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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宋五湖舉手一揮,帶了從人走了,臨行怒虎虎的說:“姓張的,我們走著看。”

“本官等著。”張巡檻冷笑著答。

張巡檻尋來一頂山轎,將呼天叫地的祝夫人納入轎中,其餘家人僕婦一併帶走,拖著人犯揚長而去。

平岡村祝家上了封條,事情傳到了武岡州,在前一月的日子裡,宋五湖上下打點,奔走州衙,利用王府力量,替永春開解,他這古道熱腸的舉動,還獲得村民的熱烈頌揚。

山上回籠古剎中,管老失了蹤。

宋五湖和王爺的盡力開解,還為最好的靠山,無奈證據太過為實,無法一手蓋天。

初次為秋後處決,經王府一再幹預,改為藉沒,流放邊塞,充軍萬里。

十月底,管府派人前來藉沒家產,由宋五湖出面,以管賈得所有田舍,送給祝家祠堂,請等永春日後獲救回家,該有著落,他的舉動,平岡村的人心,被他整個買來了。

接著家人和僕婦,也由宋五湖後管媒處買來,並親送至平岡村祝家安頓。

連惜,祝娘子因兇犯的妻室,必須解上寶慶府發落,甚至還能解至布政司衙門。市政司衙門在武昌府,相離一千五百里,平岡村的父老,派人至州衙申請路引,要伴送祝娘子北行,知州大人批示極為簡單:不準,那時,百姓小民不許離開本地百里,沒路引,寸步難行,只好回去。

人何時起解,沒人知道,只在宋總管的口中,知為十一月上半月,永春夫婦頂著大雪,起程解往布政司。

其實十月中期,人被帶走了,十月十五日;二個公人走著鵝毛飛雪,帶著祝永春和一頂山橋、趕往寶慶。

解差帶著人,第三天到了府南六十里桃花坪投宿,第二天起程,忽然來了八名公人,領來寶慶府提解人犯的公文,說知府大人催將祝娘子火速解往布政司衙門,須先行上路,不由分說,抬著山轎如飛而去。

祝永春成了孤零零人,棲棲惶著走上了萬里戍途.

山轎在寶慶府轉了一週,第二天往回走。祝娘子昏昏沉沉,不辨東西南北,如果沒宋五湖用錢打點關心,怎會有山轎坐?恐怕出不了武岡州,她早已累死了。

八個人帶著二轎伕返走,比去程快多了,走不了百十里,迎面現出二三十名渾身裹在棉衣里人,其中有兩個穿為狐皮外襖,戴掩耳蓋風帽,大概在這裡等久了。

二三十匹馬站大雪地裡,接到人往回走,由兩個穿狐襖的人,與八個解差押著山轎向右一折,直奔西南山區。

在山轎後面兩裡地有一個穿著破爛的人,緊緊地盯著山轎,這時突然失了蹤。

這兒有一條官道,穿過高山峻嶺,可以到達沅州,翻過山便到安江巡檢,進入沅州地境。

山轎在山邊離開了官道,折入群山之中,山轎裡的祝娘子,根本不知轎外之事。

入暮時分,到了一處群山環抱的小山谷,一條小徑直通至谷底一坐小莊院;這院極為隱秘。坐落在林密草深處,如不走近,極難發現。這兒人跡罕至,荒山野嶺中。誰有閒暇到這兒鬼混,這兒本是世外桃源。

山轎直入莊院,抬入大庭。莊院人不多,卻都是相貌兇猛的人物,身手敏捷,肅靜無譁。

天色盡黑,大庭中燈光明亮。山轎在庭中並沒逗留,直趨內院。

內庭燈火通明,有五名俏美的僕婦,還有三名稚須,下笑容滿面站在庭口等候。山轎在庭口停住了,兩名僕婦搶著將轎門拉開,輕叫:“祝娘子,請出轎。”

祝娘子裹在大棉襖裡,提著一包裹,神情木然出轎,艱難地舉步踏入燈光明亮的大庭。

山轎退出,兩名僕婦含笑上前相扶。

祝娘子猛地一驚,紅腫的眼睛睜得大大地,怔住了。

庭中間,是一張八仙大桌,上面放著熱氣騰騰的火鍋,酒菜俱全。桌下和庭角,火盆炭火通紅,熱流撲面,溫暖如春。

庭兩邊,八名梳高頂發,穿排紅色緞子挾領長沃,同質同色百褶長裙,珠翠滿頭的美豔婢女,分列在左右,燈光下,一個個如花似玉,豐盈妖媚,整個內庭中奇香撲鼻。她們全用奇異的眼神,打量著踏出轎門的祝娘子.

“這是什麼地方?大姐。”她訝然向身旁的僕婦問。

“娘子而後自知,奴婢先恭喜娘子身脫虎穴。請先至內房更衣。”僕婦笑答。

祝娘子面色一沉,說:“犯婦官司未結。不敢逾禮,大姐姐不明告,恕難應命。”

僕婦恐怕鬧僵,陪笑道:“我家老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