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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他人如壁虎,下了水旁,接過文武和健僕。上面的人放下的山藤。

文燕這時方發現中原沒有上來,她尖聲大叫:“原弟!原弟!

“上去,燕丫頭,這地危險。”宋五湖趕她走。

“中原弟在下面,爹救他。”她大叫。

“別管人的事。”

“是他用命下水救哥哥上來的,怎麼不管,!”

“這兒是龍窟,進水沒命。怎樣管?快走,設你的事。”文燕不走,她大哭大叫要往水裡去,宋五湖將文武和健僕送上崖,一反將她挾在臂下,手腳並用上了崖頭。將她放下,厲聲道:“你傻了嗎?人沉下了,恐怕已屍無存,任何人無能為助。你們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大人和孩子,鴉雀無聲。文燕泣將始末—一說了。賴住不走,讓父親請人下水救人。

五湖的臉上,表情變化莫測,心情沉重的走近巖旁,注視河水好半天,拾起中原的衣服,搖頭說道:〃這傻小子?愚蠢之至。”

文燕臉色蒼白,她道:〃爹,他救了哥哥,我們卻袖手不顧,父還說他愚蠢,我,我……”她大哭出聲,轉頭便走。

“你們看住這傻姑娘,我去平岡村走一趟。”五湖向眾人吩咐,手中提起中原的衣服,立即飛身上馬向平岡村奔去。

祝永春的宅院,在村後挨岡一面,馬兒狂奔進村,村中雞飛狗走。所有的村民,看清了馬上人是宋五湖,全吃了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禍事了。

宋管事一向不去他人的宅第造問,如果來了,必有天大的麻煩.今天他單人獨馬進了平岡村,敢是禍事來了。

馬在村中祠堂前站住,宋五湖飛身下馬。祠堂前有五名村中鄉老,在樹蔭下聊天,同時站來迎訝。一名古稀老人含笑上前招呼說:“總管萬安,大駕蒞臨敝……”

“老伯,永春老弟寶宅在哪兒?想煩見告。”老頭看他語氣急迫而謙虛,才放下了心,笑道:“就在村後不遠,老漢陸總管爺一走。”

宋五湖一手牽馬,一手挾住中原的衣服,向村後走去。

合該有事,這天,村中幾個老太婆卻動了老興,去永春家玩去了,一聊好半天,意興闌珊方行告別。兩口子正把客人送出,劈面遇上了宋五湖,想回躲也來不及了。

祝永春今年三十四歲正是壯年,人生得俊逸,臉上還沒有皺紋,祝夫人!永春曾中舉,稱夫人雖有僭,無傷大雅,也未過三十,二十七八歲的少婦,正是成為最美出色的一段黃金歲月。這種美絕不是十七八歲的黃毛丫頭,所能望其項背。她本來就是附近兩鄉八村鎮的美人,年輕是早名傳遐邇。

嫁了永春之後,永春家道亦可稱富裕兩字,調養得宜,不愁開門七件事,亦只養了中原一個單丁,可以想象她往日的容面,絕不會因此而減色,反而更加上成熟的風度,也就更勝少女時代的黛綠年華。

她的出現,替永春帶來了橫禍。

老太婆不認識宋五湖,老年人不在乎,他們見了生客,仍大搖大擺地走路。

祝夫人突行闖來了生客,一怔之下,趕忙轉身撫在傳女的肩上匆匆回躲,那年頭,除非是長輩和小晚輩,堂客是不會接待生人的,雖兄弟輩亦得回躲。

宋五湖在雲南為寇時,本就是色中餓鬼,四十歲以前,他像一頭公雞,四十歲娶妻之後,內院裡間有近二十名俊侍女,還不時離開岡村,口稱至外埠公幹,實際是到外面獵食,他的來龍去脈,下文有交代。

他本是花中之王,一雙鬼眼對女入特別敏感,只略輕瞥一眼,便知對方是否值得他獵取了。

一對面,他便看著了祝夫人,只覺砰砰心動,百脈賁張。他那豐滿玲瓏二者兼有的身材,她那粉頰以上的凝脂面板,她那書內真真一般美面容,她那令人會做夢的魂之窗,她尋聆入沉醉千萬次的動人小櫻嘴……他幾乎不克自己,魂飛往她裙旁去了,但他畢竟是經過千錘百練的花業老子,強接下心情,不動聲色,掛上馬繩,大步向永春迎去。

永春走前數步,含笑長揖:“後管爺大駕光臨,寒室蓬蓽生……”驀地他呆住了,目定口呆,如同中魔,用恐怖的眼睛,盯在宋五湖手中衣服上,伸出不住顫抖的右手,費力的指衣服久久不能發聲。宋五湖臉色沉重。用重混的聲音說:〃祝老弟,我萬分抱歉,令郎……”

“總……總管爺……是是……子得罪……”永春語不成聲!恐怖萬狀叫。

“老弟,借一步說話。”

“我那中原子……”

“令郎之事,當為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