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村子裡面屠夫殺豬,她前去看著自然對血不懼怕,只是,眼前這位小姐身著著一身嫣紅長裙,這露出的肌膚還真是水嫩,想來甚是金貴,她這個粗實的手……生怕弄髒了她。
那婆子扶得小心翼翼,黎穆染在一旁看著越發地著急,冷聲道,“墨跡什麼,還不快扶起來。”
婆子一聽,嚇得差點鬆了手,連忙戰戰兢兢地將阿曼扶了起來,攙扶著放在了榻上,黎穆染連忙從一旁拿出一床乾淨的錦被蓋在阿曼的身上,抬眸看向那婆子,“出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裳,再進來。”
“是。”婆子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低著頭都能感覺到黎穆染身上散發著的懾人的寒意,連連應道,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當即腿軟地跪在了地上。
一旁計程車兵見狀,連忙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裡頭的可是阿曼公主,待會定然是要讓你服侍著,你莫要耽擱了。”
“是,是。”婆子一聽更是嚇得亮眼一晃,可又不敢耽擱,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腳步匆匆地離開,天哪,當真是老天開了眼,她竟然能服侍公主……這該是多大的恩典啊,祖上保佑,祖上保佑,一面唸叨著,一面回了自己臨時住的帳子,便看見有人已經送來了乾淨的衣服,乃是上好的面料做的褙子,那婆子雙手接過,不停地摸著,同村的還有幾個婆子亦是圍了過來,三言兩語的,那婆子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連忙沖洗了一番,穿著那嶄新的褙子出了營帳,整個人也是煥然一新,接著便候在黎穆染的營帳外。
黎穆染看著一旁的軍醫,“如何了?”
“受了重傷,傷了心脈,王爺,下官醫術淺薄,實在是……”軍醫搖著頭說道。
黎穆染看著阿曼臉色蒼白,嘴角的血跡未乾,他擺手道,“下去熬些藥。”
“是。”軍醫如獲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那婆子聽到命令便小心地走了進來,黎穆染冷聲道,“去打些熱水,服侍公主換洗。”
“是。”婆子應道,哪裡做過這等子事,只好先退出帳子打水。
黎穆染看著那婆子一眼,沉聲道,“去將絲竹喚來。”
“是。”隱藏與暗處的暗衛領命道。
黎穆染負手而立,注視著躺在榻上的阿曼,千頭萬緒,她如今不是應當在部落,怎會在此呢?
“我記得松竹就在附近,讓他趕即刻趕來。”黎穆染冷聲道。
“是。”另一名暗衛領命應道。
天色漸暗,那婆子一刻都不敢離開,小心地為阿曼換好了衣衫,接著便候在一旁不敢動彈,一道倩麗的身影突然落下,抬步行至營帳內,這處營帳自阿曼進來,黎穆染便讓出來讓她好好歇息,而自己則是搬到了隔壁的營帳。
“你是?”婆子警覺地看向眼前的女子,一身青衣,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冷冷冰冰的看著甚是嚇人。
“這裡由我照看著便是。”女子說完,徑自越過婆子,低頭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阿曼,雙手抱劍,不再說話。
婆子見她的架勢,便知道不好惹,應了一聲,便離開了營帳,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帳子,這才鬆了口氣。
“屬下參見王爺。”眼前的男子長得甚是清秀,看著倒像是個文弱書生,一身的青衫布衣,走起路來也是不緊不慢,只是無人知曉,在這幅白面書生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黑暗的心,他是黎穆染手下的第一殺手,頭等暗衛,醫術雖不及江銘珏,卻算是精通,名叫松竹。
“事情辦得如何了?”黎穆染冷聲問道。
“屬下辦事王爺儘管放心。”松竹笑著應道。
黎穆染微微點頭,冷聲道,“阿曼公主受了內傷,你去瞧瞧。”
“是。”松竹垂首應道,低頭跟著黎穆染踏出了營帳,待入了另一座營帳後,松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女子,微微地低著頭不說話。
“屬下參見王爺。”眼前的女子名叫絲竹,與松竹乃是青梅竹馬,亦是當年黎嫣特意為黎穆染尋到的左膀右臂,陪著他一起長大,大冶覆滅之後,黎穆染還發生過一件事情,差點因此喪命,而那時,絲竹並未保護在黎穆染的身邊,當松竹找到她的時候,她卻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自此二人形同陌路,再未說過話。
如今亦是近三年之後的第一次見面,黎穆染自然知曉當初的始末,可是,絲竹卻倔強地不願說,更是跪下請求他不要將此事告訴松竹,黎穆染看著眼前這二人,心頭不免多了幾分的愁緒,自從大冶國覆滅,黎嫣自縊,他們都遭到了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