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如雨,一顆顆往雪地裡掉,但持劍的手仍穩如泰山。
醜海惠站立如同化石,星眸中神光電射,汗珠也在往下掉,冷森森地問:“你是韃子?該死!”
“醜鬼,你也該死!”旋風虎也沉聲答。
“著!”海惠冷叱,劍化白虹向前飛撲,攻出一招“白虹射日”,直取對方六陽魁,刺耳劍嘯懾人心魄。
旋風虎怒吼,劍向左一拂,“平分秋色”立即回敬,從右攻入。雙劍相錯。“吱……錚……”雙劍齊發龍吟,兩人皆震得向右一閃,接著換方位,同聲冷吼,再次出劍還以顏色。
十丈外另一雙對頭也慢下了,秋菌向這兒叫:“惠弟,別拖了,用金梅花打發他們早見閻王。”金錢豹本是武林中甚有名望的江湖巨盜,出塞作漢賊不過二十年.
而且也經常潛入內地探訪朋友,對中原的武林道成名人物自不會陌生,一聽金梅花三字,變色後退,撒劍防身大喝道:“你們有金梅花作暗器,散花仙子與你們有何淵源?”
秋菌纖手一抖,掌心攤開,中間有三枚金光閃閃的指頭大五瓣金梅花,冷笑道:“那是李公子的祖姨奶怎麼?不服氣?”
金錢豹大驚,倒不是散花仙子嚇壞了他,而是那三枚金梅花令他毛骨悚然,深知這玩意霸道辛辣不易躲開,一面後退一面說:“衡仙子前輩金面,咱們認栽,德蘇泰,退!”
他向遠處大吼,可是晚了一步,海惠已經打出了一枚金花,德蘇泰一看金芒飄然而至,卻又迅疾絕倫,劃了一道半圓,不走正面,卻從側方旋舞而至,所以看去並不快,而且飄飄然如同飄絮落花一般。
他知道厲害,身軀一挫,徐腳引劍追蹤金芒,直待金梅花迫近,方運神功從劍上發出數十載苦修的先天真氣,向金芒貼去。他聰明,江湖經驗也豐富,不用劍,反用粘字訣,救了他自己的老命。
金花一觸劍尖,“叮”一聲脆響.立即崩裂,兩枚花瓣劍身飛入,“卡查”一聲,一瓣擊中護偃一瓣如電芒一閃,擦偃而過,掠過他的右肩。
在同一煞那,旋風虎一聲虎吼,劍出“狂龍鬧海”,保住全身貼地急旋,但剛旋的瞬間,金光已飛走了。
“哎……小輩,你不算英雄,不光明正……哎……”他狂叫,右手掩住右肩,向後踉蹌急退,眼中似要冒出火來,色歷內荏向後退走。
海惠手中還有兩枚金花,迫近冷笑道:“還有兩枚,這次同時分擊,你用不著再活了。”
旋風虎拖劍後退,切齒叫道:“太爺不和你們鬥暗器,有失身份,留下大名,咱們日後個好好算賬。”
“你作夢!非接下不可。”她堅決地說。
“要是怕我日後報復,你下手。”旋風虎冷然答。仍小心翼翼地速向後撤。
“鬼話,你在認栽?”“鬥劍我不輸你。”
“說,剛才那撤去的人是誰?”姑娘轉話題問。
“不知道,他自稱姓祝。”旋風虎直腸子,實話說。
“多大年紀?像貌如何?”
“是十來歲大姑娘一般俊美地少年人,不然白妖狐不會追他。”“白妖狐是誰?”“是誰?你不知道?”
“廢話!知道還用問你?”姑娘冷叱。
旋風虎一看金錢豹已逃入屋後,便低聲說。“是潭英的情婦,叫白狐蘭,大概她看上了那小夥子,所以追上了,她功力玄通,那小夥子絕逃不了。”
姑娘大驚,向飛掠而來地秋菡叫:“公子爺,快!追!”她向遠處的坐騎奔去。兩匹馬狂奔入林,先找蹄跡,雪已停止了,蹄跡清晰可辨,兩人便策馬狂奔。
馬如脫弦之箭。繞過平頂山麓南下,海惠心中焦急,大聲向右頭秋菡說:“表姐,他定是中原弟。被一個妖婦追下了,糟!”秋菡心中狂跳,桃腮泛紅,問:“是一個妖婦,追他嗎?”
“妖婦叫白狐蘭,準沒好事.我們得快,不然……”
人算不如天算,好事多磨她們被旋風虎和金錢豹纏住一刻之久,幾乎抱恨終天,苦了四載歲月,真是大意。
中原放馬狂奔,盲無目的向前狂奔,白妖狐的馬是罕見的白雪神駒,腳程奇快,跑不了十里地,便快追及了,相距不足一里地啦!
白妖抓一面揮鞭驅馬,一面用千里傳音之術叫:“小娃子,跟我去,我會好好待你,不然……”
中原沒理他,他準備用箭射她,再奔了五里地,逐漸接近至兩百餘步內了。
草原已盡,逐漸進入了荒山野嶺之中,前奔的急如星火後面追的白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