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麻煩就大了。我就算了,倒是軍醫怪罪下來……”
“得了,快走!”那人也深知在營中得罪軍醫是件大事,以後有病有痛還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有人應了聲,馬車便繼續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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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若盈就要被燻暈時,馬車終是停了下來。
“委屈公子了,”一人開啟車廂,一把將若盈從幾具屍首下扯了出來。
若盈乾嘔了幾下,委屈地道。
“孫利,你家主人一定是故意的!”
孫利屏著呼吸,不著痕跡地挪遠了幾步。
“公子,這也是情非得以。”
“說什麼軍營外的守軍大多是王蒙的人,活人根本難以逃出他的眼線。”怎知竟把她丟入死人堆了,身上沾染了陣陣屍臭,讓若盈欲哭無淚。
“為什麼不是我扮作你,孫利藏裡面去?”不是一樣可以掩人耳目!
“這個……”孫利摸摸鼻子,決定忽略這個問題。“公子路上小心。”
接過他手上的包袱,若盈嘆了口氣。
“我在帳內留了些調理身子的藥方,讓你家主人每日服一帖吧。”
“多謝公子,”孫利眸底閃過一絲暖意。
“雖沒法除去‘金蟬’之毒,不過對他的身體還是有所助益的。”若盈抬眸看向他,“你們……也要一切小心。”
孫利點點頭,兩人這才分道揚鑣。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嗚嗚……”陰暗潮溼的地牢裡,陣陣壓抑的哭聲響起。
若盈坐在角落裡,看著一旁的十多個年輕的女子,眉頭一皺。
嘆了口氣,回想之前,她隻身一人前來安國,尋那名為鍾離之人。
安國將國土分為東、西、南、北四城,中央則是皇城所在。建國之初的本意是讓四城守護皇城,可惜城主許可權日益壯大,最後使得四城猶如四個獨立的王國。不但在城外設下路障,收取過昂貴的路費,城主還在城內製定了一系列有利於他的法則。
安王為了集中皇權,先後迎娶了東城和南城的女兒為皇貴妃,兩城算是歸順了朝廷。不僅撤去了兩城之間的路障,亦減低了商人的稅費。
南城與西城雖然並沒有公然反抗安王,卻不斷增加士兵的數量,以及兵器的鑄造。
其中以西城為甚,而鍾離便安身於此,且受到西城城主的重用,甚至被賜住在城主的府邸裡。
這些事都是離開軍營前,歐陽宇告知若盈的,畢竟她對他國知之甚少。
無力地靠著冰冷的牆壁,她抬手揉了揉額角。
記起幾日前到達西城,卻因沒有通行證而在城門徘徊,一對夫婦剛好經過,便對士兵聲稱是他們的女兒,帶了她入城。這對夫婦開了一間不算很大卻安靜整潔的客棧,他們的女兒小青只比若盈小几個月,若盈很喜歡她,便住下了。
這日午時剛過,一群官兵突然湧了進來。
來人環視了一週,便舉起手,揚聲道。
“年輕的女子,都帶走!”
當時大堂上還有好幾桌人家,見士兵二話沒說,上前粗魯地拽著年輕的姑娘就要帶走,氣憤地道。
“你們憑什麼抓人?我們只是過路的,又沒有犯事,怎能隨便帶人走,這裡還有王法麼?”
帶兵的統領冷笑一聲,“在這裡,城主的命令就是王法。憑什麼?就憑你們如今腳下踩得是西城的地兒,就得服從城主!”
“你,你們……”那人尚未說完,只見白色的刀刃從背後插出,愕然地瞪大眼。
“爹!”被抓住的年輕女子驚呼一聲,淚眼婆娑,使勁地掙扎著。
那士兵不耐煩地打暈了她,丟給一邊的人。
若盈剛出房門,便看見了這一幕,死死地盯著樓下數十名安國計程車兵。
“頭兒,樓上還有一個。”一人嬉笑一聲,說道。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秀眉一皺,暗暗平復了怒氣,若盈開口問道。
那統領見那女子蒙著面紗,一雙如水般的明眸波光流轉,眼底卻沒有一絲驚慌,不由斂了笑意,上下打量著她。
“城主的府中缺了年輕貌美的侍女來招待貴客。”
“貴客?”喃喃重複了一句,若盈明眸一掃,暗自衡量了一番。若只得她一人,要逃離這裡綽綽有餘。然,激烈反抗怕是會拖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