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靠,亦須多加留意。”
“這並無妨過兩天我帶一個丫環入室陪她,唉她……”
“我走了,五更後見,我得將打算告訴祝娘子。”說完,悄然閃出、向千尋石室方向一閃而沒。第二天,一個老和尚踏漫天瑞雪,直奔寶慶府,過了府境,改為晝伏夜行,奔向武昌府。
可惜!他撲了個空,永春在長沙接到武昌府布政使大人的公文,投入另一群犯中,取道常德押往西北充軍去了。
他在武昌苦等,始終沒等到永春解到,花錢向公門的人打聽,毫無結果.只知人還未押到,等到來年初春,到底被他打聽出人已押往西北,他絕瞭望,一咬牙,便動身向西北趕去。
人海茫茫,天下奇大,他一個孤身老和尚,到何處去找?從此,他走遍了西北邊陲,流浪異鄉,年復一年。西北的風沙霜雪,在他蒼老的面容上,更刻劃上無數歲月的遺痕暫且不提。
且說中原在石窟裡。年復一年,六年了,兩千多個白晝與黃昏悄悄地過去了,但洞中卻觀不到一絲日月星辰的光芒看不到春夏秋冬,冷,是洞中唯一的氣候。
在溢水的洞窟中,不時可以撈到一些青綠的水草,這就是師徒兩人的蔬菜。白鱔魚,便是他們的糧食,六年來,洞中亦有不少改變。
他們所開闢的石洞,已經超過了四十丈。
十五歲的中原,已不能再稱“小”了,由於白鱔魚是最好的養品,他身材已將近六尺之高,渾身肌肉隆起,像一頭猛獅,只是其色梨白如玉,看去並不健康,因為缺少陽光。
人長大了,面容也變了,劍眉斜飛入發,一雙俊目奇大,黑白分明,光耀如同午夜朗星,玉雕態也完全消失了。
玄陰書生仍是那麼獰惡兇猛,未現絲毫老態。
這天,中原單手運杖,“叮”,一聲脆響,插入半尺,這根杖,只餘下三尺長短啦,他們闢石的方法,是一方一方打洞,一方一方斜向擊落,速度不慢。
已打好一排孔,他放下杖,突然吸入一口氣,一掌斜拍,“噗”一聲輕響,三尺見方的巨石,突然跌落在地。
後面的玄陰書生哈哈一笑,抓起巨石說:“原兒,掌力像這樣練,要是再過十年,可以用手開山呵呵!念一首張芸詞給我聽聽,”“師父喜歡那一首?”
“該打!還不知我喜歡那一首?”“題岳陽樓的賣花聲。”“這才像話。”說完,扛起大石向後走。
中原舉起鐵杖,“籲”一聲插入石洞,吟道:“木葉下君山,空水源漫,十分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