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飄浮不定的鬼火,像是活的一般,倏忽而來。突然而隱,令人聞而心驚膽落。
二人背向而坐。提刀持劍凝神提防,經過白天的驚嚇和一夜的疲勞,等天色發白時,二人都感到體力不勝負荷,疲備萬分。
有好幾次清楚的聽到沉重爬行聲接近至五丈之內,幸而不久又自行退出,腥臭之氣令他們血液幾乎凝結,精神幾乎要崩散啦。
二人在緊張恐怖中度過一宵,次日再鼓勇南行。
卯牌末,他們找到一條通向東面的山脊,便折而向東,右側廿餘丈之下,有一條半里寬的山溝,不時可以發現五顏六色的池沼,不時冒出水泡來,腥氣觸鼻,中人慾嘔,不用猜,這水是不能食用的水。
對面,是向南境蜒而下的山脊,比這一條山脊更高五六丈,也更寬廣。
他們要往東,越早出險越好。在紅日升起後不久,頭上高空便出現了雕影,飛得極高,盤旋不去數量已增至十餘頭了。
草原黑龍的水囊和食物包,早已被烏雲蓋雪寶馬帶走,二人全靠永春的水囊濟急。食物也僅剩下不足二斤的肉脯,水僅小半囊,不足二斤,紅日一升,寒氣漸消,也逐漸炎烈如不在今午左右脫出絕域,必將飢渴交迫而死。
他們所走的方向是正東,三十里外有人,但他們不知道,仍急急向那兒趕。
更遠處,約六七十里左右,也有人,正向絕域中急馳,那是哈倫佛和旋風虎,騎住駿馬伏鞍狂飛。
二人之後二里地,是中原和海蕙姑娘,正飛騎狂趕。緊追不捨,鬼使神差父子倆,對向而進。
哈倫活佛與旋風虎並騎狂飛,正進入了灰白色絕域,一面伏鞍策馬,旋風虎一邊說:“聖僧,依我之見,還是不要冒此不必要之險好些。”
“依你之見如何?”哈倫問。
“誘他們至紅鹽池,讓神箭紅熊勒伯克收拾他們。”
“誰知道勒伯克在不在紅鹽池?你們這幾個傢伙飄忽不定,各懷另謀,根本不會在紅鹽池找到你們的,而且,小狗神箭通玄,勒伯克真能勝他?靠不住。”
“你引他們進入鹽澤死域,萬一連你我也身陷入內,豈不同歸於盡?”旋風虎說了他所擔心的事來。”“不會的,”哈倫極有把握地答,又道:“這一帶我熟。何處有怪獸,那兒有兇險,我已摸清了,跟我來,沒錯兒。”
三十里外的那一群人,大多是熟面孔,竟然是十猛獸的八頭獸,全在這兒聚會了。
這兒是一處小山丘,向東的山脊在這兒斷了,谷底像是十字路。有四條山路向四方延伸,一走西南,一向北,一向東。
東山四十里。就是東面草原,也就是哈倫活佛和旋風虎進入的穀道。有幾個龐大笨重的怪獸出沒,但晚間方出外覓食。白晝潛伏在水中,不受驚擾不會出水傷害人畜的。
這處十字山谷大有百十畝,十分平坦,沒有沼澤,看去像一面奇大的灰白色旗子,寸草不生而且光滑。
北面崖壁高約三十丈左右,近地平面處有一座灰白色巨石,擋住了一個五六尺見方的大洞,洞前原有一個巨石擋住,這時已經搬至洞口,須繞過巨石,由左邊方看見洞口,他方向皆不會發現那兒有洞。
巨石前,站了五個人,僅有一個生面孔,另四人是火眼狻猊史域,金錢豹潭英,白妖狐令狐蘭,與青像馬哈赤,生面孔是一個身材瘦小大眼尖嘴的中年人,身上穿了一襲青灰色畫有金色條紋的怪衣,迎風飄飄,內插金色勁裝,內腰帶上插了一把金色的三尺長合金鷹爪,四個爪尖可以伸縮乃是極霸道的外門兵刃.
這人是大漠金雕蒲文安,早些天他曾和草原黑龍襲擊鹽海子,由草原黑龍收拾殘局,他光溜了,原來竄到了這兒!
五個人中,僅青像馬哈赤是蒙人,他與蒲文安交情最深,一大一小一胖一瘦結成了一夥。
十猛獸中,共分為四夥實力最強的是火眼狻猊與草原黑龍,但草原黑龍目下不在,他成了孤家寡人.
人最多的一夥,是兩個蒙人兩個漢人,便是旋風虎德蘇泰,神箭紅熊勒伯克,灰狼仇升,藍貘許司馬,除了旋風虎,另三人正在五人的對面五六丈外,正各撤兵刃虎視耽耽,其中一人是生面孔,就是神箭紅熊勒伯克.
傢伙身高八尺以上,有兩條粗腿,和下闊上小的壯實身軀,尖腦袋,長大鼻,一頭紅如火赤的短髮,在腦袋上根根矗立,長相嚇人,乍看去,像一頭站立起來的大熊,他站在那兒,拉開一張鐵臂大弓,足有六尺長。弓弦是九合金絲所制,看外表,定然是五個力的弓,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