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來……
皇甫酃隔著黑紗,無視她的不滿,拉起若盈便往門外走去。
“等等,”一位公子快步攔住他們,看向戴著斗笠的男子,蹙起雙眉。“你是誰?要帶若姑娘去何處?”
“試劍大會。”
丟下四字,不顧幾位公子呆若木雞的模樣,緩緩離開。
直到他們兩人站在客棧門口,仍未見幾人,若盈困惑地低著頭。“試劍大會”四個字就把他們打發了?
“試劍大會在神山舉行,參加者向來九死一生。即使多不捨得,他們也不願這麼快喪妻。”似是知道若盈的疑惑,皇甫酃難得開口解釋道。
待兩人上了馬車,若盈才後知後覺地問道。
“我們現在去哪?”
皇甫酃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難道要穿這一身去神山。”
若盈撇撇嘴,這身衣服漂亮是漂亮,卻礙手礙腳的。
“當然不是。”
皇甫酃自顧自地閉上眼,慵懶地靠著舒適的軟墊。若盈無趣地趴在車窗前,看著後退的景色。
突然,眼睛一亮,望著遠處煙霧瀰漫的山頂……
孃親、嚴容和張信在玉泉山過得可好……
不知何時,原本在閉目養神的人已睜開眼眸,順著若盈的目光望去,墨眸漸深。
“真言”已用,若兒的身份,很快便能得知了……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若盈在成衣鋪換了一身淺藍的男裝衣褲,簡單、貼身,布質柔軟,手腳活動起來很方便。皇甫酃也換了一襲黑衣,袖邊繡著淡淡的金線,簡約而盡顯華貴。
兩人出色的外貌在一群人中顯得極為突兀,若盈被眾人瞅得有些不自在,垂下頭。皇甫酃習慣了各種各樣的目光,神色坦然,絲毫不理會周圍冒犯的視線。
“主子,”捧著一個小巧的包袱,炎幾步上前低聲喚道。
“何事?”瞥了他一眼,問道。
“關於袁蓮……”炎答得有些遲疑,“‘真言’失效了。”
墨眸閃過一絲詫異,“餵給袁蓮的‘真言’失效了?”
“是,”炎皺起眉,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真言”竟然沒起任何作用。
皇甫酃淡淡地看了若盈的方向一眼,若盈似有所感,回頭疑惑地看向他。
“朕知道了。”用眼神阻止炎接下來的話語,掃了眼不遠處那三四十人。
“若有人安然無恙地下山,格殺勿論!”
任何看過他容貌的人都不能留下!
“屬下明白……那袁蓮如何處置?”既不能從她口中套出有用的情報,又不能讓她發現在軍營中的皇上是影子假扮的。
袁蓮……皇甫酃沉吟片刻,讓“真言”失效只有在之前服下一味藥,此藥世間就剩下兩棵,一棵在朕的手中,另一棵則是……
“封袁蓮為蓮妃,然後命影子找個錯處,讓她獨自在營帳中反省,任何人不得打擾!”
炎驚異地抬頭,沉聲應道。
“屬下領命,請主子一切小心。”
“嗯,”接過包袱,裡面有一把匕首,水袋和不少的乾糧。除了參加“試劍大會”的人,隨從、僕役一律不準帶入神山中。炎便為他準備了許多肉乾和精緻的乾糧,既不會難以入口,又能儘快解去飢餓。
不久,一人拿著一疊紙,在眾人之間忙碌,每人都順從的在紙上蓋上手印。待來到面前,若盈拿起紙張,翻來覆去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心下暗歎,永國的字實在太難辨認了。
“這是死契,若參加‘試劍大會’之人在神山中遭遇不測,永國沒有任何責任,所有後果自負。”
皇甫酃輕聲解釋道,抓起若盈的拇指沾了紅色的顏料,印在紙上。他也照做了一番後,對若盈笑道。
“若兒,我們這就上山罷。”
握緊手裡的佩劍,若盈做了個深呼吸,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是最後一對上山,不少人蓋了手印就急急忙忙地往山上衝去。反倒在最後面的皇甫酃,邊欣賞著神山的湖光山色,邊不緊不慢地前進。
若盈也不急,既然每次試劍大會九死一生,說明神山裡面可是危機四伏。如此急躁地往前奔,魯莽只會加快喪命。
“若兒倒是輕鬆,怎觀賞起這神山的景色來了?”
皇甫酃轉頭見她一時望著枝頭上色彩鮮豔的鳥雀驚歎,時而低頭讚歎路邊的小花,一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