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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能放在眼中呢?”

林小五溫柔的看著她,輕聲道:“多多,不是每個人都像那富人。”

錢多多笑笑,轉過頭。

聲音極輕極輕:“可我也萬萬不想做那農戶。”

這邊兩人耍花腔,誰也不把話說白了。那邊三皇子眼尖心細肚腸多,見得兩人這隔閡模樣不由暗喜。既是如此,再不必擔心慶之犯傻勁非要娶她了吧?只是錢多多這個女子實在奇怪。說她妄圖高攀吧,無論面對自己還是慶之她都毫無此意;說她妄自菲薄吧,其實又泰然自若。

小五是黯然傷神。錢多多是心靜如水。半夏覷覷公子的神色,上前一步,道:“公子,我吩咐他們送藥來。”

小五道:“藥?”

他道:“公子前幾日不是說腿疼?我叫他們請太醫您又不讓。”

三皇子憂心忡忡,他這邊尚來不及表態,錢多多那邊焦急了:“腿疼?不是說治好了,怎地還疼?怎生個疼法?可是如以前一樣?”

一連串心急如焚的問話,只差沒撲上來看個究竟。

林小五嘴角流露笑意,半夏功成身退,繼續到牆角去做隱形人。夏初很是納悶,悄悄的問:“咦?她平常不是一副巴不得咱們公子死了才好的架勢,怎地今日這般反常?”

半夏瞥了自己的接班人一眼。心道。

小樣,你還早著呢。所謂女人心海底針。別看錢家的小娘子表面上對任何人都比對咱家公子態度好,其實那不過是出於禮貌,在裝相罷了。對待越在乎的人,她表面上反倒越是反著來,其實心裡在乎這呢。瞧,這不就試出來了?

問他為何這般清楚?

恨鐵不成鋼的敲腦袋:讀書啊讀書,公子整日要我們去讀書,你都幹嘛去了?打混和他們鬥蛐蛐去了吧?

咦?你問他讀的什麼書?

這個……穿越之牙婆生存記事算不算?

錢多多可不知他們那些貓膩,只是擔憂林小五的傷情,道:“我那裡新的了好的虎骨酒,都說對傷勢有效。等回去你叫夏初拿去,每日晚間搓在傷處,許能好些。”

其實虎骨酒哪裡會立時就得。這還是三年前小五剛走沒多久,她隨柳大娘在外地躲藏,無意中從山中一獵戶家裡發現,重金買下。這幾年東奔西走,直到搬進京裡,也沒忘記帶著。

大約潛意識裡,還記著他發作起來,痛的汗如雨下的難過罷。

於無聲處勝有聲

三皇子打圓場,道原來是錢多多生辰,他並不知,匆忙間也沒得準備禮物,只是拉著不許走,吩咐廚下整治出好酒好菜,要不醉不歸。

錢多多和小五都無奈,虧得她這些年練出了酒量,卻也不怕。果然一席酒飲到傍晚,小五和三皇子都醉了,她卻眼神明亮的緊。夏初奉命送她歸家,路上好奇怎地旁人都醉了,她還清醒?

須知公子和三皇子都是千杯不醉的高人。

她笑道自己從小是酒罈子裡泡大的,這點陣仗須不放在眼中。

夏初只哼氣道她吹牛。

孔近東和王熙再次在林府門前失望而歸。望著威武的兩尊石獅子和雖滿面堆笑其實眼神不屑的守門下人,胸腹間陣陣憋氣。悶聲道:

“有勞孔兄陪著我受冷遇了。”

孔近東搖頭,看著高不可攀的門戶,道:“小五他斷不是嫌貧愛富不理貧賤之交的勢力人。想必是門子嫌咱們給的禮太輕,不肯好生通報。”

王熙冷笑:“若說我得罪了林大公子,他不肯見我便罷,何故將孔兄也拒之門外?分明就是一朝富貴,得忘故交!”

又悶聲不解:“我卻不知哪裡曾得罪過他,繞的不放過我!”

他秋闈落榜,倒也沒太多遺憾,自己平日在讀書上用了多少力氣是心中有數的。雖在兩可之間,名落孫山,倒也在情理之中。然而眼看就到了金秋大舉,無論是爹孃還是寄居的伯父都要他再次試。這些日子被伯父悶在家中,成日苦讀。

王熙心中其實更向往打馬沙場的暢快,偷偷的要去報名武舉。誰料根本不成,託了關係的人連連搖頭,道是不知他得罪了何方神聖,竟連報名也是不許的。他正納罕,於朝中為官的伯父黑著臉回家,將他叫到書房。披頭就問可認識林府大公子?

他和孔近東同在京師,難得有家鄉故友,倒比往年走的更近。自然知道這位新鮮出爐的林府大公子就是當年和孔近東在一個院子裡住了三年的林小五。

將此處原委一講,伯父連連搖頭:“你倒是如何得罪了這位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