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若盈抬頭笑道,“既然取劍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怎能不在悠閒的時候尋些樂趣。不論能否取得寶劍,能觀賞到如此美景也不枉此行。”
眸裡閃現出一絲光亮,皇甫酃唇角揚起弧度。
“好一個不枉此行!看不出若兒這般瘦弱,膽子倒是不小。這般慢行,該有其它緣由罷?”
若盈頷首,“的確,這神山看似安寧,怕是處處險惡。需要小心行事才好。”
“哼!漂亮的小娃兒,你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麼。沒走個幾步就危言聳聽,還不如趕緊回家找老孃去!”
前面不遠,一名灰衣劍士不屑地說道,上下打量著若盈瘦弱的身子。
若盈怒極,卻不願呈口舌之勇,淡然問道。
“那這位壯士怎麼解釋以往上了神山的人,除了取劍的就無一生還?”
灰衣人不悅,不耐煩地答道。
“在下怎麼知道,五十年前在下可還未出生。不過聽說,上山那些人不是下不了山,而是……”
他張望四周,神秘兮兮地低聲說道。
“而是那把寶劍給殺光了!”
若盈身子一僵,寶劍會殺人?
“沒憑沒據不要胡說八道,”瞥見若盈僵直的身影,皇甫酃不由蹙起眉。
“切!不相信就罷了,這可是我們村裡最有道行的住持偶然提到的,那寶劍見血才能開封,邪乎得很呢。”
“既然如此,你怎麼還來取劍?”若盈不解地問道。
灰衣人瞄了她一眼,眉毛一挑。
“取得一劍就能名揚天下,各國都會籠絡你,尊你為上賓。不用在戰場上拼殺數年,浴血奮戰,就能盡享榮華富貴,美人在懷。這般好事去哪裡尋?”
若盈嘆了口氣,財富、美人,為了這些連命都不要了麼。
“聽聞得到寶劍之人,往往神志不清,嗜血暴戾,濫殺無辜。倒是各國對你避如蛇蠍,又怎視你如貴客?”
灰衣人冷哼道,“那是因為他們太弱了,不能成為寶劍的主人,反而被寶劍所控制,變成寶劍的傀儡。別把在下跟那些無能之人放在一起比較!”
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自負,若盈搖搖頭。
“我,若盈,你是?”
“邵殷埠。”灰衣人這次倒是乾脆地回答了。
“那位住持怎知道那麼多?”
若盈快走幾步,與邵殷埠並肩同行,側過頭,好奇地問道。
灰衣人眨眨眼,“當年不是有個得道高僧把那兩把寶劍封印在神山裡了,那住持就是他的後人。數十年前,他還制服了當時入魔的持劍人,制止了殺戮,把寶劍重新封印起來的。”
“好厲害!如果能認識這住持就好了。”
見若盈羨慕地看向他,邵殷埠得意地笑了起來,長臂一伸,高興地勾住她的脖子。
“那是,住持厲害著呢。改天我帶你去見見他。他可不是人人都能認識的,不過有我在,他肯定會見你的。”
“真的……”若盈正想詢問祠廟的所在地,突然髮絲被人一扯,痛得立刻停住腳步。
回頭,含淚的雙眸望見修長的玉手中那撮髮尾,疑惑。
放下手中的柔發,皇甫酃無辜地攤開手掌,漫不經心地丟下一句。
“發上沾了髒東西。”
若盈愣了一下,困惑地抬手摸了摸長髮,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物什。
忽然揪住他的袖子,四處張望。
“白公子,有沒發覺,這裡太安靜了。”
“偏僻的深山都很安靜,從我們進來到現在都是如此。”邵殷埠不以為然地說道,卻也暗地提高了警惕。
“剛進來的時候還有蟲鳴,如今卻突然沒了……實在怪異。”
這時,前面有數人驚呼。
“蛇!蛇來了!”
蛇?
若盈這才瞥見路側的草叢中,許多綠色的物體快速朝他們蠕動。若不是風停了,還以為是小草在搖曳罷了。
“是竹葉青,這蛇毒得很,被它咬一口可就麻煩大了。”
邵殷埠抿著唇,緊執身側的長劍。皇甫酃的指尖移向腰間的軟劍,蓄勢待發。
一人按耐不住,欲先下手為強,急步跨出小路,抽出佩劍。
“刷!”地一聲,將一條三指粗的竹葉青瞬間砍斷。
“好劍法!”
身旁幾人不由讚道,也上前迅速砍斷了幾條,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