往的新疆是綠色的海洋和牛羊的世界!他們沿著筆直的馬路不停的朝前走,他們希望在路的盡頭能看到希望的生活。可是,路到了盡頭,希望沒有山重水複疑無路的出現,必定要他們再次踏破鐵鞋的不停尋覓。

他們又朝另一條路走去,這條路雖然筆直但絕對不長,走不了多久就到了路的那一頭。陳庚生看到了幾個小攤,看到了一些穿著破破爛爛的異鄉陌生人,他問他們,但是他怎麼也聽不太懂對方的本地話,他走到攤子前,看著攤點的一些貨物,基本上都是最基本的生活日用品,和湖南、湖北的幾乎一樣。幾個老鄉以為他們要買東西,熱情的向他們介紹著貨物的情況,陳庚生擺擺手笑了笑,拉著富榮繼續向前走了。

前面是一處民宅,高高矮矮的房子錯落有致,一律的土坯房,一律的馬脊樑屋頂,偶爾幾間紅磚青瓦的屋子顯得是那樣的突兀。他們敲開了一家老鄉的門,問到新疆的路怎麼走,房主搖了搖頭,順手指了指前面。他們順著老鄉指的方向又向前走了幾戶人家,一個較大的院子呈現在他們面前。陳庚生儘量放慢了語速,提高了聲音,問著有沒有人。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出來了,問他們是不是租房子,雖然仍有口音,但是基本上字正腔圓,陳庚生聽得清楚明白。

“我們問一問去新疆的路怎麼走。”陳庚生問著,那個男人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已然知道了他們的處境,立即讓他們進了屋子寒暄。女主人來了,她一聽陳賡生他們要去新疆,一下子長了許多精神。“那裡有大片大片的土地,只要肯出力氣,就能種上好多莊稼地” 、“那裡還有許多許多的牛羊,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牛羊肉”、“那裡還有許多許多收割的糧食,一輩子都不用發愁捱餓”。大夥聽到女主人和艾山江夫婦說的一摸一樣,剛才還垂頭喪氣的腦袋立即又精神抖擻了起來。

“你去過新疆嗎?”春桃忍不住問。

女主人隨即嘆了一口氣,說她最小的弟弟十年前跑到了那裡,現在過的非常好,一年能收好多麥子呢。”

“你弟弟現在在哪裡?”春桃又問。

女主人便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她弟弟的地址。“你們如果到了新疆,一定要找到他,告訴他我們想他了,讓他有時間回來看看!”說到這裡女主人已經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但大家已經讀懂了她濃濃的思親之情。

別過了好心的女主人一家大家又上路了,沿著絲綢古道、沿著河西走廊、沿著許許多多闖天山先輩們的足跡,一步一個腳印,結結實實的走著自己的路。他們懷揣著對美好生活的嚮往,懷揣著房東太太的深深祝福,懷揣著房東太太的重重囑託。“你們如果找到他一定給他帶聲好,一定讓他多回來看看”。陳賡生始終記得房東太太的話,他更忘不了房東太太囑託時的痛苦表情。“他是我最小的弟弟,年齡也和你一般大,他到那裡已經十年了,我不知道他現在長什麼樣了,也不知道弟媳婦和侄兒侄女是什麼樣子,如果你見到他一定記得讓他回來看看”!

他看到了房東太太含淚的雙眼,感受到了房東太太思念親人的痛苦。他不禁想到母親這些年來對他和父親的深深思念,那該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啊!他突然有了一定要找到母親的衝動,有了一定要苦苦守著母親的念想,可是這些念想在翠花的催促下和孩子們的殷切期盼中都無聲的消失了,只留給他心底微微的、伴他一生的一點痛。

一路向西日夜兼程的不停走,他們越來越接近目的地,卻感覺永遠到不了頭。這裡沒有南方的風景秀麗,也沒有婀娜的楊柳依依,一眼望去全是一樣的黃色。黃的天、黃的地、黃的葉、黃的山、黃的沙,一切都是孤單的顏色,一切都顯的那麼毫無生氣。每天他們走在夕陽裡、行在西風裡,盼望著朝霞滿天,盼望著夕陽西下,因為只有這個時候天空是五彩斑斕的,美麗是一覽無遺的。

陳賡生不由得會想起“大漠孤雁直、長河落日遠”這句流傳千古的名句。他試著以詩人般的浪漫感受著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