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背老人用手在九節軟鋼硬鞭的靶手上,臉色涼厲,怒氣勃勃一步步向前迫近,冷峻地說:“尊駕接得我一掌,值得稱道。你不但知道我鐵背駝龍尉遲極的名號,更知老大的混元學絕學,你是誰即救應那些小淫賊,定然也是個好東西,我尉遲找你要人,不怕你不給。”
百丈老人呵呵笑,說:“且慢動手,聽們先說個明白,當然啦!咱們一南一北,你有一個大駝背一看便知,我的名號雖不比你弱,可是其貌不揚,沒人認堂,呵呵!我叫百丈老人,姓程名彬,人與號名不符實,高不這七尺,沒有百丈,你知那幾個娃娃是淫賊,未免……”
鐵背駝龍已經迫近的不少,厲聲打斷他的話,說:“程老鬼,你還沒死,命太長了,怎活不膩?你這老匹夫竟敢笑我駝背?哼!酒葫蘆是你的兵刃,可怪不得我撤鞭,今天我駝子要你閻王爺勾你的魂呢?”
只聽得“克勒勒”一鞭響,九切軟鋼鞭固前直指,全三尺六寸,抖得筆直,風雷倏發。
“接住。”他大吼,“泰山壓卵”迎面便砸。
百丈老人不再笑了,面色當肅穆,左踏二步,酒葫蘆向前一遞,避招從斜攻上,向對方脅下急搗。
二人一陣火辣辣的狠拼。三個少年人已經走得沒了影兒,密林深山,到那兒去找人?
葛海文在懷中抽回手,跟上中原,提口真氣並肩急射,三五起落便鑽入中密林之中,他大概是認得百丈老人所以不敢回頭瞧,怕露像。
奔了一二十里,山越來越高,中原首先停下,說:“小弟,他們追不上了咱們歇會兒,真也疲乏了。”
二人找在大樹下坐下,年青人也靠近,向二人抱拳一禮含笑道:“二位老弟臺辛苦了,多蒙臨危援手名感五衷。”
他的笑,不令人討厭,海文略現喘息,往旁擺手說:“兄臺請坐,咱們坐下談談。”
年青人撈起衣袂劍鞘,席地坐下,笑問道:“在下姓安,名鈞,漢陽府人氏,請問二位尊姓大名貴庚多少?”
“咦!你一見面可便盤起道來了?”小海文語利似刃。“兄弟不敢,向二位請教,出自真誠,四海之內,皆兄弟也,看二位器宇超凡,英風超絕,兄弟冒昧,以至誠向二位親近。”安鈞笑容滿面,近乎阿諛地說。
馬屁拍對了,見海文不再遭拒,說:“我姓葛,名海文,家住桐城,小地方。”
中原也滿面堆笑,說:“敝姓祝,名中原,家住武岡州,咱們算是鄉親。”
“安兄,那老駝背為何找你。”海文單刀直入地問。
安鈞搖頭苦笑,說:“說良心話,到目前為止,我也莫名其妙,我昨日在咸寧訪友,在北門便碰上這個怪物,說我是賊,不中由分說動手動腳,他功力高,我接下不只好逃命,被他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落荒而走,老怪物內力修為深厚,後勁足,被他直趕這兒,遇上了二位老弟,臨危援助,如果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二人不辨真假,皆因安鈞人生得英俊,而且神態可親,沒有絲毫令人懷疑之處,便也深信不疑。中原心中一動。看安鈞的穿著打扮,定然不是等閒人物。
尤其是他穿的藍邊快靴乃是禁物,平民百姓不許穿著,看光景,那定然是漢陽的世家子弟。
他剛想發話,安鈞又接著說:“請問二位老弟臺,今後行止如何?舍下距此不遠,如不見怪,可否請至蝸居盤桓一二?”
“咱們要到武昌不敢打擾尊府了,”海文笑答。
“二位到武昌縣呢,抑或是到武昌府?”
“不一定。”海文乾脆地答。
“由這兒往東,大約十來裡,正是咸寧至府城大道,也正是江夏山。”
“哦,是歧山。”中原點頭答。
“是,唐天寶六年已改了名,那兒有一條小道通行,直通武昌縣,如果到府城,該往北順官道走六十里便踏入江夏縣境。二位是………”
武昌縣,也就是今至鄂城縣,舊名東鄂。祝中原要到府城,不是到武昌縣,府城位於江夏境內。
他說:“我們到府城,這條路咱們大略可認得。”
“那好極了,兄弟在武昌府城地較熟願為二位效勞。”
中原抱拳過頭,說:“小弟先謝過安兄盛情,正欲倚仗安兄鼎力成全。”
祝老弟但請吩咐,能為二位效勞乃是兄弟的榮幸。”
“小弟想抑仗安兄鼎力,在布政使衙門,聽一椿有關人犯的訊息。”
安鈞鼓掌大笑,笑完道:“祝老弟,你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