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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好幾聲,錢葉兒應了,才作罷。

又說起誰家的女兒賣進大戶做丫鬟,被老爺收了通房;又是誰家丫頭有福氣,嫁給富商做了續絃云云。期間豔羨之詞不絕,就連錢多多這個現代人都替她臉紅。

回到房間,躺在炕上,回想方才聽來的話。

原來錢葉兒想去做妾。

貌似她對林小五頗有好感。

三個甜餅是她送給林小五……

摸摸肚皮。林小五,貌似你還不錯……

君子報仇十年晚

錢二妮兒和柳大娘當初是被趕出村的,一應家產田地都被族裡收回。後來她孃家得勢,族裡又主動送還了一部分。柳大娘立了女戶,相當於將戶口摘出錢氏,只二妮兒尚在族裡。她把二妮兒放在村中照料,免不了要賄賂村人,大方的將田地還給了族中,只留下祖屋在二妮兒名下,也是多年失修,破爛不堪。

賺錢買地置產,是中國人千年萬年不變的保守投資。柳大娘也不例外。

她在村中買了五畝田,三畝良田,兩畝卻是水田。

錢多多漸知自己處於北方,具體北方什麼地方卻搞不清楚。聽人講叫臨江縣,地名太小,又分辨不出具體處於哪朝哪代。細觀行人舉止、賦稅丁役,貌似自己在宋代,聽著村人議論,又不是宋代,實在也摸不清朝代。

北方多旱田,少水田。誰家有幾畝水田,說媳婦別人也要高看一眼。柳大娘的五畝田一直僱人種著,為託付林小五,允了他們自己拾掇,劉氏就把田地看成自家產業,生怕荒了長不好,每天催著林小五和錢二妮兒去田裡做活。

錢多多哪裡做過農活,她連麥子和韭菜都分不清的人,見到田園風光挺開心,讓她在田壟之上戲耍還好,說到下地做活就皺眉頭。林小五愛憐她,每每裝腔作勢的從家裡出去,到了地頭就隨便她去閒逛。

農家田地連成片,他家的五畝地雖說比價偏遠,也礙不住有那走來走去為地裡幹活的丈夫送水送飯的婦人將一切看在眼中,回到村裡嚼舌的一一告知劉氏,還要酸不酸醋不醋的刺撓劉氏幾句。

她聽了別人的閒言碎語,知道二妮兒在地裡偷懶,當即大怒,抄起捶衣的棒子就往地裡攆。

莊戶人家,沒得個纏小腳的福氣,她一雙天足,跑慣了小路的,心中又憋著火,當真叫個迅疾如風。

巧兒也在邊上玩耍,見狀拍手大笑:“哦,揍二妮兒去嘍!”

蹦跳著跟在他娘身後往田裡跑。

他一叫喚,平素在一處玩耍的孩童們也都紛紛跟上,叫著跳著:“揍傻子去嘍;揍二妮兒去嘍!”

有那等上了年紀的好心婆娘,扒著門唉聲嘆氣,數落告狀的娘子:“你也是個不省事的。二妮兒孩子家家,在她手裡討生活本就不易,柳大娘平時待大家也不薄,你可真是……唉……”

古代社會尊老愛幼之風甚濃,一村一姓,不是嬸孃就是姑婆,捱了數落的婦人不敢辯駁,只是嘟囔:

“小姐身子丫鬟命,誰叫她是災星下凡,生來不祥……親孃和親孃舅都容不下她。再說我也沒說什麼……”

那年老的婦人顫巍巍,滿面皺紋,望著劉氏風風火火遠去的身影喃喃:“造孽喲……”

搖頭轉身回屋。

婦人撇嘴:“你好心,倒去勸勸啊,白看著她捱打——還不是怕招了災禍上門!”

就有閒嘴的婦人湊過來:“你說怪不怪,那錢二妮兒出了名的災星。我三姨婆小姐妹的侄孫女兒是柳大娘的遠親,受她囑託照看了二妮兒半年。嘿,從她進門起家裡就沒過過安生日子!先是當家的在地裡幹活被鐮刀割了手,接著她家的豬生了疫病,沒多久她燒飯被開水燙傷了手。從此逢人就說錢二妮兒是不祥的人——怎麼地滿山家就沒事呢?”

先前告狀的婦人癟癟嘴:“沒事?等著瞧罷哩,早晚不都有事……”

閒嘴婦人若有所思:“不是說錢葉兒訂了親的夫家遭了水災?她家鬧著想退親?”

婦人哼道:“算命的早說了,她命裡招災,克六親,連著家畜遠親都克,誰靠近誰倒黴!”

另一婦人湊上來,接話道:“卻也未必。我聽說滿山家的孃家有卦婆子,她收留二妮兒之前去算過,說他家滿山命硬,不怕克哩。”

那告狀的婦人不滿:“且看著罷,早晚得出事!”

接話的婦人見她態度蠻橫冷硬,心中不滿,心想,誰不知你是二妮兒的隔輩姑姑,論關係咱村裡除了滿山,數你和他家最近,不過是不滿意柳大娘把二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