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死,徹夜悲鳴。”
他將指甲頂在傷口裡不讓它癒合,鮮血連續不斷的灑下,漸漸把我的身上衣裳淋溼了一大片。
我被血腥氣激出了利齒,然而身上慢慢無力,在他手裡動彈不得。
他拖著我,一路回到城外的樓裡,將我扔進自己的棺材,俯身下來,冷冷道:“既然勸不聽,就只好讓你得些教訓,吃了苦頭,你才能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不能要什麼。”
我迎面倒在棺材裡,傷口已經復原,可失血太多,全身軟弱無力,眼看他把蓋子嚴嚴的罩上,又聽到釘錘叮噹,他已將蓋沿牢牢的釘死。
利齒猶在唇邊,我推不開蓋子,只好縮回手等侍,笙想把我關住以示警告,可我也不會原諒他,在棺底,我厲聲喊叫:“笙,除非你不讓我出去,否則我決不會放過你。”
“好。”他在外面哈哈大笑:“我們走著瞧。”
也許是不想聽我繼續咒罵,他把自己的棺材抬了出去,關上門,揚長而去。
我漸漸安靜下來,所有的事情在腦中盤旋,盈盈死了,章巖是否已發現?他會不會悲痛大哭?一定會的,像他這麼重情感性的人,感情,是人類的特質,然而我已不可能擁有,但也學不會似笙般的冷漠。我不過是一個矛盾的怪物。
牽掛掙扎很久,遠處傳來雞鳴,我終於沉沉睡去。
笙將我關了三天,最後一天晚上,我實在忍受不下去,極度的缺血令我肌膚寸寸乾涸,似有無數只嘴唇在體內喋喋不休,它們遍佈尋覓、鑽探、舔食、撕咬,逐漸令我幾欲瘋狂。我開始拍打狠抓棺板,淒厲狂叫,求笙能讓我出去。
笙在外面聽了很久,直到我聲音嘶啞絕望,他才過來開啟棺蓋。
“乖乖。”他臉上還掛著笑:“幸好是在城外,你這聲音響得連三里外的人都能聽到。”
我俯在地上渾身顫抖,母親曾說過萬般受苦,猶以餓死者最為慘狀,皮包瘦骨,滿臉悲慼,雖有口也不能食,在最後的時光裡,一寸一分,宛若凌遲。
我在地上哀哀翻滾,棺板內滿是指甲印,現在,刻到了棺材外面。
“怎麼樣?”笙無動於衷,吃吃地笑:“知道厲害了麼?你現在是否還在思念那個男人?是不是還想再見他一面?”
他在諷刺我,但我已無力反擊,任由他過來拎起我,帶出房去。
“你只知道太陽和桃木銀刃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卻沒想到吸血也是最根本的生存。”在走廊裡,他淡淡說:“忘了本又如何配活下去,若是再不醒悟,總有一天,你還是要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