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盈……”
“哥哥,斐然哥哥,為什麼族譜裡面沒有若盈的名字?難道爹爹不喜歡若盈?”七歲的粉衣女孩揪著身旁長得一模一樣的藍衣男孩的衣角,難過地問道。
“怎麼會,盈兒是爹爹的寶貝,也是斐然的好妹妹。”藍衣男孩摸摸女孩的頭,笑道。
“那為什麼沒若盈的名字呢?”粉衣女孩歪著頭,疑惑道。
“爹爹說過,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會有壞人帶走盈兒的。”藍衣男孩皺起眉,雖然不明白為何要帶走盈兒,可是爹爹說得肯定是對的。
“所以,族譜上面沒有盈兒的名字,是在保護盈兒。”
粉衣女孩懵懂地點頭。
不久之後,官兵派人前來袁家村核實戶籍,粉衣女孩藏在櫃中,躲過了搜查。村裡的所有人,異口同聲地聲稱袁將軍只有斐然一個獨子。
那晚爹爹匆匆趕回,看見小若盈,明顯鬆了一口氣。
後來才知,幽國皇帝忌憚爹爹的兵權,一直派人在袁家村外圍監視。先皇曾下旨,守城將軍的女兒必須到皇宮裡學習,直至交還兵權。名為學習,實為質子,防其擁兵自重。
因此,世人只知袁斐然,不知有袁若盈。
父兄竭盡全力,讓她遠離一切紛爭與黑暗,還她自由與幸福的生活。如今,是若盈為他們盡力的時候了……
悠悠轉醒,胸口的疼痛稍緩,呼吸間些微的振動讓一波波痛楚傳來。片刻後,若盈才睜開眼眸,入目的是蘭姨喜極而泣,阮軍醫舒展的眉頭,以及霍明滿是血絲的雙眼。
“醒了,你終於醒了。”蘭姨用清水沾溼若盈的唇,緩緩餵了幾口水,若盈乾澀的喉嚨才舒適了些。
“……多久了?”若盈望向霍明,虛弱地問道。
“你高燒昏迷了一日一夜。”明白若盈所慮,霍明簡單答道。“慕國在我們脫險後夜襲臨國營地,後中了臨國的陷阱,倉促退兵。臨國退兵十里,暫時按兵不動。”
“何人暴露了我們?”那晚他們已經安全離開臨國營地,喧譁計程車兵卻在前方出口處喊叫,而不是後方紅帳囚禁如兒她們的那方。當初沒有注意到,如今回想,發現此處可疑。
“不是馬二。”若盈肯定地說道,她相信馬二。但如果不是他,那就是……
霍明緊握雙拳,“不錯,慕國以我們為餌,引開莫恬,趁機夜襲。”他垂下眸,冷聲道。“剛才皇城傳來旨意,幽國與慕國正式結盟!還有……”
阮軍醫開口阻止霍明的話語,“將軍,少主還需好好修養,此事晚些再談罷。”
若盈還想追問,蘭姨趕緊勺了一口米粥到她嘴邊,她只好乖乖地張口嚥下。霍明蹙起眉,黯然地出了營帳。
若盈不解,阮軍醫和蘭姨卻絕口不提,只好作罷。
“阮伯伯,我的傷有辦法好得快些嗎?”
既然幽國與慕國結盟,相信慕國很快就會派來使者,在這之前她的身體需儘快恢復。
“我知道阮伯伯有方子讓傷口幾日內結疤。”
阮軍醫遲疑地問道,“那方子雖然能讓傷口結疤,可是藥效太強,連續幾日你都會痛不欲生。而且,還會留下傷疤。”
若盈堅定地點頭,“臨國雖然暫時退兵,如今幽慕聯盟,說不定幾日內會有所行動,我越早恢復越好。”
阮軍醫無奈地搖頭,“當年你爹也問我取過此藥,不愧是他的孩子。”
“若盈……”蘭姨一臉欲言又止。
“我決定了。”若盈轉向阮軍醫,一臉堅決。
“……也好。”阮軍醫嘆息著,取回一盒墨色的藥膏,輕輕塗抹在傷口上。
冰涼的感覺慢慢消失,替代而來的是搔癢。隨之,猶如千隻萬隻蟲蟻在啃咬,又如無數的針刺入皮肉中。
若盈用力地咬著唇,陣陣腥味傳來,蘭姨慌忙用布條塞住她的口,擦拭著她額上豆大的汗珠。
在極度的痛楚中昏迷,而後轉醒,又痛得暈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若盈疲倦地躺著,雙眼已經無力再睜開。忽然,帳內響起低沉的爭執聲。
“……為什麼讓她用那藥,四天了,你知道她痛暈多少次了!”
“皇上下旨,袁穹一意孤行……慘敗……除去元帥之名,我們必然要離開。途中她的傷口若再裂開,失血過多也只有死路一條!還不如儘快讓傷口結疤!”
元帥,除名……若盈心下一驚,湧起悲涼。爹爹為幽國戎馬一生,最後竟被稱一意孤行。雖知皇上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