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叫章巖。”
她蹦蹦跳跳跑進門裡去喚人,不一會兒,那個年輕人走了出來。他看看笙,又看看我,有些奇怪:“二位找誰?”
夜色中,我可以看見笙不懷好意的盯著他,淡淡地說:“找你。”
從這面看過去,他出奇的像傑,只是更斯文清秀,面色靦腆,缺乏傑的英氣。
我沉默不語,目光閃爍,到底過了多少年了,世上究竟有沒有輪迴,既然他不是傑,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再世。
“我的朋友說你是她的未婚夫。”笙一手支著門,一邊眯著眼看他漸漸紅起的耳根。
他是在故意嘲笑他,笙最喜歡如此,周旋調弄如貓捉老鼠,更顯出他從容篤定優越自如。[霸氣 書庫 —wWw。QiSuu。cOm]
章巖哪裡受得住這樣的打趣,低下頭不敢看我,“抱歉,你們認錯人了。”他紅著臉向笙解釋:“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姑娘。”
“你能不能自己向她說明?”笙睨我,唇角斜斜:“我這個朋友可有些痴迷不悟,若不和她理論明白,恐怕她心裡仍會有牽掛,不肯放棄。”
他過來拉我,一直推到章巖面前:“來,不必害羞,你們可以當面說清楚,省得回去後又放不下道不明,整日裡糾纏不清。”
說完,笙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面對著目光溫和的陌生人,笙只是想絕了我的念頭,可是又怎麼斷得分明,這張臉孔,恍若隔世的宿緣。
“姑娘,你找的那人果然長得很像我麼?”他看著我,有些同情,也有些無奈:“他是哪裡的人氏?我有幾個朋友常年在外經商,也許能幫你打聽一下。”
我搖頭,打聽不到的,那人是他的前身,或只是一場騙局,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一雙明淨秀目,連同上翹嘴角的含情,傑刺了我一劍,他會不會疼惜我,諒解體貼關懷。
他被我看得發窘,輕輕問:“姑娘,你在想什麼?”
門裡有人抑聲喚他:“大哥,在外面做什麼呀?”
那個伶俐的小姑娘從門縫裡擠出腦袋,看到我們的樣子,她‘咯咯’地笑了,對著哥哥一個勁地眨眼:“在外面傻站著做什麼呀?一齊進來坐坐吧。”
章巖夢醒似地回過神來,“不錯。”他笑:“姑娘要不要進去坐坐?”
我身不由已,跟他走進門去,很清爽乾淨的一棟宅院,不卑不亢的書香門第,房裡坐著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她看著我,眼裡露出疑問。
“這位是我母親。”章巖說,他看了看我,不知道如何介紹下去。
“我叫朱姬。”我說。
“朱姑娘,你請這兒坐。”章巖殷勤相勸,他的妹妹倒上茶來。
自進門起,那老婦人便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眼底並沒有多少善意,她冷冷地,向我點頭。“請坐。”然而她凌利的眼神射得我坐不下去,昏黃燈影中,我突然清醒過來,立刻起身告辭。
年邁的老人最具慧眼,也許早已看出我來歷不明,並非善類。
章巖並沒有查覺出不妥,他有些失望,把我送到門口,在門外,仍依依不捨地問:“是不是哪裡怠慢了你?若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千萬不要客氣。”
他的話語懇切,然而真相是最殘酷,我不相信他能盡一切可能,容忍幫助我所有的秘密。
我無精打采地走出巷子,笙已悠閒地等在巷口,見我出來,不由嘲笑:“怎麼樣?你這次是否明白了物以類聚道理,你同情人類,喜歡他,可是他未必能接受你。”
他嘴裡微笑,手上卻轉著根絲繩,紫紅嬌豔的顏色,我看了眼熟,不由一怔。
“不認得了?”笙哈哈大笑:“原來那個小姑娘叫盈盈,果然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嚐到嘴裡比蜜糖還要甜美。”
笑聲中,我突然飛身而起,躍上去,在他面上奮力一抓。
他毫無防備,被一記打得往後倒去,腳尖連點幾次才站穩了身體。面上被我抓出五條血印,只一瞬息間,便回覆光潔平滑。
我滿指血肉,隨即緊跟而上,然而他動作更快,擰身反手摑出,我被一掌打得彈出去,面孔撞在粗糙的牆壁上,亦是血痕遍染。轉回身,他已躍身過來,捏住我喉嚨頂在牆上。
“朱姬。”他大怒道:“不要以為我造了你,就不能毀了你。”他伸出手指,變現出尖長的指甲,在我頸上刺出道傷口,立時便有鮮血湧出。
“別以為你擁有了不死之身就可以背叛我,人類殺不了你,我卻可以有辦法令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