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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客房,招呼茶水衾枕等物,金叔自去了。

提醒中原,但恐怕他經驗不夠,反而大驚小怪僨事,忍下不提。

兩人分住兩間有內間的客房,各有一名健僕伺候,兩排精美的客房,只有他們兩名佳客。

兩人沐浴洗畢,出到西庭,五六個健僕已在開筵,安均亦正好踏入庭中。

安均已經有意打扮過一番,穿一件玉色長衫,髮結上加一個玉環。顯得洵洵溫文,瀟灑俊逸,端的是恍若臨風玉樹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可惜,他臉上太白,顯得不大穩健。

一進門,他爽的一笑,說:“兩位賢弟光臨舍下,愚兄無任歡迎,權藉水酒一杯,略表寸心,只是夜間籌措不及,過於簡慢,兩位賢弟尚清海涵一二。”

他的口氣和稱呼,改得極為親密,中原倒不覺得刺耳,海文竟悚然而驚,小傢伙,不知怎的,老感到安鈞這人來歷不明,不像正道的人,心中就有點彆扭,就說:“安兄好說,我兄弟打擾尊府,多感盛情款待,安兄如再客氣,我兄弟可坐下住啦!〃

安鈞呵呵一笑,肅客入位,說:“兄弟已將兩位賢弟臨危援手之德稟明家姑母,家姑母吩兄弟向兩位賢弟先行致意,彼此不算是外人,明日午間於內掌治酒,恭請兩位賢弟賞光,並面致謝忱,尚請兩位賢弟勿棄。”

中原就主客位落坐,泰然的說:“我兄弟來得魯莽,明日理當往拜令姑母……”

“家姑母一向晏起,不敢勞駕兩位賢弟,明日午間,兄弟自來敦請兩位。”安鈞搶著回答,接著舉杯敬客。

海文量大如海,來者不拒,中原卻不行,酒杯一沾即放,酒過三巡,海文淡淡一笑道:“安兄祖籍漢陽府,並在武昌有別業,對長江隔岸兩府的英雄人物,自然瞭若指掌嘍!”

“略知一二,葛賢弟是找人嗎?”安鈞傲然地答。

海文略一沉吟,笑道:“小弟不過向安兄打聽一件小事而已。”

“兄弟願為效勞。”

“武昌府有一位姓於名春的人,綽號叫一枝花,安兄可知道這人的來龍去脈?”

安鈞似乎臉色一變,隨又笑道:“一枝花於春,兄弟與他並無交情,亦未見面,只是聞名而已,他家住地在東九十里驚磯山畔,極少在府城現身,聽說他是武林前輩飛虹劍客的門人。”

“飛虹劍客不正是安兄的鄉里嗎?”

“正是,但他的府第所在,從未聽人說起過。”

“安兄對一枝花於春的為人,有何批評?”安鈞未能遽答,用眼盯著海文,久久方說:“聽說他為人好色如命,是否真實,兄弟卻不知道,不能聽人道聽途說,而斷定其人的行事,賢弟與於春有過節嗎?”

“呵呵,小弟初位貴府,那兒來的過節?”

“其實於春的行蹤,據說經常在江湖飄忽不定,極少在家,要找他真不容易,”安鈞目不轉瞬地說。

海文挾了一塊肥雞塞入口中,吞下方若無其事地說:“小弟與他一無交往,用不著找他,只是我在長江水賊口中,聽到有關他的一些訊息,安兄乃是本鄉本土的人,對這些訊息恐亦不會陌生。”

“葛賢弟所指何事?”海文大眼睛捉住他的眼神,說:“是有關高冠山的事。”

安鈞神色一緊,笑道:“哦!那是他們胡鬧。”

“胡鬧?不見得吧!群雄四聚,會是胡鬧?”

安鈞從容喝乾一杯酒,說道:“確是胡鬧,賢弟可聽說過宋未元初的長春真人邱處機嗎?”

“哦!不算陌生,長春派的開山鼻祖師爺,當年他率領四大弟子,遠赴大雪山應韃子皇帝之招,仗手中一把承影劍,排除邁出難,降妖降誅魔,出入洪荒絕域民,擊破夷秋苗蠻,不知是否此人?〃中原介面朗朗道來?

安鈞點頭道:“正是此人,獲得他的真傳弟子,確是四人,但真正的及門弟了,共有事卅六人,號為三十六天罡,長春真人派他下長春派,山門設在大都,他自己卻隱勞山,下落不明,他那把承影劍仍是殷帝三寶之一,白日見光不見影,絕壁穿銅,無堅不摧,如能練成馭氣絕學以所御劍氣,可遠及十丈外收發由心,長春真人乃是道力通玄,玄門第一高手,他謹能馭劍三丈餘,已足以橫行天下了,這把劍據說已隨他化羽毛,也可能化龍變虹潛藏東海,百餘年未曾出現人間,哈哈!今天居然有人說發現了承影劍的下落,要追找知道使用此劍的人發落,豈不胡鬧?”

海文也哈哈一笑,說:“劍本來就留在長春派的掌門老道手中,要取到必須到長春派去搶,在高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