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與我們相同,總有些人被壓榨或抽血,自願或強迫,一切,不過靠手段高超。
我回了房間休息,第二天晚上才睜開眼,便感到飢餓,出了密室,皮納爾早已候在一邊,他殷勤地將手腕伸過來:“小姐,今晚我們有很特別的客人。”
我埋頭吸了半飽,看他漸漸支撐不住,於是停下動作,起身,叫人來換了件衣裳。
“小姐,主人在大客廳。”皮納爾微弱地說,面上煞白,有氣無力。
“好,你快回去休息。”我走出房間,大廳裡,澤正與一個女子說話。
仍離得老遠,我已聽到女子聲音,低沉沙啞,像是貼著人的骨肉爬過來。
“你知道那修道士對我說什麼?童身之後,至聖玫瑰之後,孩子,你犯了十誡中‘不可殺人’的一誡,他居然同我說這樣的話,於是我略動了動手指頭,便讓他直接去參見他的聖主。”她邊說邊笑,笑時也是迷人的磁性,我情不自禁走過去,看她一身奇異緊身的服裝,黑色絲絨,手上戴了明美華麗的鑽飾。
澤一直聽她說話,微微皺了眉,見我過來,才展顏一笑:“妮達,讓我介紹給你一個新朋友。”
於是她轉身來看我,白膩之極的一張臉,濃眉大眼,柔唇腥紅芬芳。
她的頭髮是金黃色,燈光下秀麗如雲,燦爛到耀眼的一種豔,仿若她身體動一動,美麗也會在原地停留。
“這就是你的東方女孩?笙就是要殺她?”她笑著,打量我,支著臉瞟一眼澤:“你喜歡黑頭髮黑眼眼的夥伴,這點老也改不掉。”
我才喝了血,臉色微紅,更顯出她的沉沉的白,她笑起來是一個動作,嘴角彎彎,其實並沒有多少笑意。
“你放心,我會和艾蘭爾處理此事,我們會去警告笙,讓他不可胡來。”
此時我已明白過來,妮達是我們的同類,在法國,我們果然不孤單。
“朱姬,這是妮達。”澤說:“她的夥伴是艾蘭達,今晚只有她來拜訪我們。”
“你好。”我說。
“我不好。”她哈哈笑:“我犯了十誡,願主饒恕我。”
“什麼?”我一下子沒有聽懂。
“妮達!”澤皺眉,責怪她。
“你有沒有去過威尼斯?”她過來搭我的肩:“親愛的,澤把你關得太牢,你應該到處走走,來看看我們的地方,那裡房子潮溼,空氣裡有腐爛中的松木味。”
“朱姬不會去的。”澤說:“她不喜歡過於溼潤的地方。”
我看他一眼,很明顯,是他不喜歡我到處走動。
妮達非常特別,不僅僅是她的奇裝異服與怪談,她喜歡在房間中四肢爬行,在地毯上,甚至牆壁上,如一隻身軀柔軟的貓、獵豹或壁虎,黑夜裡眼睛泛出光。
僕人們都害怕她,自她來了後,大家不約而同天黑時只呆在自己房間。
“不要傷了我的下人。”我聽到澤警告她:“妮達,到了我的地方便要遵守我的規矩。”
“OK。”她流媚地笑,而一轉臉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