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原來自苦身世不成?”溫柔的拉過她手,道:“你放心,從來只有你嫌我,斷沒有我嫌你的道理!”
她紅了臉,甩開:“這是做什麼!一日大似一日,小五哥還只顧胡鬧!”
不顧她拒絕,強行攬住她,道:“好妹子,你聽我說。”
她起初還掙扎,掙得一頭薄汗,氣喘吁吁,也就安靜呆在他懷中。小五兩條臂膀有力的環住,將她緊緊護在懷中,低低道:
“好多多,我心裡眼裡只有你一個。其實你心裡也是有我的,不過不敢承認罷了。”說一句,印在發上一吻,深情纏綿,只恨不得把她揉碎在心中,最好從此牢牢的護在身後,誰也休想傷到她才好。
“我為著你拒絕了那麼些婚事,連我外祖父都拒絕了。你便從前不肯相信,如今也只該信我。”
她心裡酸甜苦辣翻湧,許久不能作答。
夏初捧著托盤走來,因盤上是新下的葡桃,一粒粒洗了,紫紅溜圓,他生恐走的快了滾落,便放輕腳步。走到十幾步遠處聽不見人聲,不免好奇抬頭,大驚失色。
虧得他機靈,穩住托盤,屏息,悄然轉身而去。
在廚下攔住青雲和墨棋,只說有話要說,攔著他們不許走,東歪西扯的沒話找話。
墨棋雖不解其意,然大公子身邊除了半夏就以夏初為大,他只聽話。
而青雲何等會看眼色,立刻猜出,不僅紅了臉頰,只裝貪玩。
這一變故亭中二人自然不知。
山高皇帝遠,離城甚遠,又無人相識,錢多多覺得自己膽子也大了許多。聽著小五掏心掏肺,她眼眶通紅,咬著下唇,道:
“即便如此,你我終究不成。”
小五環住她,緩緩坐下,扳過她的臉正對自己,認真問:“多多,你不喜歡我?”
她臉頰越發如同五月紅霞,眼睛不敢正視,聲如蚊訥:“你不是自己知道。”
小五心中忐忑:“我雖能猜出一些,卻總想著小時候你就不喜歡我們定親,千方百計要退了這門親事。你不知我那時有多心痛。”
她自言自語:“那時年紀小麼……”怕死了小小年紀就要嫁人生子,擔當起婦人的責任。
小五耳聰目明,聽到後欣喜:“既然你我兩情相悅,又是從小熟識的,我知你,你知我,為何卻總要躲著?”他不過順口一問,其實心裡也知道答案。隨即道:
“你怕我家裡不同意?”
錢多多悶聲不吭。
顯而易見的事。
他道:“多多,我回去遣了媒人說親可好?”
她猛地抬頭,卻撞上小五下巴,小五哎喲一聲,痛得眼淚險些飈飛,她慌忙幫他去揉,緊張問:
“疼的厲害?磕壞了沒有?”
好容易積攢起來的丁點旖旎氣氛,頓時消散。
小五哭笑不得,又趁機抓著她的手不放鬆,只把臉頰湊到她手掌中摩挲:“疼死了疼死了,撞壞了,你要賠我!”
多多哭笑不得。
這哪裡是林家大公子——分明就是耍賴討糖吃的賴皮孩子!
愛情一事,原就容易改變人。
若是平常裡有個大人做出這等舉動,她不笑掉大牙。此時此刻小五做來,卻既是好笑,又覺得心裡暖暖的。
碰撞的聲音驚得她都慌了,想來磕的不輕,下巴通紅,看小五眼中痛得含淚,想來是疼的狠。他卻忍痛故意來逗自己,就怕稍有愧疚之心,可見他果然是疼惜自己的。
她一時喜,一時悲。
小五等疼痛稍過,問她:“我回去就延請媒人去說親,好不好?”
她回了神,嘴角流露苦笑:“雖有媒妁之言卻無父母之命。小五哥,難道你是要我做妾不成?”
小五慌忙將頭搖的撥浪鼓似的:“我待你如珍似寶,怎可委屈你做妾!”
她道:“既然如此,沒有明媒正娶,即便你我下了定,也是枉然。”
他家族龐大,不得家族認可,和私奔有何區別?
小五是歡喜的傻了,一心想快些迎她進門,才出了餿主意。經她提醒,卻是恍然,道:
“你等著,我回去便稟明祖母,請她操辦。”
多多苦笑。
平時再精明不過的一個人,當真就被撞傻了?
“你家裡若能容得下我,又何必等到今天?”
小五閉眼。
方才多多預設了心裡有他,他就歡喜的傻了,心裡眼裡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