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滿不是滋味,怎肯捱揍?急退兩步,起手一掌餘切對方脈門。
鳳珠哼了一聲,縮腕沉肘,變拍為削,雙方都喝了一瓶醋,出手疾逾電閃。
“住手!中年人“拍”一聲,雙方掌緣接實,“珠兒退!”鳳凰夫人也同聲叫。
“哎……唷……”小姑娘被震飄丈餘,右臂垂下,粉面泛鐵,踉蹌撞倒一張桌子,幾乎跌到,驚叫著揉動手掌。
鳳珠身形迫進,手又伸出。
中年人一聲沉喝,截出伸手向上拂,要格開鳳珠的手,大袖隨揚。
“噗”一聲爆響,鳳珠連退兩步,中年人向下一挫,踉蹌退了三步方行站穩。
鳳凰夫人已到了,往中間一攔,說:“珠兒,不許亂出手。”又見中年人說:“尊駕可是華容漁隱易宜嗎?”中年人臉色仍未復原狀,撥出一口氣,說:“尊駕定然是鳳凰夫人趙綿華姑娘了。”
鳳凰夫人淡淡一笑,說:“你我添在近鄰,一向不會見過,只是久仰大名,彼此也意得神交。”
“在下有自知之明,從未打擾過姑娘芳駕。”
鳳珠本來狠狠的盯視著是小姑娘,這時突然介面道:“哼!你欺負我們的人,把人嚇跑了,今天不將人替我們找回,要你們抵命。”
華容漁隱大吃一驚,面色一變,說:“在下不知兩位小哥是趙夫人的人,真是……”鳳珠心裡彆扭,橫蠻地叫:“你們在樓上稱英雄,還會想到是誰的人?喂!那老不死的別走呢。”喝聲中,人已撲出。
原來老兒在旁一聽口氣不對,撒腿想溜,鳳珠一叫,他跑得更快,“嘩啦”一聲暴響,他撞倒一扇窗戶,腳一蹬,一張桌子向後飛撞,人發出一聲長笑,破窗走了。
“那老兒是誰?”鳳凰夫人向華容漁沉聲問。
“那是天涯過客吳元壁吳老兄。”華容漁隱據實答。
鳳凰夫人又指著小姑娘問:“這位是令媛嗎?”華容漁隱不敢不答,說:“小女香君。”
鳳珠突然介面:“她不叫文燕?”易香君啐了她一聲,說:“莫名其妙,你給我改名了。”
鳳珠是想起在長亭擒得中原時,中原覺得她是女人,他問她是否是文燕請來找他麻煩的人,這次她一看到香君便光火,確是誤識香君是中原口中所說的文燕。
鳳珠小嘴一撇,便待衝上。
鳳凰夫人伸手一攔,說:“珠丫頭,先別胡來。”
又向華容漁隱說:“閣下嚇走我們的人,不知易大俠中如何善後?”華容漁隱心中一驚,硬著頭皮說:“在下事先確是不知,並非有意得罪兩位小哥,夫人如果不諒在下聽候夫人卓裁。
“叫令媛伴小女三年兩載,彼此相安。”鳳凰夫人冷然說。
華容漁隱驚得心往下沉,退了兩步,正色道:“在下即使肝腦塗地,也不許你小女追隨你們。”
“你真想肝腦塗地,”“人死留名,豹死留皮,在下只好放手。”
“哼!我知道你興東茂山的老尼姑雲樓師太交情不薄,所以敢大言放手一拼,記住,今晚三更正城東第一移山腳下見,讓你把友好全請來助拳,令媛也必須去。”
“如果令媛不去,後果不必說了。”
她揮手趕人,向二姨叫:“二妹,賠店家一百兩銀子,我們走,找他去。”
葛海文鬼精靈,刁鑽已極,帶著中原往內室裡鑽,三兩起落,便已從後面民宅裡穿出,兩從小巷子轉出,到北門附近方行停下。
他帶中原到成衣店中買了衣衫鞋襪,在飯館裡買了些乾糧滷菜,等物,大踏步出了北門,沿江急走。
到了長江口,這兒有兩條官道。
左面,是沿長江南岸到達武昌府屬地的嘉魚縣,這條路近些,右面直達臨湘,走的是山路,過了,臨湘便是武昌府的蒲析縣,這條路稍遠二三十里。
這條路葛海文走過,他將官道的情形說了,最後說:“咱們走左面,沿江北上,這條路不太好走,必要時咱們找船下航……”千萬不可用船,鳳凰夫人的船快著哩!”中原插口。
“哼!那妖婦果然厲害,日後我要好好鬥她一斗。”海文悻悻地說。
兩人邁開大步,一陣好趕,中原換了一身褐衫,上面是直裰,下面是登登褲,下穿抓地虎快靴,腰帶上吊了一個小包裹,手上也點了一遇竹華兒,身上有錢,路引也填好了,心中滿足,自然開朗。
葛海文仍是那身化子裝,他也點著一根竹杖作為打狗棒,腰帶上掛著食物包,衣內藏有一根短棒,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