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冶計程車兵不如大驪嗎?”亡國之痛,讓黎穆染的神色越發地冷冽。
“屬下該死。”黑影隨即跪在地上。
黎穆染擺手道,“楚天那處定然還會有許多的變數,盯緊了。”
“是。”黑影領命,便退了出去。
黎穆染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將手中的密函放在一旁,緩緩地合起雙眸,顯得越發地疲憊憔悴。
玉汝恆亦是得知了黎穆染在出兵時吐血昏迷之事,雙眸溢滿擔憂,抬眸看向江銘珏,“小不點,他怎會突然?”
“五石散雖然根除,畢竟留下了病根,他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如今奔波勞累,能夠撐到現在著實不容易,看來他並未按時服用我給他的補藥。”江銘珏淡淡地說道。
玉汝恆冷哼一聲,“都是些倔性子。”
司徒墨離見玉汝恆臉色冷然,低聲道,“小玉子,明兒個便能趕到阜城。”
“剛傳來的訊息,申屠尊動手了。”玉汝恆淡然道,“那個臭小子太要強,明兒個必定還會出兵。”
“看不出來他還有幾分的血性。”司徒墨離在一旁涼涼地說道。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黎氏的男兒自然不是孬種。”
“小玉子,我也不是,要不你試試?”司徒墨離卻說出了另一番曖昧不明的意味。
玉汝恆挑眉,盯著他看了半晌,“莫悠塵已經到了嶺東,並未主動出擊。”
“他手上只區區十萬人馬,而這些人馬亦是頭一次出兵,祁默帶著的可是精兵。”司徒墨離淡淡地說道,顯然,這些時日與玉汝恆待在一處,看著她身邊竟然出現了這麼多優秀的男子,無疑是給他新增了強勁的對手,他心中還是頗為不滿。
江銘珏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接著又看向玉汝恆,“這個祁默我好像聽說過。”
“哦?”玉汝恆看向江銘珏,顯然他對這些計謀之事不感興趣,只是如今如此說著,她笑著問道。
江銘珏沉吟了片刻,接著說道,“三年前,他來我這處診病。”
“你手上的可都是疑難雜症。”玉汝恆眉目挑動,即刻來了興趣。
江銘珏淡淡道,“天花。”
“他這個年紀出天花,無疑是要了半條命。”玉汝恆看著他,“小不點說重點。”
“他當時是命在旦夕,雖然保住了命,可是,卻得了頭疼的毛病。”江銘珏放下手中的醫書,繼續說道,“當時我給他開了治頭疼的方子。”
“看來這是天意。”玉汝恆拉著江銘珏的手,順勢捏了一把他的臉頰,“小不點,你關鍵時刻總能派上用場。”
江銘珏對於她捏自己臉頰之事頗為不滿,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頭,將她的手牢牢地握著,“你想如何做?”
玉汝恆勾唇淺笑,“倘若頭疼厲害的話,會做什麼?”
“頭疼厲害,會失去常性。”江銘珏繼續說道。
“他的那方子既能救命,也能要命。”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已然有了主意。
“將天麻換了。”江銘珏直接說出了她的用意。
玉汝恆笑著應道,“慢性毒藥。”
江銘珏盯著玉汝恆看了半晌,“最毒婦人心。”
玉汝恆不以為然,“女子不毒,男子不愛。”
江銘珏冷哼一聲,扭頭不去看她。
玉汝恆愜意地躺在司徒墨離的懷中,忽然想到什麼,“加快路程,今晚我便要趕到阜城。”
“小玉子對他還真是疼愛。”司徒墨離幽幽地說道。
玉汝恆不以為然,“你又醋了?”
司徒墨離不再多言,他覺得自己如今簡直是個醋罐子,“我日後不研究血了,改研究醋。”
玉汝恆認同地點頭,“這個想法不錯。”
司徒墨離將她攬入懷中,下顎抵在她的頸窩處,聲音帶著幾分的魅惑,“小玉子覺得不錯便不錯。”
玉汝恆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依舊低頭看著醫書的江銘珏,只笑不語。
天色漸暗,一輛馬車停在了阜城門下,守衛計程車兵格外的警覺,千瑾辰下馬,自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那士兵自然是認識的,這可是大冶的令牌,而且,上面刻著一個“暗”字,士兵連忙點頭,接著將此事稟報給了城樓上正在巡視的陳碩。
陳碩連忙下了城樓,待行至城外時,看著眼前的馬車,雙手將那令牌遞給千瑾辰,低聲道,“末將阜城參將參見暗帝。”
車簾掀開,玉汝恆自馬車