哺育過後Ru房也可以不需要了,它們的作用就是實現了其使用價值,至於審美價值,就要根據每個人的評判標準了。
她緩緩地站起來,再慢慢地解開衣釦,一件一件,像要進行一場蛻變,一場重生,一場涅槃。
胡梅梅邁了進去,這扇門並沒想象的那麼沉重,水霧瀰漫了整個空間,幾具身體像掛在蓮蓬頭下的粉蒸肉,看著並不太清晰,每個人都在搓洗著自己的肌膚,迷戀各自的身體。是的,誰會看她,誰又會注視她。就連她自己都不會多看自己的Ru房,也不敢看自己的Ru房。你覺得它有多重要就有多重要,你覺得它一錢不值就是一錢不值。胡梅梅又想起了男同學的話,誰說不是呢?
婆婆弓起背,肥肉往兩邊墜去。胡梅梅蘸著水搓著,胳膊的來回運動間,胸前孤單晃盪起來。她突然又感到難過,甚至後悔走進這個浴池。水汽裡別人的完整Ru房像霧天的車燈一樣,又穿刺著她的眼睛。她覺得每個人都在搓洗賞玩著自己的Ru房,像賞玩手中的一粒珍珠。搓洗久了,觀賞久了,目光便在人群中穿梭,最後落在別人的胸前,有意無意地將自己的和別人進行比較。
胡梅梅很快完成搓背任務,她要儘快離開這裡。她覺得男同學總是在勸慰和鼓舞她,像在給一個洩氣的皮球充氣一樣,她覺得自己快要癟了,需要這樣的幫助。可是,此時,她突然感到在這個浴室裡,皮球更加迅速漏氣,充氣的速度總是趕不上洩氣的速度,她要趁氣沒有漏光之前,彈跳著出去。
胡會計,胡會計。身後忽然有人叫她。
胡梅梅一驚,竟是小宋。在浴室裡遇到熟人本身就是一件尷尬的事,好比平時光鮮靚麗的外表掩飾了各自家庭狀況,忽有一天,友人來訪,家徒四壁,囊中羞澀。兩個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落在對方的身上,似乎尋找一點令自己揚眉吐氣的東西。小宋的個頭高於胡梅梅,所以在形態上就顯得居高臨下。她說,胡會計。然後遲疑了半秒,這半秒裡不知她想到了什麼,總之她的目光被粘在了胡梅梅的一對殘|乳上。
她的喉嚨處發出低低的一坨聲音。你也來洗澡的啊。小宋說道,顯然這句話是那半秒思索的不成功產物。
我也在這家浴室洗澡的,平時沒看到你來嗎?小宋繼續說著,目光一直繞在胡梅梅胸前。
我快洗好了。胡梅梅答非所問,言下之意就是她要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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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小宋的Ru房並不漂亮,甚至有些醜陋,平整的土地上,只有兩個黑大的*,像初夏摔落在地上的黑色桑葚。胡梅梅感到一陣噁心,這種噁心並不是因為小宋的Ru房,而是她躲躲閃閃的目光。女人的Ru房真是奇怪,上帝給每一個女人一對健康的或大或小的Ru房,但當你不好好使用它,不認真保護它,它就會變得低劣,甚至沒收。如果小宋的Ru房為劣品的話,小張的將是贗品,而自己,則是銷燬品。
胡梅梅迅速穿好衣服跑出浴室,婆婆還沒洗好,似乎要把落下的那麼多次的時間一起補上。遠處升起幾束煙花,天空忽明忽暗。女人的Ru房似乎也跟這煙花一樣,燦爛過後,只剩美好記憶。
胡會計,我其實是有話跟你說的。小宋的聲音讓胡梅梅嚇了一跳。她轉過身,小宋正倚在門前的路燈柱上,胡梅梅覺得今晚有些異樣,這種異樣就像花要開了,孕婦要分娩了,時機成熟了,擋也擋不住。
我覺得自己挺猥瑣的,你剛來的時候,我跟小張走得很近,故意疏遠你,你也不跟我計較,你說我是不是挺不是東西的。小宋走近胡梅梅。
胡梅梅不知如何回答,嘴角勉強牽出一絲微笑。她覺得那是很遙遠的事情,遙遠得就彷彿沒發生過一樣。
小張走後,我一直想跟你說一些事情,我的事情,我的丈夫,那個狗屁丈夫,你是不知道的,我們是有感情的,那是沒錢的時候,後來他變了,因為他有錢了。他跟一個小服務員,一個鄉下女孩,被我逮到了,你說噁心吧。小宋吸了下鼻子,繼續斷斷續續地敘述。我一生氣就離了,我帶了兒子,我賭著氣,我不想再要男人,我看見男人就噁心,看見男人就想起那個小服務員的事。我丈夫等了我幾年,希望我給他個機會復婚,我死活不原諒,我跨不過那個坎。後來他也不等了,跟那個小服務員結婚了。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那年我得了宮頸癌,子宮切除了。
胡梅梅吃驚地看著小宋,青春痘在她臉上欣欣向榮。她沒想到她的子宮被切除,那也算是女人的附件,一個在外表,一個在體內。路燈突然暗了下去,在小宋臉上打出一片陰影,黑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