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可是,現實比想象更殘酷,他們根本想不到,我雖然沒有被欺負,卻已徹頭徹尾地變成了另一個怪物。
“父親。”我喉頭出聲,可是又說不出話來。
“大人。”看門的一眾人已跑了進來,他們神色驚慌,小心翼翼地看著我,不敢靠近,只是對著父親驚魂未定地說:“小姐她……。”
我眼光轉過去,他們頓時噤聲,不敢再說話。
“算了。”父親不明究裡,只是嘆氣:“今天小姐的事情你們所有人,一個也不許吐露出去,否則,我決不輕饒。”
“是。”所有人低下頭來,同聲答應。
“來人,快扶小姐去休息”。父親吩咐下人,又向傑抱拳:“中郎將也等了半日了,天氣不早,今夜也不必回府了,在我府裡安歇一晚,明日,我們將姬兒的婚事再商榷一下。”
他還是不放心,怕傑後悔。
我隨著婢女回房,她們端來熱水為我擦身,說也奇怪,我的衣裳上血跡劃痕累累,可身體上一點傷處也沒有,哪怕是一絲小小的傷口也沒見到。
她們不敢說什麼,為我淨身換了衣裳,才出去了。
我睡不著,遙遙更漏聲傳來,我知道,不久便要天亮了。
第 2 章
房間不大,我在裡面走來走去,說不清楚,很覺煩躁抓心,一刻也停不下來。
終於,我推開窗,跳了出去。
窗外便是花園,我隱身進了花叢,才稍覺安心,腳尖輕點,只暗夜的鬼魅,在園中閃過。
圓月半遮,烏雲幾堆,花園裡靜無一個,但我卻份外眼明耳利,遠遠有人聲傳來,身不由主,我尋覓而去。
所有的樓宇沉浸於昏黑,只有父母的房中透出亮光,房裡有人激烈的交談,我躍過去,貼在牆上,從窗縫裡往裡瞧。
滿滿地,房中站滿了人,父母、傑、地上,還跪著看門的屈伯和我的貼身侍女香球。
“大人,小人實在不敢撒謊,剛才我眼一花,小姐便飛進了門,還有她看我的模樣……。”屈伯喃喃地說不下去了。
“是的,大人。”香球也來證明:“小姐站在面前看上去和以前一樣,可是渾身卻多了種說不出的味道,她身上冰涼冰涼的,就是用熱水洗過也暖和不起來。”
母親臉色發白,無助地望著父親:“難道真是這樣?”她幾乎要哭出來了:“姬兒真是被鬼怪附了體?老爺,我們快去找個道長來畫符驅妖吧,好歹救救姬兒的性命。”
父親不響,只抬眼看傑。
傑立刻上前一步,施禮道:“大人,此事不宜宣揚,依我看,也許先不急著找道長來,如果是鬼怪附身,用新鮮黑狗血一潑便知。”
“不錯。”屈伯立刻在地上應聲:“小人就養了一條黑狗,馬上便可取出血來。”
傑堅定的目光,下人們懇求的表情,父親終於無奈,點頭:“好吧,來,我們商量一下,如何佈置安排。”
我無力地靠在牆上,聽牆裡的人算計對付我的方法,一時胸中翻湧傷神,是不是要進去向他們說明?還是由他們用骯髒的狗血潑我?
此刻,快天亮了,四周漆黑伸手不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