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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少不經事的宮人嬉戲吧。的松柏樹枝椏上飛起飛落。再往後,灰鶴似乎就斷了蹤影。這需要從它的實際遭遇著想:昔日北飛的途程中,溼地越來越少,高樓大廈也沖天而起,它們哪還敢亂飛呢?一些小型飛禽誤打誤撞飛進北京的公園中,最後被獵槍索命的事,也讓這些善良的禽鳥嚇破了膽……

這幾年,我不斷憶念著這些灰鶴,它們與太廟的松樹合組成一幅幅的“松鶴延年”圖景,屬於吉祥的象徵。我們為什麼不能在大量樓盤的開發中,給灰鶴的重新進出北京,“讓”出一條安全的通道呢?為什麼不能沿途再開出一條溼地的路線,讓它們在往返中能夠自由棲息呢?

千萬別小看這牡丹與灰鶴,從某種意義上講,它們是上千年的北京的“市魂”。相信今後的外國友人聽到這些故事,肯定對牡丹與灰鶴的激情,會超過我們許多倍的。

談到這裡暫告一段。至於如何整治環境,如何使牡丹與灰鶴再生,我將放到後邊再講。真正對北京市有大作用的活動與實踐,我將在隨後的正文第十章中去談。第

放眼水系與城垣(1)

說起北京的定都,不能忘記三個人。第一個是元朝的君主忽必烈。早在元朝定都北京前,他帶兵從北部南下,來和佔據北京的金王朝打仗。金王朝當時在北京設立了“中都”,中心位置在今天廣安門附近。而忽必烈下榻的位置,則在今天北海公園一帶,那裡有山有水有樹還有很好看的石頭,忽必烈就記住了這個美麗的地方。等他後來把金王朝打敗了,忽必烈下令定都北京,這就是元王朝的大都了。第二個人就是忽必烈的臣子,是漢人,叫劉秉忠,大概還是個部長級的官員。忽必烈很信任他,把平地建造北京元大都的任務全權交給了他,據說他們君臣之間還有過幾次推心置腹的談話,劉秉忠這才全力以赴地幹起來。劉在學問上是多面手,但難能可貴的是他很懂哲學。他三下五除二,就把未來的大都勾勒出一個大輪廓:最中心就是言菊朋說的“黃圈圈”——皇帝的宮殿,外邊一些則有大一些的皇城“小圈圈”,然後最外邊才是那最大的“大圈圈”。大都當時還沒有“凸”字形的外城,所以內城城牆就是城牆的全部,也就不分內外了。

以上說的是最簡約的北京建城經過。現立於廣安門立交橋東北一側的濱河綠地上建起的“薊城紀念柱”,作為代表宣武區的一座城市雕塑,侯仁之教授所撰《北京建城記》一文也鐫刻在柱前石碑上。“北京建城之始;其名曰薊。《禮記·樂記》載,孔子授徒曰:‘武王克殷反商,未及下車而封黃帝之後於薊。’《史記·燕召公世家》稱:‘周武王之滅紂,封召公於北燕。’燕在薊之西南約百里。春秋時期,燕並薊,移治薊城。薊城核心部位在今宣武區;地近華北大平原北端,系中原與塞上來往交通之樞紐。薊之得名源於薊丘。北魏酈道元《水經注》有記曰:‘今城內西北隅有薊丘,因丘以名邑也,猶魯之曲阜,齊之營丘矣。’證以同書所記薊城之河湖水系;其中心位置適在今宣武區廣安門內外。薊城四界,初見於《太平寰宇記》所引《郡國志》,其書不晚於唐代,所記薊城‘南北九里,東西七里’,呈長方形。有可資考證者,即其西南兩牆外,為今蓮花河故道所經。其東牆內有唐代憫忠寺,即今法源寺。歷唐至遼,初設五京,以薊城為南京,實系陪都。今之天寧寺塔,即當時城中巨構。金朝繼起,擴建其東西南三面,改稱中都,是為北京正式建都之始。惜其宮闕苑囿湮廢已久,殘留至今者惟魚藻池一處,即今宣武區之青年湖。金元易代之際,於中都東北郊外更建大都。明初縮減大都北部,改稱北平,其後展築南牆,始稱北京;及至中葉,加築外城,乃將古代薊城之東部納入城中。歷明及清,相沿至今,遂為我人民首都之規劃建設奠定基礎。綜上所述,今日北京城起源於薊,薊城之中心在宣武區。其地承前啟後,源遠流長。立石為記,永誌不忘。時在紀念北京建城之三千又四十年。”後來,我有一次在侯仁之前輩家中與他閒聊,倒是閒聊中他的一個說法,我以為更實際。他大致是這樣說的:“但凡一個城市,總得是位於幾條來往大路的交叉點。北京呢,自古就處在三條大路的交叉點上,一條是東北來的,一條是西北來的,再一條呢,就是從北京向西南延伸,穿過了永定河(古時叫蘆溝河),一直延伸到山西。最初,三條大路會合在蘆溝河的北岸,按常規說在北岸建立城市是合適的。可這樣的造城運動剛剛開始,人們就發現不成,因為每年夏天蘆溝河總要發大水。大水一來,整個城市頓時就汪洋恣肆,人民的生命財產就會全都被吞沒。最後人們被迫把建城地點向著東北遷移,於是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